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虞輓歌便帶着一行三人來到了酒鋪開店。
早晚來買酒的人是最多的,且早上空氣清新,更多的人會選擇早上出門。
不過今天,虞輓歌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將那幾個小混混收入麾下。
常年在外打拼的,手底下怎麼能沒有一個護衛隊呢。
“你們三個在這好好看店,我今天有要事出去一趟,晚些回來。”虞輓歌朝三個人說道。
雖然留男人在這不是很安全,但是三個男人一起也算不上不安全。
蘇連翹乖巧的點了點頭,“妻主,我們會乖乖等您回來。”
虞輓歌本想轉身就走,但是想了想又回來給蘇連翹一個銀錁子,“中午我若是還沒回來,你們就去自己買點飯食。”
她生怕這幾個實誠的小男孩把自己餓上一天。
蘇連翹本來便長得有些瘦弱,再不好好吃飯真怕一陣風便吹走了。
說罷,她也顧不上看幾個人的臉色,直接朝小混混們的聚集地走去。
小混混們起了牀以後便不一定去哪裡收保護費,所以她一定要趕在幾個女人離開營地之前趕去。
索性還好,她算是趕上了。
當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那幾個女人正睡眼惺忪的靠在牆角迷濛着。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地上只-鋪着一些破爛的毯子。
“喂,醒一醒。”虞輓歌開口喊道。
聽到聲音,三個小混混哼唧兩聲,不情不願的將眼睛睜開。
在看見面前的人竟然是虞輓歌之後,立刻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我們在酒樓的時候可沒爲難你啊!”老大站在前面,瞪大了眼睛看着虞輓歌,並且已經做好了防禦姿勢。
虞輓歌登時擺了擺手,她長得就那麼像壞人嗎,來找她們就一定是爲了報復?
“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一個事兒。”虞輓歌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混混老大早就渾身充滿了警覺,她總覺得虞輓歌能來談的不是什麼好事兒。
在二人交涉期間,後面的老二老三也醒了過來,看了看虞輓歌,又看了看自家老大,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說,我給你們工錢,還給你們提供住的地方,你們願意跟我幹嗎?”虞輓歌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這分明就是在誘哄無知少女,雖然幾個人打扮的凶神惡煞的,但是那面龐稚嫩極了。
看上去也就是個剛及笄的年紀。
老大沉思半晌,又擡眼看了一眼虞輓歌,“此話當真?”
她們一窮二白的,又沒有什麼可騙的東西,況且就算虞輓歌說的是假話,也值得一試。
她們手裡的銀子還能夠撐上一陣子。
這幾個人早就想改行了,但是因爲之前劣跡斑斑,就算是出去找活幹,也沒人敢要她們。
明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生活下去的手段罷了,可世人偏偏要帶着有色眼鏡去看待她們。
“如果你說話算數,那我們願意跟您走,也相信您一定會給我們安排一個好活計。”老大真誠的看向虞輓歌。
她們一直以來都將虞輓歌的成就看在眼裡。
如今那酒鋪,每日來買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況且還有那回頭客。
每日只要聞着那酒香,便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洗滌了一般。
那般釀酒的手藝,也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成交。”虞輓歌沒想到,將這幾個人帶走竟然會這麼容易。
本來還以爲還要再打一架。
眼下這幾個人就是在外面自在慣了的野狗,冷不丁的被家養起來,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難免會不適應。
不過繮繩已經緊緊的握在虞輓歌的手裡,她相信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動。
“你們住的地方就在輓歌府,就是在郊區的那個新院子,工作的地方在天下第一樓對面那條巷子裡的第一間飯館,是一對妻夫倆開的。”虞輓歌簡潔的將給她們安排的地方說了個清楚。
“工作需要的東西,等你們今晚到了輓歌府,我再同你們說明。”虞輓歌想了想開口道。
要替飯館宣傳,還是要寫一些東西,那些東西也不可能當下立即寫出來。
看了看時間,也已經快到中午,虞輓歌想了想朝幾個人說道,“你們今天便跟我一起到酒鋪去吃吧,人已經夠多了不差你們幾個。”
酒鋪裡現在加上小魚,已經有三張嘴在嗷嗷待哺的等着了。
加上這三個人還有她自己,也就七個人吃一次熱鬧飯吧。
混混們互相對視一眼,還是搖了搖頭,“我們就不跟您一起了。”
她們三個人身上的味道,若是進了那酒鋪,想必要將過來買酒的客人全部都薰跑了。
虞輓歌倒也不強求,看了看天色便告別了三人。
她也不怕這三人不來,總歸是住在京城裡的,就算是跑了她也有本事把這幾個人再抓回來。
被她看上的人,根本逃不掉!
回到酒鋪裡之後,虞輓歌發現三個人的面前已經擺好了飯食,當然還有第四個人的碗筷。
小魚看見虞輓歌的身影率先驚叫出聲。
“主夫就說,您中午會回來吃飯的!叫我們幫忙多擺一副碗筷呢!”
蘇連翹聽了,早就已經垂着頭戳着碗裡的米飯,害羞的連耳根都染上了粉紅。
虞輓歌也不戳破,就徑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入座。
三人無比和諧的吃了一頓午飯,小魚也沒有任何手足無措的模樣。
“今天早上來買酒的人很多呢,我們很快就能將院子翻新一遍了!”音兒憧憬的開口說道。
屬實是現在的院子實在太過破爛,又出不起整修的銀子。
虞輓歌想着那快要跟飯館開展的合作,也不知道天下第一樓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幾個人圍着飯桌談的熱火朝天,小魚卻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搞起了小動作。
這小動作是虞輓歌率先發現,她立刻揪住小魚的手腕。
這一動作,讓小魚平日裡一貫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慢慢回過頭來看向虞輓歌有些恐怖的面龐。
只聽虞輓歌冷聲質問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