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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按摩房內,憋了許久的唐小權顧不得其他隨便找了個洗浴盆,解開褲帶就朝裡面排放“精華之液”,爲了儘可能降低尿液擊打盆地而引發出的聲響,徐仁杰還特意在盆內扔了兩條方巾。
對此,唐小權也是愕然,他還是頭一回見着徐仁杰如此謹慎。
隨着“精華之液”排放完畢,唐小權應時覺着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已。
待得身上的痠麻痛賬消失的七七八八之後,他擡眉瞧了眼就不做聲的徐仁杰。
發現後者此刻也同樣着目望向自己,當下便是開口問道:“老徐,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老徐沒有回答,而是將問題拋還給了唐小權:“先說說,你怎麼看吧?”
“我?”微微一愣,不過唐小權立刻回道:“戰鬥層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就剛纔的情形來看,對方的身手應該不賴吧。”
老徐點了點頭,心下暗忖對方的身手豈止是不賴,那是相當的訓練有素啊。
“另外,我看這不像是簡單的殺人,復仇殺之類的事件,你看那兩個被殺之人的裝扮,很普通啊,對於這麼普通的人,用得着派出這麼專業的殺手嗎?”唐小權自認自己沒能力與對方一對,但己方小隊餘下的人裡隨便挑一個都能徒手幹掉兩個死者。
所以對付這樣的“菜鳥”,對方還要動用如此裝備精良的隊伍來殺掉這二人,足可見事情的蹊蹺。
“而且從死者身上衣着的污跡可以分析出。這兩個傢伙應該逃避追殺有斷時間了,另外殺手非常謹慎。殺人後還進行補槍,這說明兩個死者一定掌握着什麼重要的東西。是所以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一場殺人滅口的行動。至於其目的嘛……“唐小權蹙眉搖了搖頭,雙手兩側一攤,撇嘴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滿意的點點頭,年輕人適才所說的的看法與自己不謀而合,徐仁杰沉聲附和了一句:“是啊,確實搞不清楚這羣老外殺人目的何在?”
“什麼!”猛然一驚,唐小權不置可否的重複道“你說……他們是老外!”
也難怪唐小權會如此驚詫,畢竟他沒有望遠鏡,視力也一般。加之夜色的掩護,適才他只是隱約在黑暗中看到個有個大個子在活動。
而至於大個的膚色面貌,他則全然不知。
可如果老張所說屬實,對方確爲外國人的話,那這件事可就真的非同小可了。
試想一下,末日之中,一支裝備精良的國外部隊潛入我國內地殺人,撅着屁股也能想明白,這其中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唐小權對此倒並不是十分感冒。說到底,他只是個底層的小老百姓。
他沒能力也沒可能去和剛纔那支身份不明的隊伍相抗衡,他也從未把自己當成什麼可以力挽狂瀾的救世主,超人。
他之所以會糾結。近是這個事情有些東西叫他疑惑,但是隻要這些疑惑不危機到他的生存,不危機到己方小隊的安全。那死幾個人又有什麼呢?
可徐仁杰則不同,再怎麼說他也是部隊出身。現如今在自家門口,被當着自個兒的面。眼睜睜的看着兩名手無寸鐵的國人別老外凌辱般的槍殺,而他卻無能爲力,無動於衷,這讓他這個受了黨和軍隊教育多年的老戰士又開始不可避免的自責了起來。
唐小權看出了老徐的仇色,他也猜出後者十之八九是在爲自己的見死不救愧疚。
他想出口勸解幾句,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爲他明白,有的時候,有些東西,是根深地固在靈魂裡的。
就軍人而言,他們靈魂深處的信念就是: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軍隊!
默默的靜聲躺下,反正現在也不能隨便溜達,唐小權索性在“回爐”補上一覺。
也不是他是不是適才緊張過度,眼下的他還真覺着一股難掩的睏意襲擾全身。
可是就在他平躺在牀,準備拉過薄癱蓋身之際,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極爲棘手的事情,以至於剛剛躺下的他,猶若受驚的螞蚱從按摩牀上跳了起來。
“槽糕!”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脫口而出。
徐仁杰愕然一驚,正在思考問題的他眉尖不由一挑,戒備的問道:“怎麼了?小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由於屋內光線太過黑暗,徐仁杰無法瞧清年輕人此時的面容,否則他更加愕然於對方的惶恐。
“不是啊,老徐,我沒有再想那殺人的事兒,我現在想說,那兩個被槍殺的倒黴蛋,他們的屍體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那可就!”
“嘶!”聞言的徐仁杰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整個人渾身一振。
是啊,唐小權說的沒錯,他光顧着想殺人者的險惡用心,卻完全的忽略了被斃命屍體的事情。
要知道兩具剛剛死亡的鮮活肉體,在加上那噴涌而出的誘人血味,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那可是活脫脫的在給周遭喪屍發用餐警報啊,不消說,恐怕在自己和小唐這說話的功夫,畜生們就已經把這附近給包圍了。
想到這兒,汗水瞬間便是從徐仁杰的額頭滑落,一顆一顆的順着臉頰滴落在被單之上,旋即映出一個個小小的水花。
“不行!我出去看看!”
老徐“豁”的站起了身來,喪屍堵巷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兩頭巷口被堵,那己方可就真是成甕中之鱉,麻煩大了。
不過即便心理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老徐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冒失的衝向窗臺向下觀望。
原因無二,他擔心自己露頭的瞬間,便會有一顆冰冷的子彈等待着他。
而作爲一名現役軍人,他非常清楚狙擊手的厲害和耐心,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老手,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慰開玩笑。
躡手躡腳的慢慢挪到牆根,徐仁杰側耳貼在牆面,仔細聆聽着樓底的動靜。
果不其然,很快便是聞得一連串悉悉索索的腳步摩擦聲自樓底傳來。
“不行,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