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靜思回到宮中,見一個宮女端着一盅燕窩急急奔向正殿,不由叫住,“你,瞎忙什麼呢,本宮今晚有說要喝燕窩嗎?”
宮女轉身施禮,“公主,是駙馬回府了。奴婢尋思着給駙馬備些夜宵。”
完顏靜思一張苦瓜臉頓時喜笑顏開,“駙馬回來了,母后真是吉言,駙馬當真回來了?”
“回公主話,駙馬爺在正殿歇着呢。”
完顏靜思斂緊裙裾大步走近,急急伸出一雙玉指,“把這燕窩給本宮,本宮要親自給駙馬送去。”
十四郞先完顏靜思幾步踏進正殿,殿中的奴才們都已盡數被撇退乾淨。
陸遠之倏地起身,目中異常興奮,“有消息了嗎,可曾拿回畫像?”
十四郞目色一黯,搖了搖頭,“東家,李侍郎家中壽宴,讓管家傳話說明日再給您取畫像。不過我打聽清楚了,邑縣知府確有一女名叫鬱雪薇。”
陸遠之眼中的興奮瞬間凋零,眯起眼睛發狠道:“戶部李侍郎月月拿我好處,讓他取幅畫像還要推三拖四,難不成還要我親自登門去取?”
十四郞堅定有力道:“東家,明日我定能取回畫像,你切莫動怒。何況,夫人是你親手埋葬的。那個鬱家小姐,也只是和夫人相像而已。”
陸遠之重重捶向身前案桌,“不,這鬱雪薇的畫像我一定要親自去取,就現在。十四郞,備馬車,我倒要去瞧瞧,戶部侍郎府中壽宴到底有多熱鬧。”
說罷,甩袖而去,“還不信,連一個鬱雪薇的畫像都取不回來。”
屆時,靜思公主由殿外徐步而來,手中端着熱氣騰騰的燕窩,身子頓時一僵。
她楚楚可憐地望來,“駙馬,誰是鬱雪薇?”
陸遠之瞧也不瞧她一眼,神色越發陰沉,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不容抗拒地說道:“十四郞,備馬車。”
完顏靜思隨他轉身,將一盅燕窩摔響在地,“陸遠之,你站住。你要備馬車去哪裡?”
陸遠之步伐不減,匆匆離去,“我有我需要忙的事,公主不必費心。你只需要好好呆在你的駙馬府。”
十四郞尾隨其後,朝完顏靜思行了禮又急急離去。
完顏靜思擋住十四郞的去路,冷冷詰問道:“你說,鬱雪薇到底是誰,她竟然敢搶本宮的駙馬?”
十四郞面色尷尬,低聲回稟,“公主,奴才不知。”
“大膽。”她瞪着珠目,怒不可遏,“你告訴本宮,鬱雪薇是誰,若有半句遮掩,小心本宮砍了你的腦袋。”
十四郞垂着頭,聲音堅不可催,“奴才當真不知。”
完顏靜思冷冷一笑,笑容隱含惡毒,“你以爲有駙馬護着你,本宮就不敢拿你怎樣嗎?”
幾米開外的陸遠之停駐腳步,卻頭也不回,“十四郞,不要理這潑婦,我們走。”
十四郞依言而行,大步追上前。
完顏靜思怒色勃發,拔腿跑到他身前,面含淚水地哭訴道:“陸遠之,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嗎?今日早朝,你在宮門外看上了一個秀女,所以要急急去戶部侍郎那裡要人。可是戶部侍郎已經把人交給掌事太監了,就由不得他掌管這秀女的生死了。你真是狼心狗肺,連父皇的女人都敢搶。”
陸遠之眯起眼睛,看她的眼神像冰針刺過,“你找人跟蹤我?”
“不找人看着你,指不定你會在外面拈花惹草。相安無事了一年光景,你耐不住了是嗎?”
陸遠之一雙眼睛森亮bi人,“我本以爲你是一個心xing善良,溫柔靜默的女子,沒想到你如此蠻不講理毒蠍心腸。朵朵被你害死了,你還死xing不改。我不休了你,那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別把我bi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