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叢世!你給慕陽看看啊?”司徒方木抓起何叢世的衣領,威脅着道。
“放開!”
“你給慕陽看病,我就放開你。”
“我讓你放開!”何叢世的雙眼之間泛過一抹兇光,顯然司徒方木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看病!”雖然意識到何叢世的紅了眼,但是慕陽現在的昏迷過去了,司徒方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何叢世雙手抓住司徒方木的手腕上。“放開!”暴喝一聲,然後雙手用力,硬生生的將司徒方木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給扭了下來。
“咦!力氣不小啊。”司徒方木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一聲不響的何叢世,竟然也是身手不凡之輩。
“轟……”
又是一陣的炮彈飛過。
高楓雙的搭到何叢世的肩膀上。“別廢話,給慕陽先看一看,要是問題不大,咱們趕緊的把他給弄出去。”
何叢世回過頭來,瞪了高楓一眼,整個人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空大絕殺。(這個街舞迷應該知道這個動作。)然後一腿狠狠的踢向高楓。
高楓措手不及,雖然用雙手擋住了何叢世的攻擊,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高楓給踢的飛出去兩米多。
“反了你了!”司徒方木大怒了起來,這個混蛋,竟然真的動起手來了。
劉根天一把將慕陽給抱到一邊去,廖於從背面撲在何叢世的身上。將何叢世給抱住。“何叢世,別鬧了,給慕陽看病先!”
“啪!”司徒方木一腿狠狠的踢在何叢世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將何叢世連帶着廖於狠狠的給踢飛撞在了土牆上面。
“咳!咳!要死啦!”廖於不滿的瞪了司徒方木一眼。
何叢世一個趁機從廖於的環抱中掙了出來,對着司徒方木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由於是靶場壁道,所以空間並不是很大,大家都施展不開手腳,近身攻擊成了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高楓雙手一甩,狠狠的在何叢世的脖子上劈了一掌。“混蛋!敢打我!”
“啪!”司徒方木一拳砸在何叢世的胸口。“救人!”
何叢世知道自己不是兩人的對手,乾脆雙手一收,雙眼一閉,不理不睬,有種的,你們就把老子給打死。
廖於呸了一聲,不屑的瞪了何叢世一眼。“何叢世!你妹的,瞎了眼了,老子白認識你這麼多年了。”
廖於走到慕陽面前,查看了一下。“深度昏迷,必須馬上送醫院,否則會有後遺症!”
“你會看病?”高楓疑惑的看着廖於。
廖於聳了聳肩,雖然不會救人,但是簡單的還是懂一些。
“你個混蛋小子!”司徒方木狠狠的給廖於後背上拍了一下。“老子認識你五六年,竟然不知道你小子還有這一手?”
廖於苦笑一聲。“你又不是你知道我老爹是軍區醫院的院長!多少總得學上兩手吧?”廖於調笑了起來。
“大意了!”司徒方木這纔回過神來,老爹是院長,做兒子的就算不夠格當醫生,但是總會一點簡單的檢查啊!
“你個禿二,剛纔幹嘛不給慕陽看啊?”劉根天不滿的看着廖於。
廖於聳了聳肩,一臉無鼙的道:“這個不怪我啊,我這點皮毛,還不夠格給何叢世提鞋,他在這裡,當然讓他來看了。”
大家一想,還真的是這樣。這確實怪不得廖於。
“嗒!嗒……”炮彈剛剛停下來,槍聲又響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啊?”劉根天抱着慕陽讓慕陽平躺在他的腿上,這個時候大家想出都不可能了。外面槍林彈雨的,這要是出去,就得被打成馬蜂了,而慕陽的情況又不容樂觀。
“我出去看看!”司徒方木準備赤身出去,然後靠着自己的身手,閃過子彈,以此來引起訓練士兵們的注意。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劉根天一把將司徒方木給拉住。“有一個慕陽就行了,你要是再出個好歹,咱們就不用混了。”
“都怪那該死的肖潔,還有那該死的肥娜。這一次,咱們可得完蛋了。”高楓苦笑了起來,雖然他的速度不錯,但也僅僅只是雙手而已,而且他的速度再快,也不是子彈的對手啊。
要是以機動來說,靠着身手,閃過三顆子彈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外面跟打馬蜂一樣的密集,這個可能真的不大。
“那怎麼辦啊?”司徒方木也苦惱了起來。“不成,就算是死,也得把慕陽給送出去,否則的話,咱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慕陽就這麼的昏死過去啊?”
