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吳天明也知道,景山醫院其實就是一所特殊醫院,也可以說得上是療養院,能夠住進裡面的至少得是省部級正職,或者至少得是將軍才行。
吳天明身邊到是帶了身份證,不過下面縣裡面的工作證卻並沒有隨時帶在身上,不過他想了想之後,自己身上不是還有龍組的證件麼,有了這個證件估計什麼地方都能夠去了吧。
第二天的時候,吳綵鳳來接了吳天明,帶着他直奔景山醫院而去,一路上吳天明並沒有問什麼,因爲他覺得自己的猜想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你不問問我帶你去見誰嗎?”
“姑媽要帶我去見的,應該是一個革命前輩吧,問不問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無論如何,他也是你爺爺,跟你們父子有着血脈親情。而且不管他和你爸之間的關係如何,跟你都沒有什麼關係,你不應該這麼冷淡纔對。”
“不會的,我會像尊敬每一個老領導老同志一樣尊敬他的,畢竟我們的國家是他們流血犧牲打下來的,他應該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天明,我知道你心中也有一些氣,但是你應該設身處地想一想,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每天獨自一個人住在一幢小樓裡面,那會是什麼感受什麼滋味?所以他纔會常常住進療養院裡面,因爲他覺得這裡還熱『門』一些,還有其他的老同志和醫護人員能夠陪他說說話。”
吳天明聽完後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幅什麼樣的心情,自從重生以來,他早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情,也知道了父母曾經受過的苦,心中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老人有着一種心痛的恨意。
但是現在聽了姑媽的話後,他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因爲事情的真相是,他跟這個老人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的,就如同姑媽跟他們之間一樣。
但是,他能夠感受得到姑媽對老人的關心,那與她對自己的父母及自己的關心是一樣的,並不是必須有了血緣關係纔有親情,世上有許多的親人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如果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吳天明覺得老人當年對自己的孩子的要求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錯,望子成龍嘛,這是每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期望。
而且這些年來,自己的父母也從來沒有對老人有過任何的孝敬,當然這主要是因爲老人不准他們回去,但是畢竟他們多年來從沒有盡到對老人的責任,這也是一種過錯。
“算了,見見就見見吧,就當是替自己的父母對老人的一點補償。”
汽車很快就到了景山醫院外面,不過還在五里之外就已經設置了幾道崗哨,將周圍完全地封鎖了起來,而且吳天明現明裡暗裡還有不少的崗哨存在着,只不過普通人根本現不了而已。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四名荷槍實彈的戰士走了過來,朝着車裡敬了一個軍禮後對他們說道,吳綵鳳應該經常來過這裡,所以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證件遞了出去。
一名士兵接過去後翻看了一下,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就還給了吳綵鳳,而另一名士兵來到了吳天明的窗前,旁邊的其他士兵則在他的身後,二手端着微衝隱隱指着車裡面。
“這是我的證件。”
吳天明將自己的龍組證件丟了過去,那名士兵一看封面眼睛都直了,立即一個立正出響亮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莊嚴的軍禮:
“長好。”
旁邊的三名士兵也同時看到了他手上的證件,他們對於這樣的證件非常熟悉,僅僅只看了一眼封面就知道這是真的,而且還是龍組裡面非常高級的人物才能夠擁有的,所以全部都立即敬了一個禮。
那名士兵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吳天明的證件裡面的內容,就恭恭敬敬地將其送了回來,然後揮手放行讓他們通過了。
前面的吳綵鳳並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情形,所以並沒有驚奇,不過到了前面關卡的時候,那裡的士兵卻並沒有再查他們的證件,而是直接放行讓他們進去了,而且士兵們還有旁邊向他們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奇怪,今天他們怎麼只檢查一次證件呢?”
“怎麼?查一次還不夠麼?”
