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離很想立刻就和這個同類談一談,但是,對方炙熱的眼神還是讓他心裡有點打鼓了。
道士好象是可以娶妻的啊,那爲什麼面前這位看着自己的眼光如此異樣,自己可沒有任何玩背背的嗜好啊,方離打了個冷顫,望着劉妹妹的眼光,竟然有幾分求助的意思。
“老闆,不知道你對我的工作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劉妹妹誤會了方離的意思,以爲方離對着交待自己的事情有點疑問。
“滿意,很滿意,不過 ,小劉啊,你能不能給這個人打個電話,請他到我這裡來一趟,我和他有點生意談!”方離順勢吧金店胖子的卡片摸了出來,遞給劉妹妹,一個自己的確是要出手自己帶來的魔晶,另外一個,他覺得自己還是把自己的助理支出去的好,自己下面和這個同類談的話未免有點讓常人不太理解。
自從劉妹妹租下這個樓層的幾個辦公室,在任務組內部就有人要求將一切能利用的監控設備都利用上,爭取做到監控無死角。但是,這個建議被1號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必要的監控的確有必要,但是,絕對只能使用遠程監控,對於任何可能引起目標發現並導致產生方案的措施,都必須謹慎又謹慎使用,象現在的這種情況,除了劉妹妹沾了性別的光,在身上有一組微小的監控設備外,就連郭平身上也沒有。這不僅照顧到郭平的驕傲,更重要的是,男性之間發生肢體接觸的時候比較多,露餡的時候自然也就多了。
劉妹妹娉娉婷婷的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郭平和方離兩個人,方離輕輕咳嗽了一聲,對着郭平說道:“郭顧問,謝謝你能屈尊到本人這家小小的公司,以後還望郭顧問多多指定一下本公司的業務啊!”
“豈敢豈敢!指點說不上,敲敲邊鼓跑跑腿還是行的!”郭平擠出一臉的笑容,很是恭謹的說道:“不過,當初劉小姐給我說的時候,沒有具體說到本公司有些什麼業務,老闆你能不能簡單的透露一些,我也好回去做做功課,這樣也不至於耽誤老闆的事情!”
“還沒決定呢,不過,既然郭顧問是宗教界人士,有些關於宗教的物品買賣肯定是要經過郭顧問的法眼的,還有,對於宗教界的一些習俗啊忌諱啊,這些可能都要麻煩郭顧問,郭顧問是信國教的吧!”
“當然!”郭平一臉凜然,華夏大地,衆多教派,雖以道家佛家爲首,但是真正的本土教派,也只有道家,至於道門中的衍生出來的各類小門派,更是數不勝數,說道家爲中土第一大教派絲毫不爲過。
“在下是雲清宮第三十八代弟子,信奉的當然是三清道組和本門祖師!”郭平趁此機會報出了自己的門派,如果面前的這位老闆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的話,或許知曉本門。
“哦,方便的話,郭顧問能不能給我說點你們雲清宮的事情!”方離不動神色,心裡卻是好奇之極。這就好比一個野雞大學的畢業生,雖然到處嚷嚷自己的學歷如何如何,但是,對於那些清華北大的學生學些什麼怎麼學教授是誰之類的問題還是很感興趣的。
郭平卻是以爲對方要查知自己的師承來歷,確定自己的身份,反正自己的來歷也沒有什麼保密的,國安局的檔案裡沒準就有厚厚的一份呢,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對着自己的老闆仔細的說了起來。
“我雲清宮成派在唐開元年間,祖師爺雲天真人以武入道,一柄長劍威震宇內,打出了我們雲清宮千多年的威名,歷代以來,我派能人異士輩出,其中不乏憂國憂民之輩,也曾慷慨悲歌,爲我中土安危立下偌大功勞!”
這些自吹自擂的官樣文章方離纔不願意聽呢,何況還有自吹自擂之嫌,他打斷郭平的話,插口道:“以武入道,那貴門派想必也是偏重於武學的嘍!”
“是的,門中弟子,每日均習武不輟!”郭平怕方離誤會急忙又解釋道:“當然,除了早課,午課和晚課還是修性的!”
方離心中微微有點失望,這個郭顧問可能會有一副好身手,但是他要的是對道法有研究的人,而不是一個保鏢。不過,他還是抱着試一下的想法,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籙,遞給郭平。
“你看看,能看出什麼來嗎?”
