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唯一目擊者
3. 唯一目擊者
很久之後,我從辦公桌前站起,踱步到落地窗前,望着腳下建外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流。若說我已經對那些資料翔實的神秘事件信服了的話,倒不如說我在它們面前,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假如一切都是真的。。。我望向遠方工地上包裹着防護網的未完工大廈,它在我眼中變成了一處高聳入雲的懸崖,懸崖上俯衝下來幾隻獅鷲,掠過一片燃燒成火海的大地。。。
嘭,門被粗魯的推開了,我轉身想看看是誰這麼沒輕沒重,卻發現我的老闆已經風風火火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進門她就對我說道:“快,收拾一下跟我走,緊急事務!”
想不到,纔剛剛第一天上班,居然就要投入實質性質工作,我慌亂的收拾着提包:“要不要帶本民法通則或者刑法之類的書籍?我我這麼長時間沒看書,法條都有些生疏了。”
“你只要帶上你的勇氣與敏感就夠了!別廢話了趕快出發!”靈緹毫不客氣的命令着。
在電梯中,我還在猜測着到底這次有什麼任務,靈緹率先發話:“謝。。。謝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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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謝天酬!”我不滿的抗議道。
“sorry,誰讓你叫這麼國際臉的名字
。。。我想告訴你,以後別再叫我什麼老闆、靈總之類的稱呼。我叫靈緹,靈緹是一個代號,在這個世界上,靈緹就意味着我,我就意味着靈緹。”
“是,靈。。。靈緹。”我原本也在想,世界上本來就不可能有人姓“靈”嘛。。。
“既然你已經成爲了我的合夥人,我也必須給你一個符合你身份的代號,你原來的名字嘛,從今往後在我這裡就不許使用了。”
我想了想,這倒有點道理,身爲偵探一定得神秘一點才行。“那麼我想叫007或者。。。”
“有了!”靈緹捻了一下響指,打斷我的話:“就叫薩摩!”
“薩,薩摩??!”當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一樓,大門開啓的時候,我想我的眼睛一定瞪得比雞蛋還要圓。
“我們到底去哪兒?”
“上車我跟你講。”靈緹攔住一輛出租車。
我們二人坐上後排,聽靈緹跟司機說了一聲“小營,地鐵調度中心”,車子便飛快加速,沿着大路奔馳而去。
“爲什麼要去那兒?”我不解的問道。
“剛纔接到中心崔主任的電話,地鐵裡又有人失蹤了。”
“失蹤人口這不是該由警察負責嗎?全北京市每年不知道要走失多少人呢?總不能全都找你吧。。。”我了看靈緹,見她含笑不語,看着我正得意的點着頭。“等等,莫非,這與‘靈異事件’有關。。。”我這纔將二者聯繫到一起。
“真聰明,不愧是少有的薩摩耶德。。。”聽她語氣,就差撫摸我脖子上的鬃毛了,估計大半是諷刺。。。但聽她娓娓道來:“從一個月前開始,多個地鐵站中陸續出現了乘客失蹤事件。確認的已經達到17人,但這個數字仍然在上升,就在今晨還增加了一例。”
“但。。。這個數字是如何統計出來的呢?我是說,假如一個人在城市中走失的話,爲什麼斷定他一定就是失蹤在地鐵站裡的?”
