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偉對老馬一直跟着他沒有太大的反感。
因爲他知道,是劉北的意思。
劉北懷疑他,但是沒有證據。
關鍵的是,張家偉也疑惑,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他晚上依舊在醫護室看電視,老馬坐在一邊喝着茶水。
張家偉:“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去不去?”
張家偉明知道老馬一定會去,他還是問了一句。
老馬:“走吧!我這茶水也沒少喝。”
醫護室在一樓,廁所在最裡面的的拐角。
老馬和張家偉往前走,就見走廊的燈忽明暗的晃個不停。
而且還發出吱吱吱的電流聲。
老馬很警覺的掏出警棍。
張家偉也警惕的前後看了看。
什麼東西殺死了那些人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殺死他他也不知道,所以張家偉也比較緊張。
過了一會兒燈又恢復了,不過張家偉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張家偉:“老董,你聽見了什麼?”
老董皺着眉,擡頭看着樓道的天花板說:“我不敢肯定,好象是有點聲音。”
張家偉:“走吧!”
老董:“好。”
廁所的燈壞了,老董和張家偉只能摸黑進去。
好在走廊的燈光很強,廁所裡面倒也不至於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張家偉解開褲帶方便。
老董本來沒有尿,但這時不得不做做樣子。
他把警棍別在腰裡,解開褲帶。
就在這時,張家偉和老董同時聽到了一個聲音,很奇怪的聲音,就好象是潛伏的野獸發出的低吼。
兩個人同時一驚。
聲音,是從上面傳出來的。
就在老董擡頭的一瞬間,天花板上面“砰”的一聲,通風口的蓋子掉了,一團黑影跳下來直接撲到老董身上。
老董想反抗,但是一瞬間他看見,一個人,一個男人,眼睛,就好象是兩個黑洞,他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犬齒,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張家偉聽見咔咔的骨裂聲,老董的脖子就好象是燒雞一樣扭在後面。
綠色的血液,粘糊糊的流了一地。
白偉奇站在那,臉上現着詭異的表情瞪着他。
張家偉忽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現在白偉奇是什麼狀態,會不會也跳過來咬死他。
白偉奇:“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我是在幫你處理警衛。”
張家偉“啊”的一聲纔回過神來。
張家偉:“你是怎麼出來的?”
白偉奇:“暗室。”
張家偉:“暗室?”
白偉奇:“暗室的最頂端有通風口,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調管道。”
張家偉:“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偉奇:“是陽光告訴我的。”
張家偉:“陽光,你那天的表現是故意的?”
白偉奇:“是故意的。”
張家偉:“爲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白偉奇:“怕你不會演戲。”
張家偉:“屍體怎麼處理?”
白偉奇:“不用你管。”
張家偉回到了醫護室,是一個人回去的。
———
老董也失蹤了。
從監控看他是和張家偉一起出去的,但是回來的卻是張家偉一個人。
劉北可以肯定是張家偉做的手腳。
但是,張家偉沒有承認。
上面調走張家偉的文書還沒有批下來,但事態卻不受控制。
劉北決定要將張家偉先控制起來。
但是他派人找張家偉的時候,張家偉也不見了。
———
張家偉知道時間緊迫,又把陽光找來。
張家偉:“什麼時候動手,我的時間不多了。”
陽光:“今天晚上。”
張家偉:“今晚?”
陽光:“就是今晚。”
張家偉:“怎麼做?”
陽光:“你先躲起來,晚上的時候把禁閉室的所有門都打開。”
張家偉:“那沒問題,我有一級安全密碼,但是警衛還有十幾人,而且,他們手裡還有武器。”
陽光:“沒事兒,那些人到時候有人會處理。”
———
劉北正在睡覺,睡的很香。
忽然一陣警鈴聲把他吵醒。
一個警衛闖了進來:“院長,不好了,病人發生*。”
劉北:“什麼?”
警衛:“病人發生*,都跑出來了。”
劉北:“怎麼出來的?”
警衛:“是……是張家偉醫生把他們放出來的。”
劉北的臉一下子就扭曲起來。
劉北:“快去,集合所有警衛,帶上裝備,到院子裡集合。”
劉北加上十幾個警衛站在一排,其中有四個警衛手裡拿着槍。
對面,有三十多人,都是精神病患者。
張家偉,站在陽光身邊。
兩夥人,互相對峙着。
陽光忽然閉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警衛隊裡一個手裡拿槍的忽然轉過身,“砰砰砰”的連開三槍,其他三個拿槍的警衛應聲而倒。
張家偉看見,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劉北駭然地看着那個開槍的警衛,他慢慢的擡起頭。
“白偉奇!”
