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吳顯忽然怔忪了一下,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覺得沒有這個女人,自己活着都是沒有意思的……吳顯有些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他必須承認,自己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雙喜真的會和她說的一樣,爲了那個小子,不要自己的命了!
想着想着,吳顯對水生的恨意,就越來越濃,想要解決了水生,可是他又怕,怕雙喜說到做到。
吳顯賭不起,他縱使是覺得雙喜這個女人再可惡,再想掐死她,可是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捨不得上傷她一絲半毫,甚至於,任何一件有可能傷害她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雙喜此刻恨吳顯恨的直牙癢癢,根本沒有考慮到吳顯的心思,也不知道吳顯的心中,竟然是這種想法,若是知道,怕是也不會狠心的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吳顯。
吳顯陰鷙的看着水生,他雖然不會要水生的命,可是也不會輕易的就放水生離去,這小子,與其讓他離去,還不如把他捏在自己的手裡!
若是有一天,喜兒不再會水生了,他就可有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碾死他!
吳顯沉聲說道:“罷了,你既然捨不得他死,那麼就讓他當陪嫁的隨侍,和你一起到北漠吧!”
吳顯此刻,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等着到了北漠,自己再給水生許配一門親事,等水生有了妻子兒女。未必就會還念着雙喜了。
到時候雙喜勢必會覺得,天下的男人,唯有他吳顯是對她最好的,這簡直是比殺了水生,還讓人快哉!
吳顯自顧自的想着,想着想着,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雙喜默然的看着陰晴不定的吳顯,不知道吳顯下一步,會不會做出什麼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心有餘悸的看着水生。吳顯……剛剛那話,算是要饒水生一命了吧?希望吳顯不會更改自己的主意。
不過雙喜還是不想讓水生陪着自己去北漠冒險,萬一在北漠的日子理,吳顯又改變了主意,想要害了水生,那她欠水生的。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雙喜卻還不知道,水生要的,根本就不是雙喜的償還,他寧願雙喜因爲欠了他的情,然後一直記着他。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能被心愛的人記住。就比遺忘要好的多的多,遺忘……從來都是一個蒼白無力的。叫人心涼的詞。
雙喜雙眸堅定的看着吳顯,對着吳顯強調着:“我要你放過他!放他離開!”
吳顯一下子就怒了,挺鼻深眼的面容上,遍佈了烏雲,陰沉的仿若能滴出水來一般。
只聽吳顯冷聲且陰鷙的說道:“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到答應你饒了他的性命,你就該罷手了!”
雙喜絲毫沒有被吳顯的神色給嚇到。她揚着頭,不容置疑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放人!”清亮的聲音中,夾帶冷風冷雨。
吳顯勾脣,挑眉,對着雙喜語氣迴轉的說道:“女人,我若是不放人呢?”
吳顯沒有給雙喜回答的機會,反而是自問自答了起來:“你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
說完這些,吳顯一下子笑開了,之後把目光定在了水生的身上:“你聽好了,你若是想尋死,那麼在你死之後,我就把這個野男人剁成八段!不,聽說你們安慶朝有一向叫做凌遲的刑罰?便用這刑罰,把他剁碎了喂狼!”
吳顯雖然是笑着說的,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到眸底深處,若是仔細看了,會發現吳顯那滿臉笑容的下面,卻是萬里寒霜!
相信如果雙喜還要再挑釁他,他也許就不會顧及別的了,先就教訓了水生!
雙喜心驚膽戰的聽着吳顯的話語,知道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吳顯的底線,若是自己還要得寸進尺,怕是吳顯也不會容忍自己了!
雙喜只好帶着歉意的看着水生,眸子中傳達出這樣的意思:“水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水生搖搖頭,意思是這件事情和雙喜沒有關係。
雙喜看出來水生的意思,水生……竟然是這麼好的人,因爲自己,陷入了這種危險的境地,現如今竟然還不乖自己!雙喜的眼眶有些濡溼了。
她連忙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她知道,自己表現的對水生越在乎,吳顯就越想處置水生!
她已經害了水生,當然不能在雪上加霜了。
水生知道雙喜的爲難,於是看着吳顯,揚聲開口:“我自願去北漠,你大可不必讓人這麼押犯人一樣的押着我!”
