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力量,竟然能擋住大破滅之掌,真是怪了!”鐵姓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上空驚訝道。
孫長卿憤怒之色瞬間消減了下來,露出了凝重之色,望着上方的那個金色的空間,揚手翻手之間,轟然再次打了過去。
“大破滅之矛!”
“大破滅之盾!”
“我就不信,我鬥儒一系的大破滅威壓,滅不了這個神秘的金色空間,就是大地之衣,遭受如此重擊,恐怕也要被瞬間撕裂的吧!”孫長卿露出了冷笑,眼眸中鬥意濃濃。
全身強大的威勢,好似是支持那四周力量的源頭,氣勢洶洶,一波接着一波的衝擊上空,似乎要瞬間把那金色空間,給碾碎,給磨滅,才肯罷休。
轟隆隆
剛剛的大破滅之掌,被直接打散的隆隆威壓,瞬間凝聚成一道二十米長的銀灰色長矛,那長矛槍頭電芒閃爍,凌厲的威壓,無比的鋒利,剛剛凝聚成,就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刺骨冷意了。
好似那長矛槍頭,是對着自己一般。
長槍隨意一抖,嗡嗡嗡的聲音,響徹四周,周遭元氣一遍遍的沸騰。
“轟”的一聲爆響,猛然直刺進了那前方的兩米高的金色空間之上了,隆隆間,一陣刺耳鋒利的聲音,好似剮過耳底一樣。
“恩?”葉天猛然驚醒了過來,眼神看向四周,微微一閉,再次睜開的時候,突然變得清明瞭許多。
“大破滅之掌我好像也會,好奇妙的感覺,難道剛剛力量入體,隨着始境,一併進入了自己的神魂深處了。”葉天心思暗道。
突然感覺到身體好似被一條毒蛇,緊盯住了一樣,而且四周的龍脈元氣,更是不斷的消融。
“龍脈元氣,給我爆吧,是時候捍衛你大地之脈的尊嚴,展現你強大實力的一面了。”葉天猛然低喝一聲,那個緊緊包裹着周身的龍脈元氣凝聚的金色空間,瞬間隆隆間,發生了嗤嗤的破裂,好似積攢力量,更是猛然間放大了上百倍,好似一個巨大的清風山脈的縮影一樣。
瞬間爆炸了開來。
“咔嚓”“咔嚓”
兩股巨大的力量相互膨脹,“轟”的一聲爆響。
大破滅之矛應聲而碎,斷裂成數截,隨後被龍脈的力量接着一衝,直接碎裂成片片晶片。
“這大破滅之矛,好強悍,不愧是傳承不衰的鬥儒神通。”葉天看着這變化,心裡暗歎道。
眼光所及,只見那大破滅之矛粉碎後的結晶,力量未曾消失,又瞬間凝聚了一個大破滅之盾,想要強硬的擋住翻滾帶着強烈熊熊憤怒的金色元氣。
“轟”的一聲過後,緊接着大破滅之盾,也跟着爆炸了開去。
轟隆隆,兩股力量尚未消散的時機。
“大破滅之矛,大破滅之盾,藉助始境的力量,我也趁機研習研習。”
葉天猛然遁入了其中,隆隆隆的一陣的劇烈的攪動後。
突然衝出來的葉天,臉色猛然一陣慘白,臉上卻是一喜,大地之衣瞬間裹着周身,朝着北方的上京城急速的遁去。
“上哪裡跑!”
孫長卿臉色一變,揚手直接抓了過去,瞬間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勢,驟然撲了過去,想要當場截斷葉天的去路。
“大破滅之掌!”
