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鵬滿含怒意的雙眼盯的看門手下不敢正眼相望,他右手後襬示意同伴趕緊進門衛室通知黃勇,眼前的這位爺根本就不是他倆能夠對付的了的。
耳側在聽到身後動靜之後,他又趕緊討好的上前解釋道:“少爺,您瞧您這誤會可就大發了。您是有所不知啊,這原本出門是隻要有劉總簽章的通行證就可以出行,可自打有了上回李小姐的事情之後,勇哥是狠狠的把咱們教訓了一頓啊,並且再三告誡,往後不管是誰出門,都必須向他通報,所以咱們這也是沒辦法啊!”
手下的臉都快擠成了一個大苦瓜,可劉雲鵬卻一點也不待見:“你說啥,tmd老子沒聽錯吧,喂後面那個,你的手要是敢動桌上的手臺,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下車把你的手給廢了。”兩名手下自以爲配合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劉雲鵬今天是早有準備,他看似在專心聽打前守衛解釋,實則注意力一直放在身後那名悄悄挪步進屋的傢伙。
劉雲鵬掀開衣服,將短刃從腰間的皮套中抽出。明晃晃的刀光霎時駭人,手下此刻哪敢多言,趕緊抽身走了出來,同時舉起雙手顫巍巍的道:“少爺,你……你冷靜點啊,我可啥都沒做呀,請你理解咱們啊,這些都是上面的安排,咱們也不想的呀!”
“上面的安排,狗屁!我看就是黃勇自己定的規矩吧,你們這幫傢伙真是可以啊,你們是不是都他孃的忘了,誰纔是這工廠的主啊!”劉雲鵬有意強調出自己老爹的身份,目的就是爲了自己接下來的虎假虎威做準備:“都他孃的愣着幹什麼,把門給老子打開啊!怎麼着?難不成要老子下車自己開?”其實劉雲鵬說這番話時心理也沒多少底氣。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出行完全是未經許可的,換而言之對方如若堅持不開,他還真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要不就拿刀去捅了對方?別開玩笑了。那不過是他情急之下想出來恐嚇對方的一種手段罷了,目的就是寄希望於對方在這威脅之下。能夠爲了保全性命,知難而退,去把工廠大門給打開。
“少爺,您瞧您這話說的,這門哪能讓您親自開啊,只是這規矩……我們實在很難辦呀!”劉雲鵬的刀鋒固然鋒利的可怕,但黃勇的懲戒條款也着實讓人恐懼啊。兩名手下現在就像是被夾在兩堵合併的牆壁之前,隨時都有被捏碎的可能。
完了。現在輪到劉雲鵬開始緊張了,他沒想到在自己看來萬無一失的恐嚇之法居然會失效,兩名看守顯然沒有因此而被嚇到。
這下麻煩大了,如果自己不能及時離開工廠脫身,那時間一久必然會驚動樓上的黃勇,甚至是劉福貴。
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今天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相信劉福貴絕對不會縱容自己的這次舉動,劉雲鵬心理也明白自己這是在玩火,可現在縱使他不想幹了後悔了,也沒有退路可走了。
只有拼一把了。劉雲鵬把心一橫,拿刀指着門衛道:“好,都tmd有種。看來這工廠現在是姓黃的說了算是吧。行!這事老子記下了,不過老子告訴你們,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tmd老子就不信老子拿着你們劉總親籤的放行條還他孃的出不了門了?老子再問你倆最後一遍,這門你們到底開還是不開?不開的話,就別老子不客氣了。”劉雲鵬掛了個倒檔,將車退出了幾米的距離,這架勢就連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是打算強行撞門出工廠。
眼看事情越搞越大。就要到了失控的局面,兩名手下徹底沒了主意。對他倆而言,現在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要是劉雲鵬真的頭腦發熱強行撞門的話。那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倆的小命都算是到此結束了。
“快快快,還愣着幹啥啊,趕緊的去給少爺開門。”靠前的看守此時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一方面揮手招呼還在原地不動的同夥去開門,另一方面好言穩住看似衝動中的劉雲鵬:“少爺,你別急,1分鐘,就等1分鐘,咱們這就給你開門啊!”
“操,這tmd還差不多,給老子速度快點,回頭要是耽誤了老子的事情,一切後果由你們負責!”劉雲鵬成熱打鐵,生怕對方改變了主意。
赫雷站在窗前望着絕塵而去的寶馬跑車,渾身一陣輕鬆,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了,就連他以往出去搶地盤火拼也沒有像今天這般擔驚受怕過,好在劉雲鵬這沒用的傢伙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讓人失望,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順利離開了工廠。
赫雷再次抽出一根香菸,給自己續上。這是他今早的第幾只煙就連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不過插滿菸屁股的菸灰缸以及跟找了火似的屋內空氣皆清楚的說明了他皆煙排解緊張情緒的事實。
待一根香菸燃盡穩定住心神之後,赫雷馬上從抽屜的夾縫裡取出了劉雲鵬丟下的那部手臺,他得馬上和外面的兄弟取得聯繫,告知對方劉雲鵬已經順利出了工廠的事實,並叮囑他做好相關的接納準備工作。
如若可能,最好是派人馬出去相迎,以避免劉雲鵬因爲道路不熟而迷失方向。
出了工廠的劉雲鵬反倒沒了之前的忐忑,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寶馬跑車那疾馳速度給他帶來的快感之中,空曠的郊外大道,沒有任何的阻攔之物,崩塌的社會體系,更無需擔心有警察會出來干預。
這裡有的只是暢快的速度體驗,30邁,40邁,60邁,80邁,劉雲鵬毫無顧慮的踩踏轟擊油門,他似是要將此車的極限徹底的發揮出來。可是他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工廠前的5分鐘時間裡,就已經有黃勇的耳目再敲他們主子的房門,準備告知黃勇門口發生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