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時間,從乾隆王朝到如今的21世紀,少說也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那也就是說,這怪老頭就活了三百多歲,陳雲這下子可是真的吃驚得大張着嘴,這,這,這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都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這怪老頭也算是老怪物了吧?
“皇帝?現在沒有皇帝!”陳雲突然心情大好,暗暗尋思着這老怪物三百多歲了,那僅憑着內力也該有數甲子深厚了,那杜峰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如此一想陳雲再看向老怪物的時候,眼中可是真個是敬畏有加,卻也是喜愛異常,暗道,我可是撿到寶了!
這怪老頭的神經似乎有些錯亂,思維跳躍之快也大出陳雲的意料,倒也沒有追糾這皇帝是誰的事情,立即開始吹噓起自己當年如何赤手空拳的與師兄闖蕩江湖,又如何打遍天下無敵手,終於創下天地二老的稱號,最終因爲無敵這才退隱江湖,直吹得唾沫四濺,卻偏偏自己穿得邋遢得很,銀灰色的鬍鬚上面也沾滿了噴涌而出的口水,看得陳雲直皺眉。
可心裡就算有些噁心,這陳雲卻也不好說出來,不但不能說,反而還要不斷的捧捧這怪老頭,阿諛奉承之語也是不斷的從他嘴裡吐出來,一老一小便在這裡吹了開來,那可真個是吹得天花亂墜,猶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最終還是這怪老頭自己說得累了,端起陳雲那桌子上面的一杯咖啡,一飲而盡,卻馬上噴出老遠,哇哇怪叫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苦的,哎呀呀,這莫不是什麼毒藥麼,老夫識得這天下毒物,怎麼卻偏偏嘗不出這是什麼東西?好小子,居然敢暗算我!?”
見這怪老頭拉開架式是要找自己算帳,陳雲趕緊又是好一番解釋,又當着那怪老頭的面自己泡了杯咖啡喝下,以示這東西無毒,又爲怪老頭親自倒了杯水,這才解了這怪老頭的渴,卻也讓這怪老頭不再責怪和懷疑了自己,不過這一番事情做完,陳雲也是弄得滿頭大汗,暗暗打定了主意讓這怪老頭幫着自己將杜峰殺了馬上就讓他回山裡去,拿某電影的經典臺詞的說法“還是回到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險的!”
老頭子仰天喝了一氣,終覺得沒勁,又將自己的硃紅酒壺取了下來,再猛灌了兩口,這才舒服的長喘了一口氣,卻突然轉過頭盯着一邊委屈的陳雲,疑聲道:“對了,你找我來,是要讓我幫你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啊,老夫我除了殺人放火這些事情,別的我可不會!”
老子還就是讓你幫着來殺人的!陳雲心裡罵道。
“老前輩放心吧,我找你來也就是爲了讓你幫我殺一個人!”陳雲嘿嘿笑了起來。
“那你要殺誰?直接告訴我他長得什麼樣子的,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怪老頭眼睛一番,卻有些喜色,好多年沒有殺過人了,他還真是有些期待,不過他現在最想報的仇還是殺徒之仇,親手宰了那個殺自己徒弟,又毀了自己寶貝的仇人。
“這個人叫杜峰,這是他的照片!”陳雲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怪老頭已經驚得蹦起老高:“杜峰?你讓我殺了杜峰?”
陳雲一愣,暗道,莫不是這老怪物與杜峰是朋友麼?那卻也不可能啊!不禁奇道:“老前輩你認識杜峰麼?”
怪老頭哇哇大叫:“杜峰可是我的仇人啊,殺了我徒弟,又毀了我的青聖果,我正要尋他報仇呢,卻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對了,我還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杜峰和我說的那個杜峰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呢,你說說,你要我殺的這個杜峰有什麼特點?”
陳雲皺眉道:“這特點可不好說,不過這個杜峰可是武功高強,估計就算遇到老前輩你,也不一定會落敗呢!”故意誇大其辭,陳雲想要挑起這怪老頭的好勝心。
“諾也,那就對了!”怪老頭拍掌撫須大聲罵道:“那我們說的杜峰就是一個人了,要不是他武功高明,又豈能殺得了我那徒弟,我那徒弟雖然才學得我三成多功夫,可拿在江湖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好你個杜峰,這次我要你好看,不不不,我要將你碎屍萬斷,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讓你——對了,這杜峰長得什麼樣?你得給我一份他的畫像啊,否則我如何能找得到他!?”
看來怪老頭還不是很笨,知道人海茫茫,去找一個人也是不容易的,手一伸到陳雲的面前,後者趕緊把照片遞了過來,那怪老頭睜眼一看,立即又嚇得跳起老高:“哎呀,怎麼是他?怎麼是他?怎麼可能呢?他看起來沒有一點武功啊!”