葉天爆喝一聲,頭也不回的猛的打出一掌,直接轟入了身後追擊而來的手掌之上,整個人更是急速飛馳而去。
“咦,他怎麼會大破滅之矛的!”鐵姓男子驚訝道,隨後看着上空的點點金色結晶。
“竟然是龍脈元氣,真是一個敗家子,怎麼能如此糟蹋了!”鐵姓男子很是可惜的看着上空隨風急速消散的金色點點力量,跺了跺腳,十分不甘心。
“我看你能跑到什麼地方。”孫長卿作勢,身影一閃,就要去追見勢不妙,早已經急遁而走的葉天。
“孫兄,且慢。”鐵姓男子,卻是身影一閃,攔住了孫長卿急忙說道。
“怎麼?”孫長卿停下腳步,臉色怒氣未消,冷笑了一聲道:“鐵兄,你剛剛爲何不出手,你要是出手,攔住葉天,絕對沒有問題!”
鐵姓男子臉色一正,冷冷的說道:“孫兄,是懷疑我有意放走葉天了!”
孫長卿直直的看着鐵姓男子,突然笑了笑,“我怎麼會懷疑鐵兄呢,玉成國雖強,對我卻無利害關係,但是你就不同了,儒聖也是人,信念教化萬民,絕對不會允許有前朝餘孽,窺伺社稷神器,****朝綱。”
鐵姓男子聞言,神色猛的一沉,沒有言語,和一個鬥儒,靠着嘴皮子就能爆發強大威勢的儒家遊說者,談論是非,辨明黑白,恐怕會越說越亂。
“孫兄,想殺葉天可以,隨我來便是。”
說完,鐵姓男子身影一閃而去,孫長卿冷冷的望着了一眼葉天消失的地方,眉頭微蹙,“儒雖同源,但鬥儒的大破滅之掌,另闢蹊徑,無章可循,普天下除了鬥儒正宗傳人,就是旁系弟子都不可能會的,他是怎麼施展開的。”
“哼,不過大破滅之矛中,被我種下鬥儒威勢,豈是那麼容易避閃的。”
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清風山脈上了。
……
與此同時,疾馳而去的葉天,發現沒有人跟隨了,方是慢慢的停了下來,臉色一片煞白。
和孫長卿一直辯論的時候,並不擔心,葉天傳承真儒大道,對這十分清楚,口齒較量,有時候比打鬥,還要在意。
特別是孫長卿如此自負,一直要收自己爲徒,搶佔功德。把他自己擡高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自己不逼急了他,他根本不屑出手。
“真正出手,果然一擊必殺,儒纔是最爲兇險的人,鬥儒更是個種翹楚,看來以後相見,難免生死相向,還是想好應付之法的好。”葉天臉色慢慢的有了血色。
“這孫長卿,和劉乾相比,不知道誰更強,不過當日劉乾的一縷念頭分身和自己戰鬥,恐怕比這孫長卿也不弱,大破滅之掌,果然不愧是執掌儒家最強攻擊的鬥儒神通,一往無前的氣勢,比之殺神更強更可怕,儒要亂天下,皆是腥風血雨,刀戈遍地,果然不假!”想想剛剛的情境,葉天心底也有有一絲僥倖。
剛剛的兩人,但論修爲,都比劉乾的一縷念頭分身,只強不弱,如果一開始就全力出手,自己恐怕唯有激活身下龍脈的力量,和他們相持而鬥,等到劉乾的出現了,才能安然離開了。
龍脈異動,玉成國一定會災難不斷,劉乾斷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也是自己不得已而爲之的最後計策了。
葉天身影疾馳之下,已經到了上京城的一端了,突然腳下猛的一停,身體一晃,差些跌倒在地。
強忍着沒有失去昏迷,急速的喘息了一下,看着不遠處已經依稀可見的高大城牆,咬牙恨恨的說道:“孫長卿,早晚有一天,我會找你算今天的帳!”