水生之所以這麼說,一個原因是想告訴雙喜,他去北漠,沒有什麼爲難的,不用的擔心,另一個原因是想爭取一些主動權,既然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爲什麼不就順其自然?
左右梅子和妹夫也會照顧好爹孃,他就安心的,去北漠守護着她吧。
即便是北漠的王上,不讓他們兩個見面,但對於他來說,從來就沒有奢求過太多的東西,只要他知道,自己已經離着雙喜很近了,就已經很是知足了。
知道他們在同一處呼吸,同一片天空之下,他已經是幸福了!
雙喜一下子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水生會忽然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只是雙喜,即便是吳顯,聽了水生的話,也詫異了起來,他打量着水生,想從水生的神色之中,找出來一點作僞的痕跡來,卻發現,水生眉宇堅定,沒有一點猶疑。
吳顯本以爲,自己這樣脅迫着水生去北漠,水生即使是沒有被嚇的屁滾尿流,也會惶恐不安,卻沒有料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會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是吳顯,心中對水生,也不免的多了幾分佩服。
這樣的少年,他們之間,若是沒有一個雙喜,這個少年,興許會成爲自己的座上賓。
吳顯望着水生良久,最後欣賞的笑了出來:“如此,你就和我去北漠吧!嚐嚐我北漠的烈酒,看看我北漠廣袤無垠的草原,最後……再瞧瞧的北漠熱情似火的姑娘!”
雙喜聽到了最後,面容古怪的看了吳顯一眼,吳顯這是做什麼!除了無恥,她想不出來別的詞來形容他了,什麼叫看看北漠熱情似火的姑娘?
既然北漠有那麼多熱情似火的姑娘,他爲何要這樣執拗?不肯放過自己?
吳顯擺擺手,讓巫力放開水生。
水生得了自由,沒有一點慌亂,淡定自若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仿若是來會友一般的,對着雙喜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讓雙喜安心。
雙喜不知道,吳顯的哪根筋搭錯了,但是雙喜知道,吳顯此刻已經不會要水生的性命了。
不擔心水生的性命了,雙喜長出一口氣。
也難得的,給了吳顯一個好臉色。
雙喜的心中其實明白,吳顯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想要水生的命,這一次,不管是不是爲了自己,吳顯都饒了水生,能從吳顯的手中,救下一個他想殺的人,已經是吳顯寬泛的結果了。
吳顯看了看雙喜,低啞一笑:“女人,如此,你應該滿意了吧?和我去北漠,我不希望出現,你要逃跑的事情了,若是還有下回,我就要了這小子的命!”
雙喜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不逃跑是傻子啊!下次若是跑了,就一定不會再讓吳顯給找到,要她和水生的命?都找不到他們,如何要他們的命?
再說了,即便是不逃跑,真的去了北漠,又安安生生的呆在了北漠,也難保吳顯哪一天,不會忽然發怒,了結了水生!
何況……現在讓她牽掛的,不只是水生的安危,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的安危,她絕對不能給吳顯發現,自己有了孩子,若是到時候吳顯鐵了心的想要打掉自己的這個孩子該如何?
這個孩子是子言的啊!這一生,她雖然有很多愛的人,但是毋庸置疑的,沈子言是她用情最深的,也覺得最歉疚的那一個。
現如今,她如何能不保住他的孩子?
她爲了沈子言,想要保住這個孩子,爲了自己,更是想保住自己的這個孩子,一想到自己已經開始醞釀一個小生命了,雙喜的就忍不住的想要幸福的笑,到了今日,她才知道,初爲人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有滿足,有幸福,有期待……她多麼期待,肚子中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呱呱墜地,然後迎風而長,變成一個小小的少年,或者是小小的丫頭,甜甜的叫她孃親。
她來古代已經經了數年,已然慢慢的融入了這個時空,有了愛人,有了朋友,甚至有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愛她很深的親人,這些,已經讓她覺得,這裡就是歸宿了,可是不知道怎麼讀,她卻覺得,自己始終和這個朝代差點什麼。
時至今日,她才恍然了,差的便是這一絲骨血的相連。
孩子,是她和這個時空最緊密的聯繫!
這個孩子,寄託的,不僅是她對沈子言的情意,還寄託着,她在這個時空的那一絲空寂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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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小粉紅,嗯哼哼,我讓吳顯和水生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