照片上的人不正是怪老頭今天在徐家彙遇到的杜峰麼?這卻是驚到他了,暗暗覺得有些慚愧和惱怒,畢竟他這次可算是看走眼了,這是一件相當沒有面子的事情,怪老頭臉色微微一紅,惱怒的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殺了他的!”
一晃身,怪老頭消失不見,他覺得真沒有面子呆在這裡,突然離開,搞得陳雲有點措手不及,他正要告訴這怪老頭關於杜峰的一些消息呢,比如住址啥的,可這怪老頭卻突然走了,這世界,如今沒了手機電話,讓他如何再能聯繫到怪老頭,難道在上海也還要來個飛鴿傳書?可那八哥大概也不在上海吧?再想叫住怪老頭時,後者早就沒了蹤跡,陳雲氣得低聲嘟噥罵了一句:“老妖怪,神經病!”
杜峰想要早早天黑,以便在白若雲的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可還沒有等到天黑,就被段海媚找上門來,段海媚似乎已經打扮了一番,顯得容光煥發,特別的有精神,靠在杜峰的旁邊,嗲聲嗲氣的叫了聲老公,杜峰的身上立即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老婆,你有什麼事情說就是了,可別再來這一套了,我算是怕了你了,你說你按平時這麼說話多好聽,幹嘛非要憋出那麼一股腔來,你就不覺得不舒服麼?”杜峰皺着眉頭趕緊將段海媚摟在懷裡,一邊的衆女卻是吃吃笑個不停,都在心裡想道:原來他竟是怕女人發嗲,這可是他的弱點,以後有什麼事要求他,可得用上這一點纔好!杜峰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一句話,卻爲以後埋下了許多的麻煩,還一邊說話一邊魔手在段海媚的身上動個不停,這送上門來的便宜,杜峰是不佔白不佔。
“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段海媚一邊偷眼瞧向衆女,一邊盡力想把杜峰的手拔開,怎耐人單力薄,實在抵不過杜峰那鹹魚爪子的無賴,羞紅了一張臉卻是在杜峰的耳朵邊嘀咕道,還好,沒有再發嗲,杜峰覺得聽起來舒服得多了。
“出發?出什麼發?”杜峰一愣,手上動作倒是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盯着段海媚。
“老公——”段海媚的樣子好是幽怨,像是被杜峰無情拋棄了一般,兩眼盯着杜峰,竟是鬱悶得很:“你答應我的事就忘了麼?”
“我答應過你什麼事嗎?”杜峰有些發愣。
見段海媚還是那般幽怨的盯着自己,杜峰受不得這眼光的折磨,鹹魚爪子也收了回來,苦着一張臉道:“老婆,老公最近的記性可不太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可不要再打這啞謎了,夫妻之間可是貴在坦白啊!”
“誰是跟你是夫妻啊!?”段海媚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卻又無奈的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今天要陪我一起回去見我媽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忘了?這可是才過了一天呢!”段海媚有些無奈,同樣也有些氣惱的盯着杜峰。
一拍腦袋瓜子,杜峰心裡叫苦不迭,可嘴上卻是連連道歉:“哎呀呀,我說老婆啊,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的錯,你瞧我這記性,這不是我昨天才答應下來的事麼,怎麼一天就忘了,哎呀,現在都幾點了,要不,要不改天再去?”杜峰心裡有些不想去的,所以故意如此試探道。
不想這卻是惹了禍了,段海媚一聽這話,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爲了與杜峰在一起,可是曾經連媽的不要了,可她心裡卻是對段喜鳳有着深厚感情的,好不容易現在段喜鳳有悔改之意,這可是母女倆重新和好的最好機會,她又哪裡料到,關鍵的時候杜峰似乎還在爲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反而將自己扔到一邊,不禁悲從中來,幾欲要哭出聲來。
白若雲在一邊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連忙坐到段海媚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海媚你不要傷心,你看這是阿峰在故意逗你玩呢,阿峰啊,這可是你不對了,你還不快點去準備一下,馬上陪海媚一起回孃家去?呵呵!”白若雲一邊安慰段海媚一邊卻盡力給杜峰使眼色。
杜峰一見段海媚那傷心欲絕的樣子,馬上就後悔了,正不知如何下臺呢,不想白若雲卻是來幫自己了,於是馬上笑了起來:“老婆,你太瞭解我了吧,我開玩笑你都知道,真是無趣得很,好了好了,我這就去開車,馬上陪海媚回孃家去了!”