……
“今天真是掃興,清風山脈的獵物,都跑到什麼地方了,竟然一個也沒有抓到。”
一個嬌哼聲,透着極其的不滿。
“剛剛遠遠聽到一陣隆隆聲,很可能是清風山脈又發怒了,上一次也是如此,聽說那裡的村民,都嚇得兩腿發軟,好多人都遷徙走了,那段時間也是沒有任何獵物,沐郡主,你就不要生氣了,下次我們去皇族林地去打獵!保證你收穫不少。”一個男子哈哈大笑着說道,身穿金黑色交映的錦衣,袖口處的金縷絲繡的回龍臥懸之勢,極其的尊貴,腳蹬穿雲靴,**白色駿馬,好似一頭兩米高的獅子一樣,威風凜凜。
說話語氣的透着藐視天下的姿態,只不過如此好穿着,卻沒有一個好賣相,身材不高,加上有點胖,整個人一看,卻是讓人有點,嘆息長得好,不如生的好。
“最是討厭皇族林地了,一個個野獸像是綿羊一樣,站在那裡讓人射殺,一點都不刺激!好不容出來一次,卻是沒有遇到大點的野獸,真掃興。”那剛剛說話的女子,很是不領情的說道。
“葉姐姐,你怎麼了?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
“我沒有事情,或許是這幾天身體不適吧!”一道慵懶透着無力的聲音,此時看去,不是葉青琳是誰,一身月白色細小花紋的淡薄輕衫,覆在高挑修長的身上,一縷秀髮隨意的批在肩膀上,儘管沒有刻意的打扮,但透出的魅力,還是讓身邊的幾個男子,透露出了一臉的愛慕。
特別是那個剛剛說話的皇子,正是劉乾的四子。
“哦,即然葉姐姐身體不適,那我們就回去吧!”沐郡主點了點頭道,個頭不高,剛剛成年的樣子,兩個眼睛透着英姿之意,手持墨黑色的蛟蛇長鞭,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主。
偏偏幾人中就數他年紀最小,大家都寵着她。
“這麼好的天氣,就這麼回去,是不是太可惜了,要不然我們到德雲居,聽說那裡剛剛開辦,就引得滿城風波了。”一個着裝打扮也很是華貴的青年男子,提議道,眼神卻是看向四皇子。
身邊的幾個青年男女,一陣附和。
四皇子心裡一喜,他喜歡葉青琳的事情,早已經在京城內傳開了,今天也是應了沐郡主的提議,知道有葉青琳參加,才急匆匆的來了。
如果就這樣回去了,卻是美中不足了。
說來這四皇子卻是很倒黴。
上一次在玉成寺,明明被劉乾選上了,到了最後竟然被人給臨時頂替了,這件事情着實讓他氣惱了幾天。
最後調查一番,才知道那個人是葉家的那個不得志的少爺,如果是得寵的少爺,僅憑自己這個四皇子的身份,還真是不敢得罪一個葉家的。
氏族的少爺,論身份和地位,可是一點也不比自己這庶出的皇子身份低。
不過知道葉天並不是如自己想的那麼得寵之後,本來準備教訓他一番的,卻是不料想,接二連三的,葉天先是攪亂葉戰的婚事,更是受到老太師和威武大將軍的庇護,這兩個人可是連太子和聖眷正濃的二皇子,都不甩賬的強權人物。
一個文壇領袖,一個軍中戰神。
如此這番,自己倒也不怕,來不了明的,自己可以來暗的,最是不濟,比武決戰,這就是兩個人事情了。
論尊貴,自己絕對有權提出挑戰,葉天不戰,自己順勢就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老太師和威武大將軍,也沒話說。
不過隨後,葉天殿前科考,文動儒聖,身份地位一下子飆升到堪比太子和二皇子的境地了,就是八大氏族的嫡系長子,都比之不如。
隨後正式拜老太師爲師,文壇地位飆升到至高點,加上真儒傳承,更是一時之間,引得風風雨雨。在玉成國內,風頭幾乎無人可當,儼然成了玉成國新一代的領袖者。
葉家試煉上,葉天更是連闖三關,武道修神,加上文壇上真儒傳承的名聲,更是讓自己不得不打消了報仇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