白偉奇笑了一下,撿起地上的三支槍,走到陽光跟前把槍放在地上。
陽光一揮手,身後走過來三個高大的男人,把槍撿起來端在手裡。
一羣人,一羣精神病,把劉北他們圍住了。
劉北絕望的瞪着張家偉。
劉北:“張家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張家偉得意的笑了笑:“幹什麼?殺死你們,因爲你們根本就不是人。”
劉北搖了搖頭,他沒在說什麼。
張家偉看着陽光說:“殺光他們。”
劉北駭然的瞪着張家偉,他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劉北:“張家偉,我只是想把你調走,你竟然要殺光我們?”
張家偉:“還在演戲,你們完蛋了。哈哈哈哈!最後還是我們人類勝利了。”
張家偉看着陽光說:“你怎麼還不動手?”
陽光瞪着張家偉的眼睛笑了笑。
白偉奇指揮着幾個人把劉北等人用束縛帶邦的牢牢的,然後一腳又將張家偉踹倒在地。
張家偉愕然的看着白偉奇和陽光:“你……你們要幹什麼?”
白偉奇二話不說將張家偉也捆上了。
劉北冷笑了一下說:“你讓人利用了。”
張家偉駭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心中一片茫然。
陽光揹負着雙手,在白偉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白偉奇點了點頭招呼一個手下就走了。
張家偉瞪着陽光問:“陽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壓根就不打算幫助我們人類?”
陽光忽然仰天大笑,然後說:“張醫生,你認爲咱們兩個,誰是真正的神經病?”
張家偉皺着眉說道:“你什麼意思?”
陽光手裡多出了一把手術刀,他走到張家偉的身前,一刀刺進了張家偉的腿裡。
張家偉疼的“啊”的一聲跌倒在地。
張家偉:“陽光,你……你個瘋子,小人,你真是在利用我……我們人類不會就此罷休的”
陽光:“你們人類?你自己低頭看看吧。”
張家偉沒聽明白陽光是什麼意思,他低頭一看,不猶得駭然呆住。
腿上,粘糊糊的鮮血順着褲管往下流,顏色,是綠的,綠的很不真實,就好象是染料一樣。
張家偉一屁股做倒在地,他看了看陽光,又看了看劉北,忽然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人,都不是人,原來我自己也不是人……哈哈哈哈!”
劉北看着張家偉,他知道,張家偉是徹底瘋了,他不明白爲什麼,張家偉會看到腿上流出的鮮紅的血液就忽然發狂。
劉北又看了一眼陽光,他知道,答案,在他那裡。
院子裡,擺放了兩個屏風,上面,畫着兩朵詭異的花,一朵是紅顏色的,一朵是綠顏色的。
紅的也好、綠的也罷,顏色都很濃,很不真實。
探照燈照着院子裡,如同白晝。
白偉奇按照陽光的意思讓這些人站好,然後把他們一個一個的叫出來,走到那副畫前面,問了他們幾句又把他們分成兩排。
最後就剩下劉北一個人。
他不明白陽光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陽光把他拽到那個屏風面前說:“這是什麼?”
劉北狐疑的看了陽光一眼說:“屏風。”
陽光:“屏風上面畫的是什麼?”
劉北:“是花。”
陽光:“什麼顏色的?”
劉北:“紅色的。”
陽光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被感染。”
說完他把他帶到了左側。
陽光看着右側的那些人問:“第一個屏風上的花是什麼顏色?”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說:“綠色。”
劉北聽的一陣駭然,他看着那朵花,那朵紅色的花,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劉北:“陽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陽光笑的很詭異,他盯着劉北說:“精神病,也會傳染,你們很多人,都被感染了。”
劉北相信陽光的話,張家偉就是最好的例子。
劉北:“那沒被感染的呢?還不把我們放了?”
陽光哈哈一笑說:“爲什麼放了你們?你們別忘了,我……就是神經病。”
說完陽光轉身離開了。
劉北和警衛還有所有的醫護人員都被關進了監禁室。
第二天,院長室裡,陽光坐在辦公桌上。
對面,白偉奇和零九穿着乾淨的制服。
白偉奇:“陽院長,那些人怎麼處理。”
陽光:“零九醫生,你說呢?”
零九有些興奮的說:“我說……我說給他們吃藥,要吃大劑量的。”
陽光:“那就按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病人?醫生?誰又能分得清!
這時陽光辦公桌上的傳真機響了,“吱吱吱吱”。
陽光拿起傳過來的一份文件,上面寫着緊急絕密。
患者姓名:陽光
危險程度:S
曾經職業:心裡醫生、高級催眠師
建議:絕對隔離,不能讓任何人與之接觸,必要時,可以處決。
陽光看了一下文件的時間,是30天前的,可是,剛剛纔到。
小狐狸和李欣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在宿舍醒來,發現空無一人,一個古怪的警衛來告訴她們,因爲工作瀆職,沒有按時給患者服藥,被解聘了,立即驅逐出醫院。
就這樣,兩個女孩兒被趕了出去。
陽光站在崗樓上,看着兩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兒微微笑了。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在外面好好活着。這裡,是人間地獄,不適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