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瑤正要開口,卻突然發現有人朝着這邊掠來,也不知是敵是友,她只好靜待那人過來後再行辨認。
趙明月可沒有耐心等着莫梓瑤回答,她面目獰猙的再次舉起還帶着鮮血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莫梓瑤。
就在這時,趙明月背後響起一陣清朗急促的男音:“月兒快住手!”
“擎天......”
“擎天哥哥......”
趙明月手裡動作一頓,但下一秒她卻是下定決心的頭也不回的再次將匕首朝莫梓瑤刺去。
就在刀尖離莫梓瑤只有不到一尺的時候,“叮”的一聲,趙明月的匕首竟應聲而斷。趙明月望着手裡斷裂的匕首,一臉驚愕。隨後她又咬起牙來不顧背後楚擎天急促的呵斥聲,將只剩半截的匕首往莫梓瑤纖細的脖子狠狠的刺去......
“嘶!”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身前卻傳來楚擎天一聲低吟。
“擎天?......”莫梓瑤低呼道。
“呃......”楚擎天應了聲,看着自己胳膊上深深的正往外汪汪冒着鮮血的胳膊,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擎天哥哥,我不是有意要傷你的。”趙明月沒想到楚擎天竟然會突然衝過來護住莫梓瑤,雖然她剛纔已經有收力了,但還是將楚擎天的胳膊劃破。
她連忙在自己的衣襬處撕了一條布片,走上前去想要給楚擎天包紮。卻被楚擎天用力給揮掉了。她躊躇了會兒,還是拿着布條兒再次走上前去。
而楚擎天眼裡卻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不耐煩的粗聲道:“我不需要你幫我包紮,你離我遠一點!”說着,他自己在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料,將傷口包紮住。
莫梓瑤摸索到楚擎天的手,握着在手裡問:“擎天,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楚擎天說着,伸手將壓在莫梓瑤身上的絮兒抱到一邊的地上平放,然後又將她扶了起來。
他盯着愣在一旁的趙明月道:“月兒,你爹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所以,你就別再做傻事了。”
趙明月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她佯裝出驚訝的樣子道:“抓我爹幹嘛?我爹一心向着尚武盟,這些年爲了聯盟的事沒少費心啊,你們是不是抓錯人啦?”
楚擎天搖了搖頭:“明月,你爹從來都不曾承認你是他的女兒,你爲何還要幫着他說話?值得嗎?”
趙明月聽楚擎天說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爹呀。其實他也只不過是聽了福管家的鼓動,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擎天哥哥,求你去和楚伯伯求下情,讓他能放我爹一條生路。”
“你不要求我,求我也沒有用。你爹現在在會廳,盟主和長老們正在審問他。”楚擎天說完便不再看面前的趙明月。
趙明月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楚擎天,然後憤憤的瞪了莫梓瑤一眼,她明白楚擎天在這裡,她再沒有了下手的機會。於是十分不甘心的轉身朝着不遠處,巍峨的建築快步行去。
楚擎天扭頭看着由於受了驚嚇,臉色依舊慘白的莫梓瑤柔聲道:“對不起,瑤丫頭,這次的事情來得太突然,我沒有事先告訴你,讓你受驚了。”
莫梓瑤聽着楚擎天的致歉,不知爲何就是感覺絮兒的死都賴他,不管絮兒做錯了些什麼,但也不該讓她就這樣死去。
想着,她不禁心裡莫名的有些生氣,於是輕輕掙開楚擎天的手,賭氣的道:“你們盟裡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知道。我累了,絮兒......”
莫梓瑤一愣,於是自嘲道:“絮兒,呵,再也沒有絮兒了。”
楚擎天也明白莫梓瑤此時的心情,這件事的確自己也有錯,於是上前去扶住她的手,“我扶你回去。”
莫梓瑤沒有動,只是將‘目光’轉向絮兒的方向道:“擎天,能幫我將絮兒好好的安葬了嗎?”
楚擎天抓緊了莫梓瑤的手,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安葬她的。唉,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給你聽,行嗎?”
這時,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對着楚擎天彎身恭敬道:“公子,福管家他已經被抓住了,盟主讓我來告知您,今晚戌時三刻在會廳開盟內會議,公子到時候請準時參加。”
“嗯,知道了。對了去幫我把二全叫過來一下。”
“是,公子。”那家丁說完,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迎面小跑過來一個年輕的少年,那少年來到楚擎天身邊小聲道:“公子有事找我?”
楚擎天點了點頭,吩咐他找兩個人將絮兒好生的安葬了,然後又讓他去丫頭裡挑一個激靈的丫頭過來。
吩咐完這一切,楚擎天對莫梓瑤道:“我揹你走吧!”於是也不顧莫梓瑤樂不樂意,直接將她背在了背上。
莫梓瑤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妥協的趴在了楚擎天的背上。楚擎天嘴角含笑,快步朝莫梓瑤縮居住的方向行去。
來到莫梓瑤的住處,楚擎天伸手倒了杯水,遞給了莫梓瑤,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莫梓瑤已經想清楚了,這件事情雖然楚擎天有錯,但錯也不全在他,他身爲盟主的兒子自然要以大局爲重,所以心下也不再那麼埋怨他了。
楚擎天看着莫梓瑤臉上上的斑斑血跡,不由得心生愧疚。於是起身在牆角找到了毛巾並蘸了水,上前去小心的給莫梓瑤擦拭。
莫梓瑤沒想到楚擎天居然這麼細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奪過他手裡的毛巾道:“我自己來吧。”
楚擎天也不多做堅持,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莫梓瑤一下一下的擦着臉頰。他就這麼看着,一時間居然有些癡了。
一陣兒微風吹過,楚擎天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道:“其實那天我剛回來,我爹便把盟裡的情況告訴了我。”
莫梓瑤放下手中的毛巾問:“什麼情況?”
楚擎天道:“福伯在盟裡也有十餘年了,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交給他處理。近幾年裡,圖薩拉國卻開始蠢蠢欲動,而盟中每次的會議,探討的方案卻很快都能讓對方知曉。於是猜測,盟中可能有了內鬼。本來我們也不曾懷疑過他,但那次他在後院裡與絮兒的對話讓二長老無意中聽了去,於是我們便讓二全跟在了福伯身邊打探情況。最後我們想出了欲擒故縱的法子,好引他們上鉤,然後再將他們一舉殲滅。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除了我、我爹還有各位長老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曉。”
莫梓瑤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的聆聽着。
頓了會兒,楚擎天又道:“他們與圖薩拉國的殘魂騎士勾結,想趁着武林大會這天讓狗兒在我們的水源中下毒,然後好將我們一舉拿下。但由於我們提前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所以早就有了防備。雖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但我們想將他們全部引上來,所以未免他們懷疑狗兒下毒我們並沒有去阻止,而是趁亂中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解毒香,這纔沒讓慘劇發生。”
莫梓瑤恍然大悟:“難怪那些渾身無力的人會突然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原來是聞了解藥。那你當時在擂臺上受傷也是假的了!”
楚擎天笑道:“沒有,那是真的,當時的確有人對我下手。”
“是誰?”莫梓瑤詫異的問。
“是福伯。”
“那你怎麼也沒有事?”
“呵呵,因爲我穿了這個。”楚擎天說着,拉着莫梓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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