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後的錦衣玉食,想着以後再也不用吃糊糊粥,再也不要勞作,再也不用穿粗布衣衫,出門的時候,也能和姨娘一樣的氣派,有着馬車和僕人接送,還有奴婢隨身侍候着……
就是嫁給一個傻子……她也是能忍的!
只是可惜,柳大人和蘇大公子不會對女人動心,若是能給他們做妾也是好的,現在若是想過上好日子,爲今之計,只有和姨娘走了。
想到這,安玉珠對安姨娘,又多了幾分的殷勤。
今天這番糟心的事情,雙喜自然沒有和沈家兄弟說,一個是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拒絕了安姨娘,和安家劃清楚了界限,沒有什麼必要說了,另一個則是怕沈子言和沈硯多想,心裡壓力大。
畢竟那安姨娘是用錦衣玉食的生活來誘惑自己的,和他們說了,怕是他們會因爲這個內疚,不能給自己那樣好的生活。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不管這安姨娘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雙喜都不想和她再有半點的瓜葛!
接近傍晚的時候,沈子言,沈硯,還有泉子做完了活計,收拾好了工具,準備回家。
這時候稻田上忽然來了一個身着一身粉衣的十七八歲的女子,這女子身上的衣料很好,長相也頗爲秀麗,不大像是村子中的人。
幾個人也從來沒有在村子中見過這個姑娘。
見這個姑娘是往自家稻田而來的,沈子言不由的多打量了粉衣女子幾眼,這裡是窪地,只有自家的地在這,這姑娘來是做什麼的?
稻穀可金貴的很,沈子言不得不多了幾個心眼,警惕了起來。
這姑娘也是看了三個人。快走了幾步,走到了三人的跟前。
這時候幾個人也完全看清楚了這個姑娘的相貌,這個姑娘美則美矣。就是那眉眼間,帶着一絲不屑的意思。有種看不起人的感覺,讓人平白的生了厭惡。
綠蘿看了看眼前的三個男人,心中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感嘆到真不愧是泥腿子啊。
幾個人在這稻田之中勞動了一天,身上早已經沾滿了泥污,又因爲陽光比較毒,讓幾個本來膚色白皙。長相俊朗的男子,被曬的黑了不少,再配上一身滿是泥點子的衣衫,看起來還真的不怎麼好看。
沈子言看着眼前的這個粉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情?”正正好好的攔住了幾個人的路,肯定是有事情的。
綠蘿想起了夫人的囑託,暫且的把自己那不屑的表情收了起來:“我是沈家娘子的姨娘的丫鬟,這會兒是姨娘叫我來叫沈家的姑爺去相敘一下。”
沈子言是知道雙喜的姨娘回來了的,今兒中午送飯的時候。雙喜隨口提了一句,說是送了一塊熊肉給這個姨娘。
沈子言是知道雙喜的,她不喜歡的人,就是安家男人和安家婆娘,也甭想從她手裡拿走了東西。現在雙喜肯主動送一些東西給安姨娘,應該就是雙喜對安姨娘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對於雙喜認可的長輩,沈子言還是抱着恭敬之心的,溫聲問道:“不知道姨娘找我們什麼事情?”
綠蘿淺笑道:“我就是一個傳話的,姨娘說要親自對你們說。”安姨娘可是仔細吩咐過,這一次不許綠蘿多說的。
她算是看出來來了,沈家男人不是那種軟柿子,怕是用話一激,不但不會知難而退,反而會激起了他們的反抗心。
這一次她自然不會命令綠蘿說話刺激一下他們了。
平日裡,沈家兄弟回家的時候,多半對走沿着河的小路,從沈家的後面回家,爲了在他們回家之前,把人給劫住,綠蘿可沒少走路。
安姨娘還是怕沈家男人們回了家之後,和雙喜串了氣兒,更難說動的。
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泉子先回來自己家,沈子言道:“綠蘿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弟先回家換一件衣衫,等會自然會去見過姨娘的。”
綠蘿見沈子言這麼說,連忙說道:“沈家大公子,還有二公子,你們還是先來見姨娘吧,姨娘已經久等了,咱們家姨娘和善,不會嫌棄你們的衣着的。”這要是讓他們回了家,自己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腳程?
沈子言綠蘿都這麼說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進了安家的院子。
安姨娘這時候正坐在那慵懶的喝着茶,這茶水也是她從府上帶回來的,這村子中的茶,她還哪裡喝的慣?