雖是低着頭盡力在忍着,可那淚水到底是流了下來,兩滴淚珠,啪噠一聲就掉了下來,段海媚正傷心呢,不想卻聽到杜峰這麼一表態,立即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的擡起頭,對杜峰有些慘兮兮的道:“老公,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怎麼可能騙你呢,我就是騙天下人也不會騙自己老婆啊,快點吧,咱們這就動身,晚上還可以趕回來喃!”杜峰呵呵笑道一邊就要去拉段海媚。
不想段海媚卻是的扭身子:“你可別委屈了自己,勉強的可不太好喃!”汗,這丫頭,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跟杜峰鬧彆扭呢,不過杜峰倒底是個男人,心胸寬廣了一些,馬上一把將她摟了起來,笑着與衆女打了聲招呼,這就半強硬的將段海媚拉出了門。
一到了車上,段海媚立即就變了,不再是不安,反而有些興奮和期待,哼着歌兒,過了半晌,突然轉過臉,在杜峰的臉上噗的親了一口,又笑呵呵的轉過頭去,有些羞紅了臉的再哼自己的歌。
天老爺,這可是在開車呢,你可別再給我這刺激了,惹火了,又得將車停在路邊,又得在這車上瘋狂,又得擔誤時間,到時候可是連晚飯都趕不上了呢!
“對了,老公,你說我們買什麼禮物比較好一些?”段海媚又轉過頭,一雙美目盯着杜峰,眼神之中盡是幸福之色。
不忍心破壞了氣氛,杜峰笑道:“好吧,回孃家,我當然要聽老婆大人的了,你說買啥就買啥,反正你老公現在有的是錢,只要這世界上有的東西,你都可以買!只要老婆高興,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真的嗎?老公!”段海媚的眼中一亮,盯着杜峰,有些感動的道。
“那是當然了,難道我還要騙你不成,這天下什麼寶貝都沒有我老婆珍貴呢!”狗日的杜峰,今天這嘴巴猶如是抹了蜜一般,還真是甜得可以喃。
不想段海媚卻出了個難題給他,一眨眼,調皮的道:“那你說我珍貴還是白姐姐她們珍貴?”
汗,這個問題杜峰無法回答,半天才訕笑道:“一樣的珍貴,一樣的珍貴!”杜峰是什麼人,那可是精得很喃,又如何會上了段海媚的當,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說誰珍貴都有問題,所以他索性打起太極,老子就是好好先生,誰都一樣好,你能拿我怎的?嘎嘎!
見杜峰不肯上當,段海媚呵呵一陣笑,嗔道:“算你聰明!”
車開到徐家彙,兩人真是去商貿城買了一些東西,反正具體買了些什麼杜峰是不管的,反正大半都是段喜鳳喜歡的東西,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想來段海媚最是清楚該買什麼的,杜峰反正只管買單,這纔是他該乾的事情。
車子開到段海媚以前住的小區,來到段海媚以前居住的那幢樓下面,杜峰卻有些惴惴然起來,有些不安的問道:“老婆,你說你媽這次又找咱們回來,難道是真的變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叼難我了吧?”
段海媚嗔道:“老公,你怎麼一點也不相信我媽啊,其實她哪有你想的那麼壞啊,只是,哎!”嘆了一聲氣,段海媚接着道:“只是咱們家以前窮得久了,她有些擔心我以後再過窮日子,這才做了些傻事,你就不要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了,這次我媽可是給我講好了,絕對是支持我們的,而且以後也不會再叼難你了,哦對了,她還說準備把她那家酒店也落到我的名下呢,全當是我的嫁妝!”
汗,杜峰暗道:我可是不想要你什知嫁妝,嘿嘿,你那酒店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如今早就開不了了,或者早就被盛華集團兼併收購了,哪還能留到現在,還辦得紅紅火火,那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這話杜峰是不會說的,有些古怪的笑了笑:“那旦願如此吧!”
兩人適時已經到了段海媚的門外,見杜峰有些古怪的笑容,段海媚有些疑惑的道:“老公,你幹嘛笑得這麼陰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的?老實交待吧!否則,哼哼!”威脅的口吻不言而喻。
杜峰笑道:“否則怎麼樣?”
“否則晚上就讓你睡地板,也別想碰我!”段海媚紅着臉再加上了一句。
杜峰故意氣道:“呵呵,那可是你說的哦,那晚上我就去別的房間睡了!反正家裡房間多呢。”
段海媚紅着臉嗔道:“你想得美吧,你知道我們這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除了我的房間,就是我媽的,難道你還敢去我媽的房間睡不成!?”
汗,老天爺啊,救救我吧!
杜峰苦笑道:“晚上咱們就不回去了?”
“怎麼?陪我回過孃家,難道都不能在這裡過夜了麼?”段海媚氣道。
“哪能呢,哪能呢!”杜峰連連想要搖手,不想兩個手都被禮物掛滿了,卻是舉不起手來。
兩人正要敲門,不想那門卻叭的一下打開,段海媚站在門口有此慈愛的盯着杜峰和段海媚,說出一句話來讓兩個年輕人馬上臉紅到耳根:“你們有什麼話到了家裡再說,或是晚上自己背窩裡面說,在這門外說什麼啊,呵呵!”
老天爺啊,上帝啊,基督啊,佛祖啊,你們作證吧,丈母孃怎麼跑來聽牆根啊,這可要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