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們能出去吧。”蘇連翹看着面前長長的隊伍,心裡有點打怵。
虞輓歌直接從懷裡扯出幾條面紗來,給在場的幾個人分發下去。
“這樣,普通的老百姓們就不知道我們都是什麼人,但是那城門口的守衛們,卻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這下可以從根本確保了安全性。
蘇連翹連忙將面紗帶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與虞輓歌在一起之後,他就從來都沒有帶過這玩意兒了。
一時間都快要忘了帶着面紗的憋悶感覺。
蒼刃跟小魚兩個就更是不自在了,小魚一個下人,也沒有什麼講究,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帶過,而蒼刃也是。
“走吧。”虞輓歌見幾個人都穿戴整齊,這才混在了人流中央。
現在要出城的人,大多是一些行走的商人們,他們對時間有嚴格的要求,若是一有差池,可能晚上就要露天紮營。
而露天紮營的危險是很大的,一有閃失,貨物不保。
虞輓歌看了看天色,這太陽雖然已經西下,但是溫度仍舊炙熱。
前方的隊伍也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你們幾個準備好,一會如果前方產生了慌亂,我們一定要跟好彼此,出城之後集合。”虞輓歌小聲的同身後的人說道。
蘇連翹靈巧,他自然是不必擔心,剩下的就是一身正氣的蒼刃還有小魚了。
“蒼刃,你現在不是大將軍,不需要顧好每個人,出城纔是我們的任務。”虞輓歌看着蒼刃的眼睛囑咐着。
她怕都到這種時候了,蒼刃還想着這些老百姓們,若是等到他們全都走光了,那麼他們這目標可就大了。
虞輓歌的本意可不是給這些守城的將士們添麻煩。
蒼刃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後點了點頭。
蘇連翹在一旁,緊緊地拉着小魚的小手,他絕對不會讓小魚再丟一次的。
果不其然,在虞輓歌剛交代完不久,人羣裡就產生了慌亂,中間有幾個人帶頭朝城外涌去。
剩下的人也一呼而上。
那守城的將士們本就不想排查,若是真的排查到蒼刃,她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呢。
幾個人一對眼色,“誒誒誒,你們別擠啊,都從哪來的要到哪去叫什麼啊!”
雖然是喊着,但是卻一點要阻攔的動作都沒有。
虞輓歌一行人在經過那些將士們的時候,朝她們看了看。
她們心思單純,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想法也很單純。
想了想,她從懷裡掏出幾塊金子來,趁亂塞進了她們的口袋裡。
希望有了這些錢,她們今年都能回去過個好年。
出城之後,所有人都四散開來。
索性她們幾個完全沒有被衝散,只是自顧自的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僻靜的地方休整了一下。
“剛剛守城的幾個將士還是孩子呢,也不知道凌皇會不會爲難她們。”蒼刃有些擔心。
倒是虞輓歌寬慰了一下,“凌皇這打仗還要指着她們幫忙呢,而且這暴亂是必然的事情,她上哪怪罪,怪罪誰去?”
頂多是回去被訓斥兩句而已。
“我們這下要往哪裡走?”蘇連翹眨了眨眼睛看向虞輓歌。
其他二人亦然。
她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凌國以外的地方,當然也就不會看那些勞什子地形圖。
而蒼刃,是一路行軍打仗的,平時也只是哪裡捱了戰火,就去哪裡幫忙。
哪裡會關注凌國以外的地盤呢。
虞輓歌輕咳了兩聲,跟在那商隊的後面。
“順着路一直走,經過兩個城,一個國,也就到了。”虞輓歌跟着記憶中的地圖開口說道。
滁州那個地界特殊,地方也不大,更是夾在三國中央。
這麼一個小地方卻常年不受戰火侵蝕,也是怪事兒。
蘇連翹想了一下路上的路程,瞬間就蔫了,“我們剛剛爲什麼不帶着馬車一起出來?”
將馬車留在城裡沒有帶走是她們最大的損失。
虞輓歌指了指自己的腳,“我們用這個,可比用馬車更快一點。”
雖然說是累了點,一路上還不能看什麼風景,且還得三個人輪流帶着小魚。
無奈之下,蘇連翹也只能長嘆了一口氣,同意了這個決定,只是一路上要多進客棧休息休息了。
“妻主,您真的是帶我們逃出凌國自立新城,而不是想要去找個偏僻的地方給我們埋了嗎?”蘇連翹現在對虞輓歌整個人都十分存疑。
虞輓歌聳了聳肩,“此事是我想的不太周全,但是……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等到我們到了下個城鎮,再去買點代步的工具吧。”
她還要仔細的想一想,這城應該如何建立,應該去哪收人,若是擴建,就按照滁州的地界來說,恐怕還要將周邊的國家給吞併了才行。
蒼刃一把拎起小魚的後脖領,“我們走?”
跟着這些商隊走,還能安全一些,等到晚上要安營紮寨的時候,若是跟着這些人一起走,就相當於有了免費的夜間保鏢。
“今日就算我們全力趕路,也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個城鎮了,還不如跟着這些商隊慢慢走呢。”虞輓歌開口說道。
主要是想要白嫖。
有人免費保護,何樂而不爲呢。
“小姑娘,你們這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就出國闖蕩啦?”走在虞輓歌前面的一個商人回過頭來跟她攀談。
這商隊一路上無聊的要命,大多時候也看不見什麼新鮮的人。
這下難得有人跟他們是同一條路線,這可得好好地讓她聊一聊。
虞輓歌跟蘇連翹對視了一眼,虞輓歌微微笑了笑,“我們這不是剛剛成親嗎,帶上我哥跟我弟弟,出來到外面走一走,這些男兒家,平日裡可沒這麼好的機會。”
那商人聽了這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那你對你家裡這男人可真好,竟然連哥哥弟弟都給帶出來了,敢問你家夫郎幾口,可還有再娶的打算啊?”
虞輓歌一聽,瞬間梗住,這怎麼就扯到這事兒上了。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朝商人回絕道,“抱歉,家裡就一口夫郎,不打算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