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二要怎麼作弄於老闆?
只見瘦二突然一刀劃在於老闆身上,又一刀過去。
一刀,一刀,一刀……
難道瘦二要將他千刀萬剮?不是的,瘦二突然手一翻,掌心多了些鹽巴。
於老闆不傻,他知道瘦二要幹什麼。
“不要啊,瘦爺,別整我……”
“不整你整誰。”
瘦二將鹽巴撒在於老闆的傷口上。
於老闆疼得咧嘴大叫。
這時,於小虎衝了進來。
“不許傷我爸爸。”
胖大朝他一伸手,頓時將於小虎抓了過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說:“小子,這是你老爸啊,那你就好好地欣賞欣賞,看你老爸活受罪的滋味。”
門外有人影晃動,正是剛纔那兩個青年。
於小虎大叫:“還不快報警。”
門外青年抓起手機就要報警,朱九戒伸指點去,將二人點倒在地。
胖大將於小虎的嘴巴堵上,然後將他捆在臺球桌的腿上。
瘦二也如法炮製,把於老闆捆在另一條桌腿上。
朱九戒說:“好啦,讓他在這叫吧,咱們走。”
朱九戒等人走了出來,門外喧鬧聲依然很嘈雜,於老闆殺豬般的慘叫聲被湮沒了不少。
三人回到保健站,沖沖已經睡去了。
雲朵不放心,將他放在自己身邊。
常月見姐夫回來,站了起來,說:“我回家了。”
朱九戒很想和她好好談談,忙叫住她:“常月,你等一會兒。”
常月知道他想幹什麼,腳步只是一頓,瞥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雖然只是輕輕一瞥,朱九戒心中猛地一震。因爲,他看到常月眼裡閃現着淚花,一臉悲傷欲絕的樣子。
“小師孃……”胖大叫了一聲:“喂,小師孃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
瘦二說:“是啊,俺看也是,小師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於老闆被俺教訓了,正在娛樂城裡受罪呢。”
常月卻不理他,快步跑向樓梯口。
胖大喃喃地說:“完了,俺看出事來了。”
“啥事?”瘦二問。
“朱老弟和小師孃的事啊。”
“他們會有啥事?”
“你沒看出小師孃鬧情緒嗎?”
“女孩子哪有不鬧情緒的。”
“可她的現象很嚴重,俺猜……一定與這個孩子有關。”
別說胖大瘦二,雲朵也看出來了。
剛纔常月雖然陪着她,但一直悶悶不樂。
雲朵嘆了一聲。
雲媽媽不知胖大和瘦二是鬼,聽朱九戒說今天晚上多虧了他們,才把沖沖救回來,又見他們年齡比自己都大,不住地感謝。
雲媽媽見他們和朱九戒關係不錯,心念一轉,說:“二位大哥,你們來的正好,雲朵生了,她和朱醫師的事不能這麼拖下去了。”
瘦二說:“啥事啊?”
雲朵說:“媽……”
雲朵不想讓媽媽說。
雲媽媽說:“當然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事了,孩子都生了,我看一切就從簡吧,兩位既然是朱醫師的朋友,就給參謀參謀,是不是早點把他們的婚事辦了?”
胖大叫道:“這怎麼行?那俺小師孃咋辦?”
瘦二說:“有啥不好辦的,一起娶了唄。”
胖大朝他的腦袋敲了一下:“瞎說,你以爲這是在古時候啊,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現在不行了。”
瘦二嘿嘿一笑:“俺也說不準了,反正覺得朱老弟還是和小師孃合適。”
雲媽媽一聽臉色一變:“照你們這麼說,雲朵就這樣了?這算啥事?一個未婚女孩,帶着個孩子,外人怎麼看?”
瘦二說:“好說啊,把孩子送給朱老弟和小師孃。”
雲朵忙說:“不,不可能,孩子誰也不能抱走。”
說着,雲朵用身子護住沖沖,生怕有人來搶似的。
雲媽媽嘆道:“朱醫師,你剛纔不也說過嗎,要娶雲朵的。”
朱九戒吞吐着說:“我……我剛纔……”
他看看雲朵。
是的,朱九戒剛纔是承諾要娶雲朵,可是,他突然看到常月那悲傷欲絕的樣子後,心中百般矛盾。
雲朵看看他,又看看媽媽,說:“媽媽,我的事你別管了,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男人……”
“什麼?”雲媽媽說:“你心裡還有別的男人啊?”