“舉白旗!”劉根天輕聲的提議了起來。
“舉白旗?什麼意思啊?”大夥一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
“就是脫一件衣服,然後找根棍子給舉上去,引起幹兵們的注意。”劉根天苦笑了起來,這個建議一定會引起羣憤的。
“你瘋了?你們舉了白旗,以後還要不要在特戰隊混了?”司徒方木跟高楓兩人同時的叫了起來。
“還說爲慕陽好,這點犧牲很大嗎?”劉根天狠狠的鄙視着兩人。
兩人被劉根天說得臉一紅,半天都憋不出話來。
“還有一個辦法!”廖於又開始了他的建議。
“別屁話了,快說,還有什麼辦法?”一聽到還有辦法,高楓立刻就來了精神兒、只要不舉又旗,幹啥都行。
廖於用下巴點了點何叢世。“說服何叢世,讓他出手救慕陽,否則的話,這打靶訓練。沒有一個小時不可能停的。”
衆人的視線再一次的迴歸到何叢世的身上,何叢世依然閉着眼睛,似乎是死是活都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算了,別看了,想他出手,不然咱們自己拼出去!”司徒方木搖了搖頭。
“何叢世!出手吧,學了那麼多,藏着掖着也不是一回事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何必耿耿於懷呢?”廖於開始了勸說,大家都聽出來了,何叢世身上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事兒,否則他不可能那麼反感出手救人。
“滾一邊去!要救你自己救。”何叢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幅找揍的模樣道。
司徒方木跟高楓兩人又準備教訓一下何叢世,卻是被廖於給拉住了。“算了,他有他的苦衷咱們就別爲難他了。”
“他有什麼苦衷,比看着自己的兄弟死還重要。”暴發的卻是劉根天這個斯斯文文的傢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等到他什麼時候想通了,你們就知道,別問我,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廖於難得的堅定了一回立場,這讓得何叢世心中一暖,緩緩的睜開眼來。
“他身上應該有銀針,廖於,你應該知道麼施針吧?”何叢世雖然還是不打算自己救人,不過,卻是指導起廖於來了。
廖於心中一喜。“哈哈一笑,知道,知道!”
“傻笑什麼?他肯出手了?”司徒方木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廖於開始在慕陽的身上摸索了起來,一會兒就在胸口的位置找到了三根長長的銀針。
“好長啊!這小子用來殺人不成?”
“膻中穴!以捻鍼手法,入穴一寸。”何叢世淡淡的道,似乎對於慕陽那長達三寸銀針,沒有一點的好奇一樣。
“好了!”廖於小心的將銀行以捻鍼的手法給施了針。
“天靈!入穴一分!以彈針手法。”
“好了!”
“陽交穴!入穴一分,以揉針手法。”
“搞定!”三種不同的施針手法,對於人的精力,體力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別看只施了三針,廖於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起了汗來。
“以指爲捶,以節爲心,重擊他的丹田氣海,將濁氣給逼出來。”
“這?”廖於遲疑了起來。“氣海被打,他的元氣會被打散的。”
“打下去!現在他的哪裡還有元氣?元氣早就散在四肢五臟裡去了,這個時候他氣海里有的就是濁氣,所濁氣給找散了。”何叢世認真的看在慕陽的身上,一點都不敢挪開半點。
一場惡夢,開始在何叢世的腦海當中開始浮現出來。
“啊!啊……快!快打!打散濁氣,依然撤膻中,陽交,天空的針……”
“啊!頭好痛,嗚……娘……娘別走啊……”
“啊!”
“按住他!快按住他……”廖於大躁了起來。
“他怎麼了?”高楓與司徒方木兩人一愣,剛纔還好好的何叢世,這一下怎麼就跟瘋了一樣。
“按住他了!”廖於急的叫了起來,可是他又不能動,他得管着慕陽身上的針。
“別叫了!”司徒方木與高楓兩人左右開弓,將何叢世給按住在地上。何叢世一邊叫着,一邊掙扎着。
“娘……娘……對不起……嗚……別……我不是故意的……娘……”
“他發什麼瘋啊?”高楓整個人都壓在了何叢世的身上。而司徒方木也近乎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何叢世的身上,可是何叢世卻依然在掙扎着。
“等等!我先給慕陽撤針!”廖於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對着慕的氣海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哼!”慕陽悶哼了一聲,卻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