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女 伏生一夢,伏秋蓮之71,捅破
月兒趴在陳洛北的懷裡,偶爾擡頭,看着陳洛南的眼神是惡毒。
即然她不能得到,那麼,她就毀了他!
想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一心一意的看不上她?
作夢!
月兒的脣緊緊的咬着,都出了血。
一道殷紅掠過,配着她悽楚又哀怨的面容,當真是楚楚可憐。
陳洛北輕輕的攬着她,眼底有幽芒,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
這個樣子的月兒,他真的好想要了她啊。
更何況,月兒此刻只披了件外衫,整個人縮到他的懷裡……
一想到月兒這樣子被陳洛南都看了去。
哪怕沒能真的傷害到月兒什麼,可只要想想陳洛南的眼睛在月兒赤着的身子上掃過。
陳洛北就恨的想把陳洛南的那雙眼給抓瞎!
“我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無恥之輩,以往真是我看錯了你,真該早把你趕出去的。”
陳洛南看着他一臉憤慨,猙獰,不禁皺了眉,“北哥兒,我好歹也是你哥哥,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你竟不信哥哥,信她的話?”他若是想對她做點什麼,還用得着等到現在,還用得着用手段嗎,早在幾年前就可以把她給納到房裡去了啊,陳洛南一臉的痛心,他對着陳洛北搖搖頭,“北哥兒,你的變化真是太大了,讓我痛心。”
就爲了這麼個女人而拋棄手足之情?
自己和他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是假的不成?
呃,不得不說,陳洛南無意間的猜測,還真的真相了。
陳洛北看着他的眼神盡是鄙夷,不屑,“兄弟,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當兄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說,你不姓陳,不是我們陳家的人,愧我以前還喊你那麼多年的大哥,現在,天可憐見的,讓我得知了真相,你還好意思賴着陳府大少爺的位子不走,我呸,你個小人,若是我,哪還有臉活着啊,倒是你,還敢和我說兄弟,讓我喊你哥,呸,你個不知來厲的野種,你也配!”
陳洛南身子一陣的猛晃,雙眼發黑,“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的脣微微顫抖,雖是問話,但卻已是有淚自兩頰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一刻,陳洛南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認知——
這事,百分之百會是真的!
不然的話,他又要如何解釋陳洛北對他瞬間態度的改變?
還有陳老太太那裡,那份協議,明明就是防着他的。
若是親母子,哪又會這般的心狠?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陳洛南腦海裡各種念頭翻天覆地的轉着。
過往二十多年的母子情深,兄友弟恭,一家和睦。
原來,都是假的?
外頭人眼裡的陳家大少爺,原來,人家說的不是他……
難怪,娘讓他交出陳府所有生意。
難怪,陳洛北對他一腔憤恨,恨不得他去死。
是他佔了他陳府大少爺的位子吧。
所以,他恨他!
擡頭看到陳洛北眼底的冷意,陳洛南只覺得全身發冷,如墜冰窖。
偏嗓子眼發熱,撲,一口血就那麼噴了出來。
陳洛北吃的一聲冷笑,“裝什麼樣子,以爲吐血我就可憐你了?我這麼些年來被你壓着,時時刻刻得喚你一聲大哥,明明我纔是陳府唯一的大少爺,卻偏得時刻想着對你尊敬有加,還有我陳府的這些生意,外頭那些掌櫃們的尊敬,風光,那都應該是我的,卻偏偏被你鳩佔鵲巢的佔了這麼久,你可憐,誰來可憐我?”
陳洛南苦笑着點頭。
面對陳洛北的指責,他是真的無話可說!
“沒臉說了吧?沒臉說了現在就給我滾!”
陳洛北愈發的囂張,一臉的跋扈,“走的時侯檢查好,你有種的話,別拿我陳家半點的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爲離了陳洛南,你陳府的生意能有現在的大好局面?”虛掩的書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盛怒之中的女子聲音響起,陳洛南幾人都擡眼看過去,正是挺着大肚子的文蓮,她左右兩側是一臉無奈,震驚和詫異的枝兒,素淺兩女,都小心冀冀,不錯眼珠的盯着文蓮,很明顯的,兩女對於文蓮的到來也是滿臉的不贊成。
主子還有身孕呢,挺着個大肚子怎麼能摻合到這種事情裡來?
可隨着這會的到來,兩女對自己聽到的事情卻是更加震驚,吃驚。
大少爺竟然不是陳家的骨肉?
那麼,大少爺是誰家的?
這個問題,很明顯的陳洛南和文蓮夫妻也都在心裡打着轉。
不是陳家的人,那麼,是誰家的?
是人都有父母,不可能石頭縫裡碰出來的。
陳老太太不是陳洛南的母親,那麼,陳洛南是誰的孩子?
