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常宇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楊武威已經原地打轉好似熱鍋螞蟻:“常公……常爺,還以爲您不來呢”
“抱歉,宮裡有些事耽擱了”常宇抱拳一臉歉意,隨即把包裹遞給楊武威:“你點一下”
“嘿,常爺客氣了,用不着點”楊武威一臉笑意,擺了擺手
“這兩次辛苦你了”常宇伸手到懷裡掏了二十兩銀子遞給楊武威。
楊武威本想出口拒絕,但看常宇表情,只得呵呵一笑:“也罷,和常爺我也就不矯情了,舉手之勞而已,能幫常爺做事也是福份”。
果真都是人精,說話讓人心情大好。
“楊大哥可曾吃過?”常宇感覺讓楊武威等了那麼久心下有些內疚便想着請頓飯聊表心意,雖然自己已經吃過了。
楊武威還真的算是沒吃,這家茶樓僅提供茶點沒得酒菜,他在此候着常宇又不敢隨意離開,僅用茶點充飢而已。
大柵欄一帶乃京城最繁華之地,酒樓客棧,戲院青樓一應俱全,夜幕降臨之始,城中名流富貴便雲集於此尋歡作樂。
便如此刻,街頭巷尾總是人來車往,各家戲院青樓前停滿各式豪車,以及成羣家丁僕役在交頭接耳互相寒暄着。
常宇帶着楊武威本想尋家酒樓好好犒勞一下他,然在衚衕口轉了一圈後,忽的改變主意,指着前方一座樓道:“楊大哥,今兒兄弟做東帶你去樂呵一下”。
楊武威順勢一看,滿春樓!咦這不是家青樓麼,敢情這位常公公……咳,太監雖不能人道,但總有好奇心的,而且越是那玩意不能用,越心癢癢。
心理想着,嘴上應着:“常爺好興致,那我可就不見外了”。
“盡情便是”常宇嘿嘿一笑,他纔不管楊武威心中怎麼想,是的,就是好奇心來了,就是想逛窯子看看。
能在大柵欄一帶開業的青樓那都是數一數二的規格,接待的自然也都是名流,所以常宇一進門就立感眼花繚亂。
寬闊大廳人來人往,正中一個戲臺,上邊幾個戲子正一一啊啊的唱着什麼,周邊擺放幾張桌子坐滿了散客在看熱鬧,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有一粉黛妖嬈細語。
二樓上空張燈結綵,佈置的猶如婚宴一般,靠着欄杆處也坐滿了人,只是明顯待遇和規格比樓下的好太多。
這他們的簡直就是後世的夜總會呀,常宇使勁的揉了下眼睛,明顯一樓的客人幾乎都點了小姐來陪酒看看戲的屌絲,二樓纔是真正的消遣地。
“常爺第一次來?”楊武威看着常宇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常宇點頭:“聽楊大哥話裡意思倒是常來啊”。
“吃喝嫖賭男人總會沾上一點,不過這地方花銷大兄弟還真是第一次來,這還是託常爺福啊”楊武威倒也不掩飾,以他的消費水平一般也就是到一些巷口暗娼處嗨皮,而且p娼在這個時代被看做雅事,不丟人。
說話間,便有龜公上來招呼,接着就是幾個女子圍了過來花枝招展的拋媚眼,畢竟常宇和楊武威都屬於顏值爆表的那種,特招這些粉頭偏愛。
沒人規定去青樓一定要piao,這和去後世夜總會一樣的道理,在這兒你可以看戲,也可以點一桌酒菜叫上幾個姑娘對飲,而且這些姑娘可比後世夜總會只會喝酒擲骰子的小姐有才藝多了,酒會喝,色子也會玩,更重要的跳的了舞也唱的了小曲。
所以常宇花了十兩銀子點了一桌酒菜另加兩個長的還算可以姑娘一點都不心疼,反而覺得超值!
常宇自從穿越過後,每天過的如履薄冰又或操不完的心,何曾如此放鬆過,竟忍不住的喝氣酒,甚至一度忘形隨着粉頭手舞足蹈,引得旁人側目。
不管是發泄心中壓抑又或真的爲氣氛所染,常宇覺得盡興,而一旁的楊武威也沒閒着,人家酒沒少喝,旁邊的姑娘也沒少摸,還有那赤紅的雙目出賣了內心的慾火。
“楊大哥,這姑娘可還滿意?”常宇笑問。
楊武威嘿嘿一笑:“甚得我意”說着伸手捏了捏身邊妹子的下巴。
“那就帶進去唄”常宇說着掏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楊武威身邊的妹子出手如閃電攬入懷裡:“謝謝常爺賞賜”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常爺,我呢?”常宇身邊的美眉趕緊問道。
“今兒身體不適,就到此爲止吧”常宇嘿嘿一笑,妹子很是失望。
“但賞銀不會少”常宇掏了五兩銀子打賞,這絕對大手筆了!喜的妹子忍不住的攬住常宇在他面上親了一口,惹的常宇哈哈大笑。
感覺時辰差不多了,而且眼瞅着楊武威那猴急勁,常宇便打算離開:“楊大哥你盡興,兄弟我先回去了”。
“常爺那恁慢些,我送送你”楊武威也有了幾分酒意搖搖晃晃的在姑娘的攙扶下起身便要送常宇下樓。
“用不着,不能耽誤你好事啊”常宇哈哈一笑,轉身就要離去,卻見楊武威眼色不對,看着一處滿臉疑惑。
順着他目光望去,卻見一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從一雅間在兩個姑娘的攙扶下走出,一臉猥瑣,雙手不停在姑娘身上摸着,這其實在青樓裡在平常不過的景象。
只是楊武威幹嘛這種神情?
“認識?”常宇問道。
“兵部尚書魏藻德魏大人!”
啥玩意,這猥瑣中年男子竟然是剛剛被撤職的兵部尚書魏藻德!
實在太讓常宇意外了!看他猥瑣開心樣,哪裡有被撤職的落魄痕跡,還是說特意來這消遣發泄一下火氣。
哎,耳邊傳來楊武威的嘆息聲:“這些大人也不過如此,平日罵我等武夫粗鄙不堪,現在看來和我等又有何區別”。
常宇輕笑:“你知道文人最無恥的地方什麼嗎?”
楊武威側耳聆聽。
“便是會把下流之事美化爲風流雅趣,端的是無恥之尤”。常宇冷笑,講真有些文人無恥起來簡直駭人聽聞。雖然在其領域有所成就,但人品極爲可恥,遠如白居易,元稹,近如郭沫若,徐志摩之流。
眼看魏藻德在兩個姑娘的攙扶下下了樓,常宇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和楊武威道別,催他趕緊入房行事,然後尾隨魏藻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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