安姨娘見綠蘿領了兩個男人進來了,心下就知道了,這兩個人是雙喜的兩個夫君。
沈家兄弟對安姨娘頗爲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安姨娘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擺擺手,讓兩個人免了這虛禮。
“你們便是喜兒的夫君吧。”安姨娘問道。
沈子言溫聲答道:“正是。”喜兒的姨娘,他還是要尊重幾分的。
安姨娘這時候道:“你們既然來了,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喜兒的嫡親姑姑,是捨不得喜兒在村子裡做共妻受苦的。”安姨娘的話說到了這,停了一下。
沈子言的臉,微沉,但是良好的涵養,還是讓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淺笑,反觀沈硯,本來就冷冰冰的臉上,這時候更是滿是寒霜。
安姨娘見眼前的這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看了看自己那染的嫣紅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喜兒這樣的姿色,在村子裡按說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一輩子,就將青春荒廢在這小小的山村之中,實在是……”說道這,安姨娘嘆息了一聲。
沈子言沉聲問道:“那姨娘的意思是?”
安姨娘接着說道:“聽說你們是用一頭野豬換走的喜兒,這樣吧,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足夠你們家再擡回來兩個娘子的了。”說着示意綠蘿,綠蘿拿了一個錢袋子,裡面沉甸甸的,往沈子言這裡遞來。
沈子言沒有神說去接,面如沉水的說道:“姨娘是要帶喜兒走嗎?”
安姨娘這時候笑着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明白。”
沈硯這時候冷冰冰的插嘴說道:“喜兒是我媳婦,誰也不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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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娘挑眉說道:“你們家有什麼?能給喜兒什麼樣的生活?喜兒這樣的女人,應該過更好的生活,有僕從跟隨,錦衣玉食,不用爲了生計發愁,而這些是你們給不起的。”
“我不帶走喜兒,難道讓喜兒和你們過苦日子嗎?”安姨娘又反問道,儼然一個爲了晚輩幸福操心的好長輩。
沈子言看了看安姨娘鄭重的說道:“喜兒已經是我們沈家媳婦了,我們兄弟幾個,比然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喜兒,姨娘莫要再說帶喜兒走的話了。”
“莫不是嫌棄銀子少?綠蘿。”安姨娘喚了綠蘿一聲。
這時候綠蘿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張銀票,上面的印刷着的打字赫然是五十兩,這筆銀錢着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怕是村子大部分人家,積累了幾輩子的財富,怕是都沒有五十兩,這的確是一筆大大的誘惑。
沈子言皺着眉毛看了看那銀票,道:“沈硯,咱們回家。”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安姨娘這樣的行爲,分明就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若是不因爲她是喜兒姨娘,沈家兄弟,不介意當面翻臉。
喜兒是他們的無價之寶,別說七十兩銀子,就是幾百兩,也甭想從他們的手裡,換走喜兒。
到了門口的時候,沈子言回頭,深深的看了安姨娘一眼,認真的說道:“喜兒不是貨物,不是多少銀子,就可以買走的。”
雙喜這時候正做着晚飯,聽見門想的聲音,連忙出來了。
只見沈子言沉着一張臉,沈硯那冷冰冰的臉上,更上寒意凜然,看樣子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兩個的心情不好。
沈硯抿着嘴脣看着雙喜,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寒意,這時候一把扯過來雙喜,把雙喜抱在懷裡。
雙喜冷不丁的被這麼一抱,嚇了一跳,她感覺到沈硯的不安,沒有推開沈硯,而是柔聲問道:“沈硯,你怎麼了……”
沈硯聲音帶着一些忐忑的問道:“喜兒,你不會走吧。”
啊?雙喜沒有想到沈硯會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
接着雙喜的眸子一冷,沈硯怎麼會突然說出來這樣的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於是冷聲問道:“難道是安姨娘尋了你們?”
沈子言和沈硯沒有人回答了雙喜是問題,但雙喜已經從兩個人的表情中明白了怎麼回事情。
心中滿是憤怒和冷意,這安姨娘!當真的是不要臉!說着什麼是爲自己好,倒是來破壞着自己的幸福。
自己的幸福……哪裡會有她自己重要?怕是安姨娘是要用自己和那什麼夫人投誠吧。
看安姨娘這麼多年,也沒得個一兒半女的就知道,這宋家的夫人可不是一個善茬。
雙喜認真的說道:“子言,硯,不管有人找你們說了什麼,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想和你們好好過日子的,無論貧貴富賤,都不會離開。”
沈子言聽雙喜這麼說,心中很是動容,伸手把雙喜和沈硯一起擁住:“我這個做哥哥的,定不會讓自己弟弟和娘子,以後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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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林晚很淡定,反正她還活着,上輩子是浮雲,這輩子纔要緊。可是要嫁人了,林晚表示很無力,這年頭要找個好人不容易呀!婚姻基本等同於賭博,賭注還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