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翹終究是沒能頂住虞輓歌的話,禁不住被這話鬧了個大紅臉。
“這麼多人呢,還是光天化日的,你在說什麼啊……”蘇連翹顯然是害羞了,不住的將頭往虞輓歌的懷裡縮。
虞輓歌看着懷裡的蘇連翹,只覺得有些可愛,她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可愛。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妻夫,你又不是我養的小侍,難道連這麼普通的事情都不能做嗎?”
虞輓歌真的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只不過是將蘇連翹抱了一路而已。
蘇連翹沒能出聲,只是像一隻小貓一樣將頭埋在了虞輓歌的懷裡。
距離馬車只有幾步遠,她抱着蘇連翹上了車,就見小魚十分惶恐的雙膝跪在馬車裡。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沒有保護好主夫大人,還請您責罰。”小魚連連磕了幾個響頭,聽得虞輓歌額頭都有些疼痛。
虞輓歌將蘇連翹放在馬車上之後,纔將小魚扶起,“不是你的錯,你又不會功夫,現在主夫受了傷,你好好保護他。”
雖然並不需要小魚,她以後一定會將蘇連翹保護的好好的,再也不會讓蘇連翹陷入危險了。
小魚十分愧疚的看向蘇連翹,剛剛是因爲他的軟弱,所以才叫蘇連翹被劫持了。
這讓他感覺由心的對不起蘇連翹。
“主夫,對不起……”小魚愧疚極了,看着蘇連翹,連忙告罪。
蘇連翹也揉了揉小魚的頭髮,“沒事,你還小,由沒有功夫,叫你保護我的安全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小魚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開口說道,“小魚一定會保護您的,還請主夫相信小魚!”
虞輓歌冷哼一聲靠在馬車的牆壁上,“你只要能將連翹的衣食起居給照顧好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來做。”
常人習得一身自保的功夫還得三五載,這小魚是從零基礎開始,一直習武到能保護他人,需要的時間就更長了。
小魚有些氣憤的鼓着腮幫子,但是最後仍舊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的,可是他是真的想保護好蘇連翹。
這一家人對他很好,總要做出一些事情來,好報答她們的恩情。
“預計還有三日才能到達江南,這一路上的風景不錯,賣吃食的地方也很多,我們大可以當做是一次外出遊歷。
前提當然就是那勞什子影樓不再出來找麻煩的情況下,一路上游山玩水豈不樂哉。
到現在她也沒能明白,那影樓的男人到底是因爲什麼纔對她這麼感興趣。
“入夜,就地紮營!”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虞輓歌在馬車裡聽到這樣一句話。
“在外面紮營還不如在馬車裡來的自在,我們就在馬車裡睡上一晚吧。”虞輓歌看着蘇連翹開口說道。
整個馬車密不透風,也免得被夜深露重給搞得染了風寒。
蘇連翹也點了點頭,但是在看向小魚的時候,小魚卻滿面紅霞。
“不……不可以,小魚還是未出閣的公子,不能跟女人在一起睡覺的……”
小魚緊緊的揪着衣襟,就好像虞輓歌會對他做什麼一樣。
“我不戀童。”虞輓歌臉一黑,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小魚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不過是因爲沒有地方睡覺,所以才只能擠在一個馬車裡而已。
虞輓歌看了看主僕二人,徑直掀開轎簾下車,“我去外面睡,你們在這吧。”
總不可能讓兩個男人到外面去跟那些女人擠成一團,她好歹可以找個大樹上去睡覺。
想着,她便走了出去。
紮營的地方位於一片樹林之中,已經有將士們將火堆生起,旁邊的帳篷也都支了起來。
凌傲霜意氣風發的站在圈子的正中間,看着周圍忙碌的人們。
“誒?你怎麼出來了,不用陪你們家的小夫郎嗎?”凌傲霜見到虞輓歌從馬車裡面出來,感到很是新奇。
虞輓歌聳了聳肩膀,“裡面兩個男人,我一個女的跟他們睡在一起,有點不方便,”
凌傲霜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兩個男人隨侍身旁怕把持不住耽誤了明天的行程?我懂的,沒關係,雖然其中有一個小了點。”
“別瞎說,我的夫郎只有一個蘇連翹。”虞輓歌連忙制止凌傲霜的話,她可沒想再給自己找什麼小五小六。
凌傲霜上下打量着虞輓歌開口說道,“那那個叫什麼寧雲裳的,又是怎麼回事啊?”
虞輓歌一甩長髮,留給凌傲霜一個瀟灑的背影,“私事,你無需過問,明早要出發的時候,去樹林裡叫我。”
凌傲霜看着虞輓歌的背影,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隨後便住了嘴,虞輓歌不想說的東西,她就算問再多也沒什麼用,若是惹惱了她,吃虧的也還是她自己。
這邊虞輓歌剛剛挑選好一顆參天大樹,爬到一半的枝節上,就聽見了一聲慘叫。
那慘叫越聽越耳熟,她側目看了一眼,立刻從樹上跳下飛奔回營地去。
只見蘇連翹正在馬車周圍跳腳,滿面倉皇。
“發生了什麼?”虞輓歌蹙眉問道。
蘇連翹吸了吸鼻子開口說道,“馬車裡有老鼠,我可以跟您一起睡嗎?”
他頭髮都有些凌亂,那外衣看樣子也是在慌亂之中披上的,整個人狼狽極了。
虞輓歌查看了一下馬車裡的模樣,那老鼠正縮在角落裡面吱吱叫着,看上去也是不明情況的樣子。
她一把擒住老鼠,微微一用力,老鼠一聲慘叫,那頭便軟軟的垂了下來。
“沒事吧?”凌傲霜立刻來到虞輓歌的身旁開口喚道。
虞輓歌笑着看了看手裡的小老鼠,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老鼠鑽進馬車裡呢,而且剛剛馬車分明就是所有的門全部關上的狀態。
就算那老鼠再慌不擇路,也不可能跑進馬車裡啊。
“看來啊,你這車隊裡面,對我們妻夫二人好似頗有成見。”虞輓歌倒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着。
可若是熟悉她的人看見了,便知道,她這一定是惱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