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褪盡衣衫薄6
“屬下惶恐,屬下只是……”
接下去的話,被景行然一把打斷:“九娘,想來閔侍郎一路辛勞,侍候他的差事就交給你了。”
紅衣女子想必就是景行然口中的九娘,輕聲一應,聲音竟是鶯啼般美妙。
“求皇上開恩,屬下再也不敢,求皇上……”
這閔侍郎也委實不諳世情。景行然這是體恤他勞苦功高,將貌美女子賞賜於他,他竟然還這般不成體統地推拒。若是我,自然是不會那麼傻。
我原以爲經過這番,景行然該是下逐客令了,讓這兩人去好生溫存一番。
豈料他竟和另一男子當先走出書房,將書房反鎖,竟是直接走人。
忙壓低腦袋緊縮在那一團灌木之中,我暗暗乍舌。
天底下,還有這般體恤下情的帝王嗎?
竟然主動給臣子提供歡好的場地和時間……
瞧見越走越遠的兩人,景行然身旁的男子一襲暗紫,兩人並肩而行,倒是各有千秋。
我又不甘心地重新站起,耳朵和眼睛都緊貼在窗紗上進行窺探,豈料書房內剛剛還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急劇的喘息聲傳來,竟是那紅衣女子直接褪下了衣裳將本就跪在地上的閔侍郎壓倒在地。
在房事上,不說精通,但經過景行然兩年的手把手訓練,我也深刻體會到疼痛的永遠都是女子。
可反觀房內正如火如荼的景象,我再次不肯定了。
本該享受的閔侍郎,竟然表情糾結,一張俊臉上滿是隱忍,任由紅衣女子壓在身上,卻沒有動靜。到最後,竟是壓抑的破碎之音。
此刻的我真想直接將窗戶紙捅/破個洞,畢竟以房內兩人的戰況,並沒有精力會察覺到我。但剛要有所動作,我的腰際便一緊。
被人輕鬆地一帶,我便和那人一起倒在足以遮掩我們身影的灌木叢中。
“霧悠,你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性子?竟喜好偷窺人家歡/好?”景行然似笑非笑,去而復返。銀色的衣袂在夕陽下風華無雙。
我一時詞窮,卻也不想讓他嘴上佔盡上風,忙道:“還不是皇上的錯?兩年未見,讓霧悠識得情滋味卻不擅情/事?”
說出這種話,實屬丟人至極。但是我如今是頂着霧悠的麪皮,且有意將霧悠在他心中的分量給降低,是以也並沒有什麼顧忌。
他莫測高深的眸鎖視住我,一時之間讓我產生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窘迫。
良久,他輕輕一嘆,卻是直接將我厚實的衣衫褪下,露出粉色的肚兜。
寒風中,我不可避免地瑟縮。
他溫暖的大掌便已覆蓋上來:“如此,可算是對你的彌補了?”眼神灼灼,掌間,不期然用力。
原來,他以前都是這樣對待那名喚霧悠的女子的嗎?極盡挑/逗,邪肆得,如此纏戀。
眼中那滿滿的酸脹感來襲,我原以爲,這樣的寵愛,他只會給予我一人。
終究,還是我錯了。
當腿間一股力道摻雜,遠遠的,傳來一個聲音:“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正是這宣城的地方官,陸志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