這當然是方離懷裡永遠不會缺少的老三樣中的一個了,方離遞給他的是一張神行符,在方離的印象中,這裡類的符籙應該是最簡單的一種,當初自己可是第一個就似學會了這個,還想在荒島給兔子丟神行符玩着來呢。
“甲馬?”郭平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看着方離的樣子,覺得自己有點失態,訕訕笑着坐了下來。
郭平對與符籙的認識實在是很粗淺,說實在的,除了常用的那些天知道有沒有用處的桃符,他能夠認出的符文極其有限,雲清宮可不是符籙派,更不是龍虎山,人家靠符籙咒語吃飯,他們則是靠着拳頭說話的。但是,就是在他認識的有限的符文中,恰巧就包括了神行符。
“甲馬?”方離有點奇怪,對方能認出來他不覺得驚訝,但是對方居然叫出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是的,這是甲馬啊!”郭平很是激動,這可是真正的甲馬啊,看看色澤筆紋,不用驗符咒他就知道這還是一個沒有用過的甲馬,對於自己這些偏重於習武的修道之人,要是腳上綁上這麼兩個,那速度還不簌簌~~的啊!
看着方離似乎還在等着自己的解釋,郭平忙不迭的說道:“這是甲馬,雖然只有一隻,但是以在下的見識,恐怕這也只有南方的符籙派裡還可能有關於這甲馬的一些記載信息了,前輩們曾經提及過,腿上綁兩個甲馬,一日便可以跑五百里,這是相當好的寶貝了!”
綁兩個甲馬,一天跑500裡,方離有些蒙了,難道神行符是這樣用的?綁在腿上,被風吹掉了怎麼辦,被水打溼了怎麼辦,難道地球上就沒有能用法力激活符籙的人了嗎?
“你要喜歡,這就送給你了,當做我的一點小小的見面禮!”方離見郭平似乎很是看重這個符籙,順水推舟的就送了出去,反正自己做點符籙方便的很,更別說現在在地球了,黃紙硃砂他可都不缺。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俗話說撿到寶了一樣,沒準就是指的現在的他,他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情,這甲馬可是屬於上品法器一類的物事了,居然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這要是說給自己的那些同門聽,沒準眼珠子立刻就藍了,直接就從守常的境界掉到知常的境界去。
方離可沒有好心到把咒語告訴他的地步,他毫不擔心自己的這符籙沒人驅動得了,華夏大地藏龍臥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高人。
“郭顧問知不知道關於請神的一些事情?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方離見對方居然認識自己的神行符,感覺也沒那麼失望了,繼續在郭平身上榨取他想知道的一些東西。
“這個我還真知道一些!”郭平將符籙小心的揣進懷裡,滿臉笑意的回答道:“其實,在我們道教中人看來,請神這個說法是不準確的,歷來道門都有和鬼神溝通之法,此中,廣爲流傳的當屬扶乩了。扶乩,又稱扶箕、扶鸞。《辭源》載稱:扶乩:〔扶箕、扶鸞〕舊時迷信,假借神鬼名義,兩人合作以箕插筆,在沙盤上劃字,以卜吉兇,或與人唱和,籍以詐錢。因傳說神仙來時均駕風乘鸞,故名。扶乩要準備帶有細沙的木盤,沒有細沙,可用灰土代替。乩筆插在一個筲箕上,有的地區是用一個竹圈或鐵圈,圈上固定一支乩筆。扶乩時乩人拿着乩筆不停地在沙盤上寫字,口中念某某神靈附降在身 。所寫文字,由旁邊的人記錄下來,據說這就是神靈的指示 ,整理成文字後,就成了有靈驗的經文了。”
郭平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您所說的請神,恐怕不是我上面說的扶乩,而是類似與保家仙和神打之類的了,這些都是旁門左道,我們正統道門是不屑一顧的。保家仙,一般在東北農村供奉,俗稱胡黃二仙,一般是寫在紙上貼在牆上,或是用木板製作的胡黃二仙的排位,有的人家也有胡黃小廟;供奉胡黃二仙一般不用做儀式,直接寫上供奉即可,但是供奉保家仙不可以冷落,每逢家裡吃肉蒸饅頭都要上供!胡黃二仙是最常見的保家仙,胡是狐狸,但是供奉牌位上不可以寫狐黃二仙;黃是黃鼬,俗稱黃鼠狼,東北叫黃皮子!”
“至於神打,就是請神上身,主要是指某些人通過自我催眠的方式,暗示自己是神靈,此時人自身的各方面能力因爲精神暗示的原因得到提高,有若神靈上身.比較常見的就是請關公,齊天大聖和龍王了,不過,常常是一些邪魔外道冒充這三位神靈,所以,也難登大雅之堂。”
“那有沒有真的能從天上請下來仙人或者天兵天將之類的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