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一瞧,那倒是個好東西,四四方方的,形狀頗像是現代的麻將塊。
她立刻開口問道,“秦老,您這還有多少這種形狀的東西?”
秦老一聽,眼睛一瞪,“這是雕刻用的東西,我就這點小愛好,你還想給我剝奪了?”
在這軍師房裡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但是二老現在已經能夠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了。
可是虞輓歌還沒有。
秦老看虞輓歌的眼神有些發毛,只能指了指一旁的小箱子,“諾,那裡全是,這可是我好說歹說才讓外面的人給我送進來的。”
虞輓歌走過去將箱子打開來一看,就見那箱子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不少小木方。
這下看來,倒是足夠了。
“我教你們一種新的玩法,你們願不願意學?”虞輓歌故作高深莫測的開口說道。
果不其然,這兩個老人在這屋子裡都已經被憋瘋了,一聽有新鮮的玩法,立刻就來了勁頭。
“學!當然要學了。”吳老立刻開口迴應道。
虞輓歌指了指這小箱子,“只不過需要借用您這些小木塊。”
秦老爽快的一揮手,如果能變出一些新鮮東西來給她們解悶,就這點材料算什麼啊,大不了日後再叫人往裡送就是了。
虞輓歌將那小木方都拿了出來,數好個數,便開始雕琢自己想要的形狀。
秦老跟吳老二人默不作聲的在虞輓歌的身邊看着,就想着她到底能雕琢出什麼東西來。
誰料只是將那小木方的棱角打磨圓潤,還在木方上刻了一些字或者圖樣而已,兩個老人的熱情瞬間就降了下來。
“小姑娘,你是不是在玩我們啊,就這東西,怎麼玩?”吳老向來有話直說,她一抱臂,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那軍事地圖了。
虞輓歌輕笑一聲,只是自顧自的打磨,歷經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終於把這副牌給打磨出來。
“來,我現在就來教你們怎麼玩。”虞輓歌摸了摸那些牌,一股腦的全部都倒到中間的那軍事地圖上。
現在這裡的工具並不多,也不能把牌面打磨的十分平整,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了。
虞輓歌簡單的將玩法說了一遍,不過那麻將牌裡面的變化不少,她還是提筆先將幾種能胡的牌型給寫了下來。
“玩一圈看看?”虞輓歌一挑眉,提議道。
秦老跟吳老對視了一眼,拍手既和,“來!”
幾乎這一晚上,小小的密室裡面都傳來了異樣的響動,這讓門口守衛的人們幾次三番的想要打開門看看。
但是迫於非異常情況不得開門這一條,她們還是忍住了蠢蠢欲動的雙手。
“秦老,吳老,這……”虞輓歌悄悄的指了指房間內部。
秦老吳老二人立刻就明白了虞輓歌的意思,“只要我們小聲說話,不讓外面的人聽見就行了。”
畢竟這房間裡面也沒有什麼現代的監視器之類的,而且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更不可能存在說有暗衛在偷聽。
虞輓歌點了點頭看向二老,“你們不是凌國人?”
從剛剛見到她們的第一面,虞輓歌就知道這兩個人的來頭恐怕不太簡單,至少不是那種能夠讓凌皇十分放心的人。
可是迫於眼前凌國的實力,只能將兩個老者囚禁在這。
秦老吳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們的國家已經被滅亡了,從前,是一個國家的軍師。”
自從她們來到這,應該已經有將近六七年了,就一直都在這小小的房間中度過。
若是打了勝仗凌皇高興,她們才能在衆多護衛的保護中出門望風。
虞輓歌點了點頭,“若是,我想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你們是否願意跟我一起走?”
這只是一個想法,還沒有辦法付諸實踐。
二老瞪大眼睛看向虞輓歌,“小娃,你真有這個想法?”秦老小聲且震驚的開口問道。
虞輓歌撓了撓頭,手裡摸着牌打了出去,“只是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還需要很多人的支持,畢竟不能只有我們幾個人是吧。”
幾個人的國不叫國,叫家。
且,她是抱着一統天下的夢想的,只要她所在的地方,就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
若要有他國來犯,就要叫他好好看看戰神的本事。
秦老跟吳老思索了片刻纔開口道,“如果你真有這個想法,且能將它付諸於行動,那我們願意跟你走。”
反正在這凌國也是被剝削,跟着虞輓歌走說不定還能尋個好出路,至少比在這四面都是牆的小屋子裡度過餘生好得多。
虞輓歌見吳老打出一張牌,立刻開口叫道,“胡了!”
門口的守衛可算是找到了空隙,立刻開門望向屋內,“什麼糊了?”
秦老輕哼一聲,“守着你的大門,我們有事會叫你的。”
這兩個守衛一看就是已經習慣了被這麼對待,撓了撓頭又悻悻的關上了大門。
她也不知道,就這屋裡這三個人,兩個老的,一個傻的,有什麼好守着的。
她對虞輓歌的印象,還停留在賢王府的癡傻世女上。
又過了一會,許是換了人,聽見屋內的動靜就直挺挺的將大門打開。
“你們幹什麼呢!不好好研究軍事地圖,搞這些雜七雜八的!給我收了!”那人一揮手,身後便顯現出兩個士兵的身影。
虞輓歌理都沒理,仍然爲了一副牌埋頭苦幹,她現在只要等到一個牌,這把就又是她贏了。
誰料那士兵上來一把將虞輓歌的牌都打亂,“就說你們呢!我們凌皇將你們好吃好喝的供着,是爲了讓你們幫我們打勝仗的!誰讓你們在這玩這玩意兒的!”
虞輓歌看着已經一團亂麻的桌面,咂了咂舌。
本來她是不願意與這個玩意兒計較的,可是怎麼就有人喜歡往這槍口上撞呢。
秦老跟吳老也長嘆了一口氣,她們這把本來都有贏的勝算,誰料竟然被這人一把全給攪亂了。
“你既然知道凌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們,還敢這麼對我們?”秦老罕見的面色嚴肅下來,同那將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