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次來霸王樓的時候,李二並沒有過多的注意那個琴師,現在仔細想來,那刺客的模樣依稀便是羅芊芊的琴師。
其實古時候的武人和軍人大多用刀,注重的也是劈砍的動作。而劍一直是一種裝飾性質的武器,大多爲那些自命風流的紈絝子弟佩戴,再就是那些青樓舞娘用來舞蹈所用,基本沒有人會專門的練習削刺這些劍術的招數。
尤其是那刺客當胸的一劍,李二印象最是深刻,那出手時候的招數,和羅芊芊《春風度》的最後一式完全相同,再回想那琴師彈奏鐵箏居然不用指套,完全以手指撥絃的舉動,可以確定那琴師有不錯的武功。
李二看了羅芊芊的舞蹈之後,聯想到那琴師不在場,很自然的想到那刺客就是羅芊芊的琴師。
而那琴師前去行刺皇帝失手之後,羅芊芊想方設法的把李二找了來,明顯刺客之事和她有莫大的干係。
“羅姑娘做的好大事情,李某甚是欽佩姑娘的膽色和魄力,奈何行事未免有些偏頗。”李二說的是空話套話,行刺當今的皇帝那當然要極大的膽子。
“公子謬讚了,非是奴奴有膽色,實在是這世間有許多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事情,奴奴亦是身不由己。”羅芊芊盡力的在臉上堆砌笑容:“正如公子所言,奴亦想做那隱忍飄逸之士,奈何勢比人強,不得以而爲之……”
“羅姑娘有甚麼苦衷?”
“公子雖然才學過人,卻解不去奴身上的死結。”羅芊芊嘆息一聲:“奴曾遣人打探清楚了,公子在事發當日便在宮中,只請公子告之我那琴師現在生死如何?”
若是行刺成功,縱是那刺客當場死去,各部各衙門也會有動靜,以羅芊芊的人際關係自然不能探聽。如今刺客不歸,皇宮的消息亦是傳不出來,可見行刺已經失敗,皇宮早嚴密封鎖了消息的通道。
“羅姑娘就不怕我李二告密?”
“李公子性情中人,春娘時常的於我唸叨公子的好處的。”羅芊芊也不知道春娘這個籌碼是不是有足夠的份量,不過那琴師於羅芊芊情同父女,更是干係到許多人的性命,不得不冒險一試。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公子嘿嘿一笑:“李公子縱是不念春娘情意,難道那宋朝皇室便對你好了麼?長平公主是何等的德性想來駙馬心知肚明,做駙馬的終究是人家高級一些的奴才罷了。何況羅姑娘也不怕公子告密,大不了……大不了同歸於盡便是。”
李二面色爲之一變,勉強做大笑的模樣:“原來這霸王樓已是佈下天羅地網,想來我李二是跑不脫的,哈哈……”
羅芊芊神色悽苦,盈盈的蹲身行禮:“非是奴定要置公子於險地,實在是奴沒了旁的法子,還請公子救人,不論成敗,奴俱是感激涕零。奴亦不會爲難春娘,無論公子是否應允奴奴,奴今日便叫公子領了春娘回去,以表奴實在沒有要挾之意……”
若是往日,李二實在不敢冒這麼大的逢險,不過今日春娘在人家手上不說,前番兩此救駕,神宗皇帝還是說翻臉就翻臉,說殺人就殺人,實在是叫李二寒心,本就單薄至極的忠君思想早就蕩然無存。對於大宋皇室也沒有絲毫的好感,既然羅芊芊已經答應放過春娘,索性幫她這一回,能幫的上忙就幫,幫不上忙那也說不得了。
根源還是李二對於大宋皇室的牴觸心理。
“前番那長平公主追捕春娘,羅姑娘仗義援手,李某承你的情了。只是在皇宮中救如此的重犯,我也實在沒有把握,且試上一試,若能得手最好,若是失手……”
“李公子大恩大德,奴永世不敢或忘,便是失敗也是天意,奴謝過公子。”羅芊芊跪倒在地行了大禮:“公子那了這東西給那琴師看,他自然明白。”羅芊芊取出一張畫了個複雜符號的紙給李二,那鬼畫符一般的機號應該是春孃的獨有標記。
“事不宜遲,我這便去宮裡打探打探,羅姑娘好自珍重……”李二把那紙條揣好。
羅芊芊淚光盈盈的說道:“公子大義,奴亦不敢隱瞞,奴本姓樑,甘州人士。”
“姓樑?”李二笑道:“還是叫你羅芊芊吧,叫的習慣了。”
“茲事體大,公子小心從事。”看李二擡腳要走,羅芊芊送了出來,又輕聲的說道:“奴奴的小字喚作芊娥,公子莫忘記了。”
原來羅芊芊是西夏人,李二頓時明白,國於國之間總是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的,沒準這羅芊芊還有身後的西夏官方背景。
門口還是那兩乘青呢子小轎,一頂的轎簾掀着,依稀可見一女子坐了,李二小聲的呼喚:“春娘……”
“相公……”
果然是春娘,李二大歡,想了一想,命轎伕將轎子擡到那王安石購置的外宅。
原來那日裡春娘在李二的掩護下脫了身,便在鐵塔附近守候,久不見李二的蹤影。而長平公主搜捕的愈緊,要不是羅芊芊湊巧趕到,春娘還真難逃脫。
此後春娘便一直在霸王樓躲藏,幸得羅芊芊遮掩纔沒有露出行藏。而羅芊芊派人行刺失手後,探聽得李二已去了皇宮,不得已才如此辦理。
“相公,想甚奴了……”春娘眼中含淚的將李二抱住,緊緊的摟了。
“這不是團聚了麼,你我還是衝破險阻的走到一處,這便是上天的安排。”李二象個成熟的男人哄小女孩那樣輕輕拍打春孃的後背:“春娘這些時日也是瘦了許多,可是病了?”
春娘破涕爲笑:“相公好人兒,全天下的男子也沒有相公這般可奴心意的,教人白日黑夜裡只是想念。相公便是醫奴的藥一般,便是有病也好了。”
說到情深處,二人挨挨搭搭,並肩攜手的俏語溫存。逐漸心搖目蕩不能定止,便在院子裡搬脣弄舌的親吻到一處,只顧得摟過脖子來親嘴咂舌,春娘氣喘漸粗:“去到屋子吧……”
李二掩上房門,春娘亦是急不可待的在裡邊炕牀上伸開被褥,遂含羞戴臊的褪去衣褲:“相公今晚可盡興的快活,奴身上剛落了紅的……”
*打住,再寫就是二人的詳細情節和具體動作了,好像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