等救護車走了之後,警車也隨之而來。
警察林森出示證件後,一邊喊着:警察辦案,大家退避一下。等到看到已經用白條封起來的案發現場,也驚奇了一下。
原來錦瑞在救護車走之後,就有意識地用布條封鎖了案發現場,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單純的意外,而是另有隱情。保證案發現場的完整,就是現在第一要務。
所以當警察林森到了案發現場的時候,因爲現場保護良好,很快就立案偵查,並對案發現場做了仔細的調查。
錦瑞被帶到警車局錄口供,以爲有澤陽一同陪往,所以錦瑞爸媽就留下來收拾殘局。
一場喜酒最後鬧成這樣,大家也沒心情吃飯了,等警車走了,宴席也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在路上的時候,澤陽已經通知了梅耀蘭過來,攤上這種案件,還是讓律師在一邊來得放心。
錦瑞坐在警車上,看着在一旁陪着她的澤陽,心裡有些感慨:“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坐警車。”
澤陽露出一抹笑:“沒事的,有我在,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
錦瑞看出澤陽笑中的勉強,試着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來我家了?康康,還在笑話你,怕我爸媽,不敢進我家門呢!”
“想找你看場露天電影,我連投影儀都親自帶了。”澤陽握住錦瑞的手,輕輕搖了搖。
“那等咱們回去以後再去看。順便買幾桶爆米花,我那幾個傻瓜朋友們,可能到晚上都不會吃飯。”
“好,都聽你的。”澤陽握住錦瑞的手更緊了幾分。
林森在前頭開車,滿臉黑線:“我說小朋友們,你們這坐的是警車,不是公交車,要談情說愛,請注意時間場合,ok?”
錦瑞和澤陽立馬非常配合地說道:“yes,sir!”
因爲梅耀蘭的到來,錦瑞通過保釋,可以回家,但是如果警察有需要的話,需要配合警察調查。
三人開到錦瑞家裡,衆人就圍了上來,紛紛打聽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錦瑞對大家說,沒事,沒事,這事情一鬧,也到了大晚上,大家都還餓着肚子,於是讓大家一起吃飯,還讓澤陽把投影儀拿出來,在屋外的圍牆上放起電影來。
生活越陷入泥沼,人就必須保持鎮定,因爲你越掙扎,反而會陷入地越深。
夜晚的電影,不知道大家看進去多少,但是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到白天發生的事情,該笑的時候笑。事情已經發生了,至少我們還有大家,一起笑着去面對。
第二天,錦瑞媽和錦瑞爸去了醫院,他們擔心宋冰瑩有個萬一,所以要去醫院守着。而
錦瑞原先還想請大家去s市這個古城好好逛逛,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打算。
大家紛紛表示留下來幫錦瑞打小怪獸,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坦言說,現在家裡亂,顧不上大家。
一夥人思量了一番,便覺得還是各種回去想辦法,看怎麼幫錦瑞
。
錦瑞攤上這種事情,要是別人一口咬定是錦瑞做的,卻也難辦。
這宋冰瑩死了,他們可以告錦瑞一個蓄意殺人罪,要是宋冰瑩昏迷不醒,往大的說,可以是蓄意殺人,而殺人未遂罪,就是隻是受了點傷,那也是蓄意傷人罪。
這好好地來玩的,來放鬆的,卻越到這麼倒黴的事情,大家心情也都很糟糕。
送走了大家,錦瑞、秦澤陽和梅耀蘭三人一起討論這個案件。
錦瑞拿出鞋子,遞給兩人:“鞋底上被塗了一層油,你們看一下。”
梅耀蘭拿過去,聞了一下,確實有一股油脂味道:“或許是她不小心踩到的。”
錦瑞接着說:“如果是踩到的,不可能整個鞋面分佈這麼均勻,而且你們注意看,鞋底很乾淨,就好像有人故意刷乾淨,減少鞋底摩擦力。”
聽錦瑞這麼說,澤陽突然想到一個人:“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錦瑞擡頭問。
“按照中國人的劣根性,大家都喜歡看熱鬧,而她卻鬼鬼祟祟,低着頭,不敢靠近。她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非常驚慌,馬上跑走了。”
錦瑞和梅耀蘭眼前一亮,這個女人,可能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
正在大家理出頭緒的時候,錦瑞爸傳來一個噩耗。
宋冰瑩因搶救無效,死亡!
錦瑞覺得,人生無常,前一刻人還活生生的在你面前,這一刻,她卻已經走入墳墓。宋冰瑩,死了,她沒有太悲慟,但是心底還是止不住得悲涼。
重生回來,第一次再見死亡,原來還是這麼令人難受。
澤陽攬過錦瑞的肩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如果不是因爲嫉恨於你,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只是想,二姨和二姨夫只有這個一個獨女,將來他們老無可依,又該怎麼辦?”
“以後咱們生兩個孩子吧
。不是怕我們老無所依,而是怕我們死的太早,如果只有一個孩子的話,怕他孤獨無依。”
“好。”
宋冰瑩死了,首先鬆了一口氣的,就算是季家了。
季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老天開眼,讓他們老季家能保住這百年的聲譽。
“那混小子呢?”
家裡的管家彙報:“少爺從昨晚上就一直沒有回家。”
“那小子又到哪裡混去了,你找幾個人把人給我找回來,早點送去美國,這一眼看不見,又不知道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
“是,老爺。”
另一邊,宋家,哭聲響徹天地。
宋媽哭得雙目通紅,抱着女兒生前的衣物、照片,卻不肯做喪事。
這是一屍兩命啊!
“媽,你要高興,因爲有了這個小孩子,我才能去哈弗讀書,以後還能當官太太,你就是官丈母孃,多好!”
那個時候的冰瑩笑得多甜。
“媽,聽說表姐家要辦喜宴,我也要去祝賀一下,還要告訴表姐,我要去哈弗的好消息,讓表姐也爲我高興高興。”女兒喜悅的臉孔都在陽光中發着光芒。
血染滿一地,女兒在血色之中,緊閉着雙眼。
白色的牀單上,女兒白色的臉泛着青色,她停止了呼吸。
她的冰瑩,她的冰瑩是那麼美好,她的冰瑩前途本來是一片光明,她的冰瑩,就這麼死了,死了!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蘇錦瑞,我要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