雲朵點點頭:“嗯,因爲這是女兒的秘密,所以,女兒一直沒告訴你,這個男人比朱大哥還會疼人,而且女兒也很喜歡他……我們曾經盟過誓,彼此非對方不娶不嫁……”
雲朵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雲媽媽不說話了,只是嘆息一聲。
朱九戒鬆了口氣,說:“既然這樣,伯母,雲朵,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朱九戒帶着二鬼走了,望着他的背影,雲朵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如果不閉上眼睛,眼淚會禁不住地淌下來,媽媽就會看出她的心事。
其實,她心中哪有什麼其他的男人,她只是以這樣的話來給自己一個退步。
她承認自己在情感方面是個弱者,她替自己考慮的時候太少了。
“什麼?雲姐姐說她心中有別的男人?”常月聽到瘦二的彙報後,破涕爲笑。
“是啊,俺的話天地作證,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決沒有添油加醋。”
“胖大,雲姐姐真是這樣說的?”
胖大點點頭。
“好,我信了。”
常月鬆了口氣。
瘦二忙說:“小師孃,可以讓朱老弟進屋了吧?”
原來,剛纔三人回來,常月賭氣,一直不肯給三人開門。
瘦二和胖大便做了一次先鋒軍,化成煙霧,進入屋內,好一頓開導,常月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門一開,朱九戒進來了。
朱九戒來到常月面前,抱抱手:“常月,姐夫鄭重地向你道歉。”
常月哼道:“去啊,去找你的雲朵去,你不是要和她結婚嗎。”
“常月,你就別鬧了,姐夫說過的,非你不娶。”
“又來了,你面對雲姐姐時是怎麼想的,可把人家放在心上?”
“我……我當時是被沖沖鬧的,雲朵畢竟生下了我們的孩子。”
“哼,難道燕姿生下你的孩子,你也會娶她嗎?”
朱九戒一呆。
一晃,燕姿懷上朱九戒的孩子也有幾個月了。
每天,燕姿挺在肚子在花非花的出租屋裡逛來逛去。
花非花非常反感她,因爲她總是趁自己不在時,將家裡翻得亂七八糟的。
花非花不是懶,只是自由散漫,因此,她很少打掃房間,不打掃不等於任房間亂下去。
花非花的衣服雖然到處亂扔,卻保持着乾乾淨淨。
花非花不同,她簡直懶到不能再懶的地步,襪子髒了便脫下來,一雙髒了脫一雙,兩雙髒了脫兩雙,從來不洗。
當她的襪子沒有時,就會翻出花非花的來。
不但襪子,甚至內衣內褲。
花非花簡直被她搞得頭大了,有時候也說她:“燕姿小姐,你在這住,我不要你房錢,在這吃,我也可以免費,但是,你能不能別亂穿別人的衣服?”
“行是行,可我衣服少,怎麼辦?”
“你脫下的衣服呢,爲什麼不洗?”
“洗,你讓我自己洗?我在家都是保姆給洗的。”
“天哪,燕姿小姐,你現在還沒丟掉富貴日子的習慣啊,現在你落魄了,要接受現實,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哦。”
燕姿唔着,卻依然故我。
“這樣的日子我簡直是活受罪啊。”花非花痛苦地向朱九戒傾訴。
朱九戒抓着手機,只能好言相勸:“表妹,你就忍耐一下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她這個樣子更加不便出去了?你即便反感她,也該替她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一下……”
“好吧,姐夫,我可是爲了你,你只要心裡有數就行。”
花非花雖然委屈,畢竟是有素質的人。
如果不是看在燕姿懷孕的份上,花非花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早上起來,燕姿本來打算下面條的,發現麪條不夠了,就煮了兩個雞蛋。
吃飯時,燕姿一手一個把雞蛋抓在手裡。
花非花說:“喂,你能不能自覺一下,你拿的是兩個,咱們一人一個好不好?”
燕姿說:“是一人一個啊,花非花,你別忘了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花非花氣得將碗一頓,不吃了。
燕姿樂了:“我正愁着今天的早餐不夠量呢,花非花,謝謝啊,以後飯少時就主動讓一些,像今天這樣多好啊。”
花非花氣得在工作室裡來回地走動,突然,花非花用手一指門外:“滾,你給我滾出去。”
花非花實在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