“好問題
。你知道,地鐵每一個進出站口都設有攝像探頭,地鐵工作人員在看過了所有監控錄像之後確認有17,現在是18個人走進了地鐵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會不會是。。。這些人乾脆就索性生活在地鐵站裡了呢?那裡冬暖夏涼,有水有衛生間。。。”說出這話我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想必以地鐵爲家的流浪漢,總歸是少數吧!雖然我自己曾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的確也曾動過這樣的念頭。。。
“沒有這個可能。地鐵站裡到處都有探頭,如果他們仍然停留在站臺或是通道中的話,不可能不被發現。倘若他們不是憑空消失,那就說明,他們或許就遊蕩在那四通八達的地下隧道中。。。”
聽到這裡我微微有點冒汗了,隧道里一片漆黑,更沒有任何生活設施,怎麼會有人在那裡生存呢?難道這啊18個人已經遭遇了不幸。。。
“今早在地鐵快訊上,我讀到一則新聞,關於早些時候有兩個人在二號線墜軌的事件,據說有人受傷,跟這起失蹤事件有無關聯?”我問道。
“官方說法是一死一傷,實際上是一人受傷,一人失蹤。而那個受傷者,現在就在地鐵調度中心接受調查。這就是爲什麼我們要現在趕過去的原因。。。”
談話間,出租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位於小營附近的首都地鐵調度中心那淺灰色的建築跟前。我們二人跟前臺接待打了個招呼,徑直上了電梯,直達5樓的綜合調度室,還沒有進門,便有一箇中年謝頂身材微胖的男人伸着右手迎了出來:“靈緹,你終於來了。。。”
然而靈緹毫不客氣的脫下大衣,搭在了他懸空的手臂上。然後衝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中年人有點尷尬的站在那裡,這卻惹得我心裡偷偷直樂:“好有氣派的老闆。。。這些官僚們哪兒見過這種架勢?”
中年人頗具戒心的看了我一眼,問道:“這是誰?”
“我的助手,薩摩。薩摩,這位就是崔主任。”
“幸會幸會。。。”我寒暄道,眼睛卻狠狠的翻了靈緹一眼:難道我就真的變成了人見人愛的薩摩犬嗎?
中年人似乎將遭遇靈緹冷漠對待的火氣撒在了我的身上,他沒有理會我的客套,而是直接走到靈緹面前:“走,我帶你去見見證人
。警察已經問過話了,我特意讓人把他接到了這裡。”
在調度中心的主任室裡,我們見到了呆坐長椅一端,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的當事人,也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臉上以及皮膚上的幾處擦傷還歷歷在目。他見我們進屋,欠身想要站起來,被靈緹制止了。
“你身體傷勢怎麼樣?”靈緹坐在他的旁邊。
“沒什麼事,一些擦傷而已,大腿有些瘀傷,幸虧墜下月臺時,沒有直接掉到電纜上,不然。。。”他截住話題,表情明顯緊張起來,看來是依然在後怕。
“那麼,請給我詳細講一下當時的經過。。。”
年輕人沉思了很久,才緩緩道:“早晨大約5點30分,我和我的同事廣勝,就是那個失蹤者,正在和平門地鐵站臺上等車,準備乘2號線到宣武門,然後從那裡搭乘4號線去中關村。因爲那邊有一家公司的服務器是我們負責維護的,因爲臨時出了故障,所以必須儘早趕過去。。。當時在站臺上,我在翻看報紙,廣勝就站在我旁邊。後來我覺得地鐵快來了,就叫上廣勝一起向站臺前沿走了幾步。。。”
“你怎麼知道地鐵快來了?”靈緹打斷他的話。
“哦,這個麼,地鐵快要進站之前,會從隧道中帶出風來,而我又是一個對風特別敏感的人。那時我感到有股由弱到強的風不斷從遠方吹過,這才感覺車快要到了。。。”
“不過事實證明當時並沒有車進站,否則你早就沒命了。”靈緹提醒他。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怪,不過就在那個時候,我眼睛餘光裡只見廣勝晃了一下,忽的就不見了蹤影,彷彿是掉落到深深的月臺下,而我,也突然間感到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一頭就栽下了站臺。後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有人大叫起來,喊來了值班員,把我弄了出來,不過奇怪的是廣勝居然就此失蹤了。。。”
“會不會他走進了隧道深處?”
“這不可能,整件事情從發生到結束,總共也沒有兩分鐘,況且地道里一團漆黑,廣勝不可能走到那裡邊去。他去哪兒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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