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怒極反笑,這些人還在等待着她的回覆,但是卻在現在就對她的人下手。
也不知道是該說這些人膽子大呢,還是膽子大呢。
“放了蒼刃。”虞輓歌只是簡潔明瞭的說了一句話。
黑熊精跟白熊精挺了挺胸膛,“我們兩個既然已經將這個男人給拐了過來,就沒有想過要放了他,你好天真啊。”
虞輓歌嗤笑一聲,“那怎麼說,你想要在場的所有人爲你們陪葬?”
滁州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缺在場的這幾十個人,若是以後再做些什麼事兒,這些向着黑熊精跟白熊精的人都會成爲她路上的絆腳石。
黑熊精跟白熊精似乎已經想過虞輓歌會這樣說,“就憑你一個人,能打過多少?幾個?幾十個?還是我們所有人?若是不會武功的,你可能會打敗很多,可是在場的人們,可都是沒日沒夜不停的練習下來的。”
虞輓歌顯然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那現在的武功hia這麼弱,你們還是早點自絕吧。”
連個榜單都上不去,她都不屑於去嘲諷。
就只有黑熊精跟白熊精這兩個人還有點看頭,但是因爲她們的身子十分笨重,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所以若是跟虞輓歌打起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優勢。
蒼刃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只是有一些擔心而已,總體來說,還是有信心的。
虞輓歌笑着,顯得整個人都很是陰森恐怖,旁邊帶着面罩的人看了看黑熊精跟白熊精兩個人,一瞬間也有些拿不定注意。
看上去虞輓歌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不然也不可能將矮老頭都給打敗了。
矮老頭可是滁州的神啊,一個男人爬上了那麼高的位置,而且多年如一日一般。
“老大,要不,我們別打了吧,我家裡還有孩子呢。”其中有人開口說着。
她們擔心自己的家庭,不像那領頭的兩個人一樣,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家庭,一心只想搞事業。
虞輓歌就抱臂看着,手裡有些細微的小動作,兩個粗心大意的熊精根本就沒有發現虞輓歌手裡的小動作。
這也給了她可乘之機,蒼刃顯然跟虞輓歌配合的很好,他在地上蠕動了一下,奮力的從繩子的縫隙中間,將手指給伸了出去,夠到那一小枚刀片。
這繩子雖然捆的緊實,但是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只要割斷一根繩子,他就解脫了。
黑熊精聽着那人說的話,立刻上去便用刀子割了那人的喉嚨,她沒有什麼家庭的概念,她只知道,這些人若是跟着她,就得一心一意的爲她服務。
那出聲的女人死不瞑目,面罩也掉落在地,虞輓歌一看,她猜的沒錯,這些人全部都是在滁州里的人。
既然都是滁州的人,卻不希望滁州變得更好,反倒是跟着這兩個人,像是土匪一樣在城外居住,虞輓歌有些搞不懂她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黑熊精將刀子上的血跡一甩,“你們誰要是再出聲,就跟她的下場是一樣的。”
剩下的人被嚇得話都梗在了喉嚨裡面,她們雖然不想跟虞輓歌打,但是也不想死在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上。
但是其中多少有人是開始動搖了的。
之前黑熊精跟白熊精成立這個地方,也是爲了讓跟隨他們的人能夠自由一些。
但是當黑熊精的名次被奪走之後,她整個人就頹靡了不少。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虞輓歌看着衆人開口說到,“說完了嗎?是開打,還是你將蒼刃給放了。”
白熊精嘿嘿一笑,“你的人奪了我們家姐姐的地位,你憑什麼要求我放了你的男人?我們也都說了,只要你能打得過我們,男人就帶走,不然,你別想。”
虞輓歌長嘆了一口氣,這些人倒是有些冥頑不靈的意思了,真是有趣。
“那就快點打,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我還得給我的夫郎買點好吃的呢。”虞輓歌挑釁似的開口。
黑熊精跟白熊精兩個人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怒火已經被激起,她們看着眼前的虞輓歌,就好像是看見了一盤豬肉一樣。
自從她們兩個人都上了排行榜之後,就沒有人敢對她們這麼說話了,人家都是一個人,而她們兩個是有兩個人的。
但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怕,男人更是離譜,竟然光明正大的舞到她們的臉上來。
若是早早地彼此相安無事,那就好了。
“上吧,一堆女人怎麼還扭扭捏捏的。”虞輓歌笑道。
那邊蒼刃的工作也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繩子被摩挲的只有細細的一條還在連着,但是他又不能在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將自己的繩子給解開,只能等待着一個機會。
黑熊精一招手,周圍的女人們就朝着虞輓歌圍了過去,她們的手裡都拿着武器,但是在她們的眼裡,虞輓歌是赤手空拳的。
用兩個拳頭跟一具肉身對抗這麼多武器是個人都會覺得虞輓歌是傻了。
但是虞輓歌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贏了這場仗,她不能將蒼刃輸給在場的這兩個女人。
虞輓歌將裙子一撩,從腿環上將匕首取了下來,她沒說一句話,只是脣角微彎,眸中帶着些嗜血的色彩。
一把短短的匕首,誰也不相信她能用這東西殺人。
在她們的眼裡,兵器只要長,就好用,就能打得過很多人。
虞輓歌輕笑一聲,身形如鬼魅一般閃過,所過之處哀嚎一片。
她沒有手下留情,所以戰鬥起來自然行雲流水,比起戰神來,她給自己的定義更像是一個刺客,在暗夜中殺人的那種。
而且她也更喜歡這種感覺,人命在她自己的手中流逝,溫熱的鮮血不斷地從新鮮的斷口中涌出。
她只覺得渾身似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樣。
這是前世浴血沙場的爽感,所有的人在她的眼中都像是慢動作一般,都像是一羣待宰的羔羊,先放血,下一步就是讓她們落入自己的大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