“這裡的規矩是這樣的,一路上至少要查五次證件,而在這個時間段裡面,估計他們就是通過證件調查來者的所有關係都已經夠了。我前前後後來了幾十次了,每一次都是至於查五次證件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小車一直開到了吳綵鳳平時停車的地方,可是都再沒有人查他們的證件了,這讓吳綵鳳的心裡面有些不解。
“姑媽你不是說你來了幾十次了嗎?也許這裡的士兵早就對你熟悉得很了,所以他們纔不會查那麼多次證件的。”
吳天明當然知道,對方肯定是因爲他的龍組成員身份纔沒有查他們的證件的,因爲龍組成員一向是非常神秘的,他們每一個都是國家的保護神,自然不會做什麼破壞國家的事情。
吳綵鳳雖然不解,對於吳天明說的理由也並沒有表示同意,不過卻沒有想到會是因爲吳天明的緣故,她們都不知道吳天明的另一個身份的。
不但吳天明的父母不知道,就是韓蘇一家人也不知道,還有吳天明那衆多的紅粉知已裡面,估計僅僅張培與林雅蘭能夠猜到一些,但是應該不能確定。
吳天明當然不會將自己的這個身份隨便拿出來顯擺了,畢竟龍組成員全部都是非常神秘的,也全部都是非常危險的。
一旦身份暴『露』出來,就有可能給家人朋友帶來危險,這自然是一件不能夠隨意宣傳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必要到處去宣傳的。
“跟我走吧。”
這是正是下午時分,景山醫院療養區裡面環境十分幽靜,一幢幢二層的獨樓掩映在綠蔭叢中,偶爾看得到一個個頭『花』白的老同志在周圍散步,也有一些身體點的老同志在下棋,還有一些白衣護士扶着一些老人在草地上活動。
吳綵鳳走在前面,不時地與路邊遇到的一個個老同志熱情地招呼着,嘴裡叫着叔叔伯伯阿姨的,而那些老同志也紛紛含笑向她點頭招呼着,同時也有些詫異地看着她身後的吳天明。
吳天明面對這些曾經爲華夏國家做出過巨大的貢獻的老革命前輩,臉上也堆滿了熱情地笑容,雖然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叫什麼,但還是一路微笑着點頭招呼着他們。
走了幾百米後,吳天明看到前方的一個涼亭裡面,幾名老者正在那裡讀着報紙閒聊着時事,突然其中一個老者將手裡的報紙往桌子上面一拍,聲音如雷一般地響了起來:
“簡直是『亂』彈琴,小小一個印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扣押我華夏的漁民,這是什麼道理嘛?”
“嘿,這樣的事情多着呢,不過外『交』部不是已經出嚴正申明瞭嗎?相信印尼會馬上放了這些漁民的。”
“光是申明申明有個屁用,要老子說不如直接派軍艦過去要人,看印尼那些龜兒子的敢不敢不放?”
“你這老傢伙,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呀?現在這些事情都有人管着呢,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瞎『操』心呀。”
“什麼瞎『操』心?這大好的江山難道不是咱們打下來的?難道咱們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隨便幾個什麼小丑就敢跳出來跟咱們華夏叫囂了嗎?”
“他們叫就讓他們叫去,現在跟咱們這些老傢伙的關係不大了,咱們現在槍也拿不動了,要是拿得動槍還可以去跟那些小丑們講講道理,所以還是看下一輩的吧,咱們華夏人怎麼時候這樣讓人欺負了?”
“就是,前些日子我才聽說咱們的無人戰鬥機也已經出來了,新一代的殲12已經開始裝備部隊了,已經具備了隱形能力和全球作戰能力了,那些小丑跳幾下影響不到咱們華夏的大事情的。”
老遠的,吳天明就聽到了這些老同志在一邊評點着報紙,一邊表着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他們的心中仍然充滿了對祖國和人民無限深沉的熱愛。
不過,其中卻也有一個老頭子非常地『激』進,報紙上面有一則印尼扣押了華人漁民的消息,讓他暴『露』如雷了起來,大聲地嚷嚷着應該給那些印尼猴子一些教訓,不過其他的老同志則紛紛勸着他。
吳天明當然知道,這些老同志目前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退居二線了,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還有一線掛了職的,但是基本上都沒有參與了日常的工作中去了,只要有極其重大的事情生的時候,現在的國家領導人還是會來徵詢他們的意見和建議的。
“你少說二句吧,看你們家的鳳凰來了。”
吳綵鳳帶着吳天明剛剛走近,就聽到了一些老人笑了起來,然後那個背對着吳天明慷慨『激』昂地揮着手的老人也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