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居然真的成功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可是二級附魔啊!”
……
看到自檢通過,臺下的學生們這才使勁揉了揉瞪大了好一會兒沒有眨過的眼睛,齊齊驚呼起來。
雖然剛纔就已經明白羅伊肯定會完成這個附魔,但直到現在,他們纔敢真正接受這個現實。
羅伊……居然真地完成了一個二級附魔!
不僅臺下衆人有些呆滯,就連比賽前還自信滿滿,意圖在這場比賽中好好教訓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羅伊·卡特的芬麗·美杜卡,此刻也目光呆滯,神色茫然。
他……他居然完成了二級附魔?
芬麗·美杜卡愣愣地瞅着羅伊把皮靴遞給評委老師,然後清楚地看到評委老師接過皮靴的手甚至有一絲顫抖,再看着評委老師有些興奮地宣佈羅伊的附魔成功,卻依然做不出任何反應。
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如果羅伊完成的是一級附魔,那麼芬麗必然還會信心十足地能夠擊敗對方,可是羅伊……他完成的是二級附魔!
芬麗再怎麼自傲,卻也知道一級附魔和二級附魔根本不具備可比性,儘管她完成的是一級附魔中最爲複雜的飾品系附魔,卻也很清楚同樣比不上哪怕最簡單的一個二級附魔。
彷彿是回到了半年前。
那時候,剛剛掌握了一個飾品系附魔的芬麗,正覺得自己應該算是芬蘭學院最爲天才的學生,卻被告知拉姆·肯瑞斯比她要天才得多。
於是不服氣的芬麗前去挑戰拉姆·肯瑞斯,卻被他隨意使用的一個二級附魔輕鬆擊敗。
那一次對芬麗的自尊心打擊非常大,因爲她也嘗試過去掌握二級附魔,卻發現以她現在的水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她對拉姆·肯瑞斯只能服氣。
可是今天,她本以爲憑藉自己剛剛掌握的號稱在一級附魔中難度最大的附魔戒指——初級防禦盾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小子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本來在一年級學生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羅伊·卡特,竟然也會二級附魔!
這一次,她同樣輸得無話可說。
芬麗咬緊牙關,用力盯着羅伊,起初因爲羅伊和他同班同學之間的打賭而產生的怒火漸漸消失。
難怪這個小子敢這麼狂妄地無視自己,原來他的確有資格這麼說。
取代這股怒火的,卻是強烈的不甘心。
輸給拉姆·肯瑞斯讓她服氣,那是因爲她知道當時的自己和拉姆·肯瑞斯的差距太過巨大。
可是今天輸給羅伊,她雖然無話可說,但卻並不甘心。
因爲她知道,羅伊完成的只是二級附魔中最簡單的一個,而她現在的水平也比半年前強了很多。
兩人之間的差距,絕沒有她和拉姆·肯瑞斯之間那麼大。
想到這裡,芬麗用力捏了捏拳頭,板着臉走到羅伊麪前:“卡特同學,可不可以告訴我,除了這個之外,你還會哪些二級附魔?”
羅伊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以實相告。
“沒有了,我只會這一個附魔。”
聽到羅伊的回答,芬麗輕輕笑了笑,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很好,我瞭解了。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只會這麼一個二級附魔的話,那麼你肯定贏不了這次打賭,因爲據我所知,拉姆·肯瑞斯那個傢伙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掌握了這個附魔。”
言下之意,現在拉姆·肯瑞斯肯定要比半年前強得多,光靠這個附魔必然贏不了他。
羅伊微微皺眉,心想這個事情全芬蘭學院只怕都知道,用不着特意來說一遍吧。
芬麗頓了頓,續道:“另外,卡特同學,雖然今天你贏了,但是我想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也會掌握二級附魔,到時候,我一定會贏回來!”
說罷也不理會羅伊有什麼反應,轉身把附魔完成的戒指交給評委老師,徑直下臺,和七班的學生們一起離去。
看着芬麗即便落敗卻還是高昂的頭以及挺直的身軀,羅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看了一下臺下的特麗莎,心中苦笑。
特麗莎問的那個問題還真是沒錯。
爲什麼每個輸給他的對手,都會這麼不服氣呢?
因爲羅伊和芬麗的比賽是附魔分院十六強比賽的第一場,所以距離八強戰比賽的第一場開始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羅伊下臺接受了坎雷、特麗莎等人的祝賀後,便離開比賽場地,回到宿舍繼續休息備戰。
回到宿舍後,羅伊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上午離開時擺放在桌面上的那個皮軟甲。
他的臉色頓時一沉。
剛纔芬麗說過的話瞬間在腦中閃過。
芬麗說得沒錯,就算羅伊真的能夠把附魔皮靴——速度的效果做到完美,只怕也很難贏得了拉姆·肯瑞斯。
因爲附魔皮靴——速度畢竟是二級附魔中最簡單的附魔,而拉姆·肯瑞斯只要完成一個較爲複雜的二級附魔,比如就像是這個軟甲上的附魔胸甲——堅固,並且完成得再出色一些,那羅伊當然沒有贏的可能。
更何況,剛纔的比賽中,羅伊很清楚自己對附魔皮靴——速度的掌握還遠遠沒有達到完美。
如果說昨天掌握了附魔皮靴——速度時,羅伊還覺得自己有三分把握的話,那麼在看到這個皮軟甲和經過今天比賽時的試驗後,羅伊反倒覺得連一分把握都沒有了。
難道認輸?
當然不行。
先不說和學生會的約定,光是因爲和托克的打賭,羅伊也決不允許自己輸掉比賽。
可是怎麼樣才能贏呢?
羅伊的目光在桌面上的十幾本上掃過,輕輕搖頭。
絲黛爾畢竟是個魔法師而不是附魔師,她昨天送來的這些書雖然都和附魔有關,但裡面卻沒有能夠真正幫助到羅伊的東西。
想了半天,羅伊還是找不到任何頭緒,輕嘆一聲,拿起一本書,順勢向牀上一躺。
或許再看一遍,能啓發一些靈感也說不定。
“蓬!”
羅伊的身子重重地砸在牀上,震得牀板一顫,本來擱在牀頭的揹包被震得掉落地上,揹包中的東西也因此散落了一地。
“真像坎雷說的,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羅伊嘀咕一聲,坐起來,附下身去。
目光掃過地面散落的東西,羅伊忽然眼前一亮。
或許……這個東西能幫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