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人都是他的妹妹,一個是嫡親妹妹,另一個卻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明眼人都知道該親近誰,都知道應該好好對待誰。
可是花遲偏偏就好像不知道一樣,他從來都沒有將花宓當成過他的嫡親妹妹,花宓在他眼中和仇人差不多。
只有花嬈纔是他的妹妹,纔是他應該去疼愛的妹妹,這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但從花嬈和花宓身上就能能夠看出來的。
可不就是,明明花宓纔是花遲的嫡親妹妹,可是花遲對待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卻是比她這個嫡親妹妹還要好,任何人都是受不了這一個打擊的。
也得虧花宓不是真正的花宓,她不會去在意這些,不會去爲花遲不拿她當親妹妹一樣難過。
其實花宓也不是不難過的,之前的時候早就傷心過了。
她一開始穿越過來的時候真的就是很在乎承國公府的人,也是真心實意拿他們當成親人一樣的。
哪怕是面對那個害死原主的花嬈她也是真心當妹妹的,可是後來她發現,不管她怎麼去做,這些人對她都還是一樣的態度,都是很不喜歡她的,她也就不再奢求這些東西了。
花嬈和花宓比起來,還是花嬈要幸福一些,花嬈雖然得不到葉若塵的愛,可是還有這麼多真心疼愛她的人,可是花宓好像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一個葉若塵之外真的就是一無所有了。
比起花嬈來,花宓真的就是很不幸的,這天下這麼大,這東嶽何其的寬廣,可是隻有這麼一個人是愛她的,這個人還是她最不喜歡,最討厭,最恨的那一個人,她真的就是很不幸的。
可同時她又是很幸運的,因爲她遇到了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因爲她遇到了葉若塵,遇到了那個花嬈求不得的男子。
“哥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花遲的時候,花嬈的眼淚真的就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就是覺得很委屈,很委屈,委屈極了。
“好了,嬈兒,別哭了,我的小公主哭了就不漂亮了。”
見花嬈一下子就哭了起來,花遲顯然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他趕緊掏出一塊帕子爲花嬈擦拭着淚水,一邊擦一邊溫柔的說着。
“哥哥,哥哥,我真的好痛,真的真的好痛。”
看着面前如此溫柔的花遲,花嬈真的就是泣不成聲了,明明花遲讓她不要哭了,她也的確是不想哭了,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麼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知道我的嬈兒,知道我的小公主受委屈了,小公主放心,哥哥會給你報仇的,哥哥不會放過花宓的。”
花遲的大手寵溺的替花嬈擦拭着臉蛋上的淚水,看着花嬈梨花帶雨的模樣,花遲輕輕嘆息一聲,都多大的一個人了,怎麼還是一個小哭包呢?
真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他的眼底滿是無奈,可臉上卻是一臉的寵溺。
罷了,長不大就長不大吧,反正還有他這個當哥哥都是來寵着她。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他在,他會一直都在的,會一直陪着花嬈,會一直默默守在花嬈的身邊。
“哥哥,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這究竟是爲什麼?”
花嬈淚眼摩挲的看着面前的花遲,她真的就是不知道爲何花遲要對她這麼好,明明她一點都不好,明明她壓根就比不上花宓,可是花遲卻依舊對她這樣的好,她真的就是受之有愧。
也不是她自己沒有什麼信心,而是她的親生母親緋煙都是這樣認爲的,認爲她什麼都比不上花宓,認爲她就是連給花宓提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許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久而久之的,她真的就是以爲她比不上花宓,在花宓面前永遠都是低一頭的。
所有人都覺得她比不上花宓,包括她自己都是認爲的,可是花遲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很好,有時候她真的是懷疑花遲的目的,懷疑花遲爲何對她這樣的好。
“傻丫頭,你不是都叫我哥哥了,我既然是你的哥哥,不對你好又能對誰好呢?哥哥對妹妹好不都是應該的嗎?”
看到花嬈這個樣子,花遲真的很是無奈,既然他將花嬈當成了妹妹,那對妹妹好不就是應該的。
只是此時的花遲壓根就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對之間的感情壓根就不是哥哥對妹妹應該有的感情,所以後來纔會發展成了那一步,所以後來纔會留下了那樣慘痛的回憶。
當然,這些對於現在的花遲而言顯然是不知道的,畢竟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了或許也是不會在意的,因爲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對花嬈有了那樣的心思。
“哥哥對妹妹好是應該的嗎?可是花宓不也是你的妹妹嗎?爲何哥哥你對她不好呢?”
花嬈真的是很不理解的,明明花宓也是花遲的親妹妹,可是花遲對她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不應該是陌生人,而是仇人,花遲對花宓真的很像仇人一樣,她也是不明白的,不知道爲何花遲要這樣對待花宓。
“妹妹,不,她不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妹妹,只有你纔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你一個人,她連和你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聽到花嬈提起了花宓,花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明明方纔還是滿臉的寵溺,可是現在卻是一臉的陰沉。
看着面前陰氣沉沉的花遲,花嬈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她覺得很害怕,害怕這樣的花遲,害怕見到花遲這個樣子,可同時她更加的不明白,不明白爲何花遲會這樣對待花宓。
關於花遲對花宓的態度她一直就有疑問的,不止是花遲,還有承國公,二人對待花宓的態度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差,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花宓不是承國公府的人,若花宓是承國公府的人,承國公和花遲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