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說完自己的想法,兩位老者的手也放下了,她們承認,她們現在的思想,確實比不過面前這個年輕人。
“既然都已經想好了,那秦老,你就去將這思路整理出來,遞送出去吧。”另一個老者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秦老掀起眼皮掀起的抽出紙筆開始寫字,“吳老,這每次這活都交給我,不太好吧。”
虞輓歌就默默的坐在原地,撐着頭看向二人,在這跟倆老太婆看鬥嘴,倒也挺有意思的,就是,她總是想着她家小夫郎嬌嬌軟軟的身子。
只見秦老寫完之後,連墨跡都不想吹乾,直接捲成圓筒,在一面牆上敲敲打打了半天,抽出來一截牆磚,將那圓筒塞出去之後又將牆磚復位。
虞輓歌暗自看着這一幕,然後在心裡記下那磚塊的位置。
“你小姑娘,要是想從這跑,還是不現實的,還不如乖乖替凌皇將這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平平安安的回去呢。”
吳老看着虞輓歌的神色開口說道。
虞輓歌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她剛剛的企圖竟然被這兩個老者一眼給識破了。
她有點想離開這個國家了。
她也沒想到凌皇竟然是這樣的人,都是因爲她大意了,纔會落到這般田徑。
“以後每日的水跟飯,都是從那個小口裡面送進來的,我們兩個已經在這待了有兩年了,所以你也不用想着出去啦。”
秦老在遞交完之後,就回到角落的牀上,被子一蓋,便睡了。
吳老指了指房間角落的小牀,“那個牀就是給你留着的了,直接睡吧。”
這房間裡面四面都是牆,根本也沒有辦法得知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就只能等着有了睡意便睡,睡好了便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判斷時間的方法,就是等到凌晨的時候,外面有打更人的囉聲。
虞輓歌躺在牀上,卻久久都不能入睡,她只是想着,如果今天沒來宮裡,或者是沒跟凌皇走,或許也就未必能有這麼多事情了。
想着想着,這一夜也就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來,吳老跟秦老兩個人已經在那碩大的桌子邊坐着。
她們見虞輓歌醒來,連忙招呼着虞輓歌,“快來快來,先把早飯吃了。”
虞輓歌伸了個懶腰,心情也有些釋然了,就算是再在這裡想着怎麼能夠出去,這畢竟是皇宮,在凌皇的地盤上,一句話就能要了她們一家子的命,只是五個月而已,還犯不上冒這麼大的險。
虞輓歌三兩口便將早飯吃完,一整天也沒什麼事情做,接下來的後續事情,都要等着凌皇來批准。
正在這時,大門卻被打開了,門口站着的,正是凌傲霜,“虞輓歌,快來,將士們都在訓練場上等着你們呢!”
虞輓歌好不容易見到光亮,眯了眯眼睛才站起身來。
“我先出去透個氣咯。”虞輓歌笑眯眯的路過二老,走向門口。
但是在面對凌傲霜的時候,她也下意識的帶上了淡淡的笑容。
只是,這次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反倒是凌傲霜,看着虞輓歌的臉色有些不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我母皇跟你說了一些什麼啊?”
那副模樣,就好像是被拋棄了的怨婦一樣。
虞輓歌搖了搖頭,“沒什麼,今天我把剩下的東西都教給你,然後你帶着她們訓練就行了,等到半個月之後,我來應戰。”
凌傲霜來找她倒是也有一點好處,就是可以來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歹也不算是完全的囚禁。
凌傲霜一聽這話倒是有些慌神,“一定是我的母皇跟你說了什麼,還是給你安排的住的地方不好?這樣,我去求母皇,讓你回到府上去吧。”
虞輓歌聳了聳肩,現在凌傲霜朝凌皇提出這種請求,先不說凌皇能不能答應的問題,她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她去找的凌傲霜。
沒有必要。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完五個月的囚徒,她就要徹底離開這個國家。
這個國家是生是死,與她而言沒有任何干系。
再次回到訓練場上,就好像已經過了很多年一樣,臺下的將士們還是精神抖擻的看着二人前來,不過虞輓歌是徹底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管身後的下人要了紙筆,就開始自己忙活着。
她今天就是想要將剩下的陣法全部都畫出來,這樣她就可以清閒一陣子了。
怎麼訓練,那就是凌傲霜的事情了。
本來她還想着,等到她有空閒了,就將自己的殺招教一套給這些人,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人同凌皇一般可憎。
她寫寫畫畫了一會之後,便將手裡的圖紙遞給凌傲霜,“這便是剩下的陣法了,有勞太女殿下。”
凌傲霜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虞輓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說,何必跟我陰陽怪氣的呢?”
虞輓歌搖了搖頭,“小王不敢有事。”
於是便又轉身坐回了位置上,那位置正好能曬到太陽,於是她眯起眼睛來,乾脆在座位上睡了一覺。
反正也沒她什麼事情。
比起在這裡看這些人演練,她更想回到府上去,看看蘇連翹怎麼樣了。
賢王府內。
自從虞輓歌一夜未歸之後,蘇連翹整個人的情緒也十分低落,每日就是坐在院子中央的小涼亭裡面,不發一言的看着水裡的錦鯉們游來游去。
小魚見狀,嘆了一口氣,“主人這番去皇宮長住,說不定是得到了重用呢,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升官發財啦!”
他故作輕鬆的同蘇連翹說道。
誰料蘇連翹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魚食一把丟進湖裡,“我的妻主,我能不知道嗎?她就算是有事,也不會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親自回來說,就在宮裡住下的,我猜,她一定是出事了。”
小魚的面色有些爲難,“主夫,那裡是皇宮,又能出什麼事情呢,而且主人的武功那麼高強,若是真的被人囚禁了,也是能出來的呀。”
可是蘇連翹並沒有被安慰的意思,而是定定的轉過身來看向小魚,“我要進宮去見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