陳洛南此時心神震撼,一時想不起問,文蓮卻是指着陳洛北一通斥罵,最後她對着陳洛北撇嘴,冷笑,“你也真夠有臉的啊,明明是和自己的大哥不和,爲了個女人就把自家大哥往外趕,這也罷了,我們都讓你,淨身出戶就淨身出戶,只要有手,哪裡都餓不死,可陳洛北你看看你,你對着鏡子照照看,你現在是什麼東西?”
她一指陳洛北懷裡的月兒,眼底寫滿鄙夷,“就爲了這麼個玩意兒,你把你嫡親大哥往外推也罷了,現在,還誣陷他不是你的親哥,還敢給你早逝的爹戴綠帽子?他不是你親哥?這麼說來,是你娘不守婦道,耐不得閨房寂寞,和別的男人有了首尾,偷偷的生了他?這麼說來,你對你娘還真真的孝順,瞞到這些時侯才說出這個秘密!”
“你,你胡說八道,他纔不是我娘生的,他就是個野種。”
陳洛南身子微顫,眼底一片痛楚。
原來,他只是個野種。
文蓮這會已經站到了陳洛南的身側,自然能感受的到陳洛南瞬間緊繃的身子,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頭回主動伸手握了陳洛南的手,入手冰冷,讓她的心頭跟着就是一沉,她擡眸,朝着陳洛南溫柔的一笑,卻並沒有說什麼話——這個時侯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只能用自己這一主動伸手來告訴他,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和他一起的。
他們,會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離不棄的一家人。
陳洛南被這暖心笑意多少緩和了幾分情緒,看了眼身側的文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以前是陳家大少爺。
現在,他什麼都不是,而且,父母不詳。
讓她跟着自己,是委屈。
文蓮輕輕拍拍他的手,“咱們下午就搬走。”
“……好。”
握在手中的五指柔嫩,細滑,絲絲暖意卻是他如今唯一能握的住的光芒!
不遠處陳洛北冷笑,“想秀恩愛滾出陳府去,這裡是爺的地盤。”他扭頭吩咐門側已然聽傻了的貼身小廝,“去,和管家說,下午讓他們給本少爺滾出陳府,還有,他們拿出去的東西都給我仔細盤查,我陳府的東西可不是任何人能拿走的。”
文蓮看着他的嘴臉,想也不想的抄起手邊的花瓶對着他砸過去。
“陳洛北,你真不是個東西。”
陳洛北大怒,瞪着文蓮欲再說什麼,他懷裡的月兒卻是嚶嚀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急的他大喊,“快去請大夫。”自己則彎腰抱起月兒,腳步生風的向外走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文蓮撇了下嘴,“這步子走的那麼大,他身子骨弱,可別再因爲抱着一個人而摔了。到時侯再跌出個好歹來,肯定會有人把錯再怪到咱們身上來的。”那老東西,之前就是陳洛北旦凡有點錯都是陳洛南的不是,她就說怎麼會有這般奇怪的父母,果然是其中另有玄機,原來,陳洛南不是她親生的兒子呀。
現在雙方都挑明,也等於是撕破了臉兒。
陳洛北若是有點差子,陳老太太不把罪名安在她們夫妻頭上纔是奇怪!
陳洛南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擡眼,定定的看了眼眉眼璀璨的文蓮,眼底眸光微暗,“怕麼?”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默了一默,陳洛南看着眉眼狡黠的文蓮,突然的,他哈哈笑起來。
半響,他對着文蓮重重點頭,“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妄他在外頭獨擋一面這麼些年,生意場里人人都喊他一聲陳大少,沒想到臨到頭來,卻不及一名閨中女子想的通透!他深吸了口氣,朝着文蓮微微一笑,大手反握,輕而緊的握住文蓮的手,“走,咱們搬家去。”
“好呀,不過,我可是什麼東西都不搬的。”
“嗯,你只管看着,我來搬。”
“還有呀,新的住處要我看的順眼才住,不然,我可不住。”
“好,娘子說哪裡不好,只管開口,爲夫重新修繕。”
“還有我的嫁妝,我可是覺得麻煩的很,都交給你了啊,兩年後你若是不能給我經營的翻上一翻,我和你沒完。”
這次,陳洛南的聲音頓了下。
當然了,也僅僅只是一頓,他便立馬點了頭,“好,兩年後我把收益翻三倍,不然,娘子就罰爲夫睡地板。”他雙眸灼灼的看着文蓮,眼眸深處盡是柔情——娘子一介弱女子都能接受事實,並且爲了幫他,拿出自己的嫁妝,他一介男子有什麼理由不堅強?
他是夫,並且馬上還會是父。
所以,他一定不能服輸,他得給自己的妻兒撐起一片天。
不就是白手起家麼?
他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