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5個人,每人兩瓶,朝向同一處目標,僅是頃刻,便是使那原本還渺小不見蹤影的幼小火苗簇燒成了一團巨大的火柱.
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有了這麼一系列嘈雜的聲響,外加那一大坨紅撲撲的火焰,喪屍終於是澆滅了內心對着冰冷鐵門發泄“獸慾”的興趣。
它們開始有章有序的由外及內依次掉轉身形,繼而拖着步子,隨着觀焰的“屍潮”一步一婆娑地朝向“焰火”主舞臺緩行而去。
而至於說,接下來行屍會以怎樣的方式去“慶祝”這一盛典,隸屬於人類方的5名倖存者顯然是沒興趣繼續關注下去了。
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同是也爲了避免叫畜生髮現己方的存在,倖存者們決定見好就收,不再投擲“燃燒瓶”。
將餘下的6瓶“瓶彈”歸攏收齊,倖存者們一一返回了屋內。
客廳之中,女孩的神采依然如故,喪親的打擊以及連日來身處恐懼旋窩的遭遇,已是將這個可憐的女子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淚水早已哭盡乾涸,女孩眼下甚至連一絲抽泣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她就那麼不出一言的呆呆的坐着,蜷縮成團的身體恍若一尊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動也不動。
女孩不說話,圍坐其周邊的幾個漢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家只能是同樣保持沉默,並在心下爲着女孩祈禱,希望她能儘快走出這段難熬的陰霾。
約莫就這般靜坐了半個小時有餘,始終緊蹙眉頭的唐小權忽然站了起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擡手衝着胡曉東擺了擺手,然後二人便是在一衆兄弟疑惑的注目之下,雙雙行出了客廳。
“怎麼?有什麼事嗎?小唐?”開門見山,剛一出屋門,胡曉東便是脫口問道。
唐小權點了點頭:“是這樣,胡哥,你看咱們是不是有必要給那姑娘單獨收拾一間房子出來?”
似乎是擔心此話會引起胡曉東的誤會,所以待得說畢之後,唐小權趕忙是又補充了一句道:“主要她剛剛經歷完這麼大的打擊,所以我考慮讓她一個人待着,或許會比咱們這麼一大羣人圍在她身邊,更爲有利她的恢復。”
聞及此言,胡曉東若有所思的撫摸着自己的小巴。
毫無疑問,唐小權說的沒錯,他的想法與胡曉東不謀而合,只不過對方在他的基礎之上,還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畢竟啊,己方6人都是大老爺們,平日裡隨隨便便倒也罷了,但現在女孩既然加入進來,那你就必須得爲人家日後的生活擔待一下。
“嗯,”須臾的應了一聲,胡曉東繼而接着道:“是啊,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和咱們擠在一個房間確實不太方便,要不這樣吧,小唐,咱們就把這儲物室給清理一下,作那姑娘的房間,你看如何?”
對此,唐小權自然沒什麼意見,當即便是應了個“好”字。
既然商議確定,胡曉東與唐小權便是輕手輕腳地返回客廳,然後依次在王溫吳杜四人耳邊低語了幾句,繼而除了負責照顧女孩的阿城外,餘下的3人皆是隨着他們一起,步出了客廳。
清理工作並不負責,簡單而言,就是把儲藏室裡的那些盒盒箱箱搬離出去。
當然爲了避免日後老是打擾女孩,唐小權還是異常貼心的將衆人平常所需用到的換洗衣物也一併給收拾了出來。
待得搬運工作完畢,衆人又是笤帚,抹布齊上陣,該擦的擦,該掃的掃,一通忙活下來,直把他們累的汗如雨下,簡直是比搏殺喪屍還要累上幾分。
只不過,累歸累,望着逐漸清爽的儲藏室,5位男子漢還是不可抑止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們是多麼希望女孩能儘早恢復過來,因爲也只有到了那時,他們那顆因其父慘死而悔恨懊喪的心,才能得到些許的救贖。
礙於房間有限的條件,倖存者們沒可能爲女孩添加太多的擺設。
一組沙發,一些簡單的日常生活用品,便是構成了她未來所要居住的小屋。
重新回到客廳,其內壓抑的氣氛登時是令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因爲如果繼續如此,非但不利於女孩的恢復,還會連帶着其他人的心境受到影響。
思及於此,唐小權覺着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可思來想去他也沒能想出該說什麼,最後他乾脆是支支吾吾地爲着衆人做起了引薦工作:
“呵呵,那個~你好!我呢,叫唐小權;那個大塊頭是胡哥,胡曉東;他呢,王強;這位年紀較小的是阿城;還有小溫,溫泉鑫;最後他,吳超。”
隨着話音的落下,被點到名字的倖存者,皆是含笑地衝着女孩點了點頭。
只可惜從頭至尾整個過程,女孩皆是毫無反應,甚至連頭都未曾擡上一下。
唐小權略顯尷尬地訕笑了兩下,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稍事調整後,便又是堆笑着試探道:“那個~姑娘,我們這邊都介紹完了,不知你可不可以……”
“尉泱!“淡漠不着一絲情感的語調,女孩直接是打斷了唐小權的話語。
微微一愣,唐小權略顯驚疑的望了身旁女孩一眼。不止是他,其他人同樣也是擎着抹難以置信地表情扭過頭來。
女孩居然開口了!這明顯是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不過很快,他們便是從詫異驚奇中回過神來,轉而掛上了燦爛欣慰的笑容。
“啊,尉~尉~”舌頭不爭氣的打着轉兒,唐小權手捧茶杯結巴道:“尉姑娘,喝,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鴉雀無聲,客廳死一般的寂靜,女孩字說完那代表自己名字的兩個字後,便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無奈地將茶杯重新放回桌面,唐小權傷神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坦白講,他平日裡沒少涉獵諸如心理學的書籍,可真到此時此地需要用到這些知識的時候,他卻是赫然發現理論遠比實際要相去甚遠。
時間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然而就當衆人快要被着死一般的氛圍給逼到瘋狂之際,尉泱那始終蜷縮成團的身形終於是舒展開了,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