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桃花纏身(二更)
“莊主,莊主,不好了。”昊天邊跑邊叫,一直重複一句。
子麒對着昊陽淡淡地吩咐,“你出去看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值得他大喊大叫的。”
“是。”昊陽應聲回道。
但他纔剛走到‘門’口,就差點與進來的哥哥昊天撞在一起。
推‘門’進來的昊天一見弟弟擋着自己的路了,趕緊一把推開,然後幾步跨上前,急着說道:“莊主,不好了。”
“我好得狠。”子麒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但頓時昊天嚇得不敢出聲了。
“說吧,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一驚一乍的?”
“莊主,屬下剛剛在樓下看到冷小姐了。”昊天說完,趕緊退到一邊。
“什麼?”子麒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你剛剛看到誰了?”
“看,看到冷小姐了,跟青竹丫頭在一起。”昊天都被嚇得帶結巴了。
“在哪裡?”
昊天趕緊回答,“就在樓下大‘門’口看到的,她們跟在人羣中,看她們走的方向,應該是去街尾猜謎燈了。”
清楚小寶在哪裡,子麒倏地一下從窗口飛了出去。
昊陽對此也很驚訝,前兩天莊主派他守在冷小姐的‘門’口,就是怕她出去,沒想到今天他纔剛一走開,她人就後腳也出莊了。
他們兩兄弟是知道莊主跟二少爺都喜歡冷小姐的,也都跟她在一起了。
雖然剛開始他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驚訝,畢竟他們早就發現他們之間的事情,對此已經不吃驚了。
再說當事人也沒說什麼,他們想太多也沒用。
這次莊主將冷小姐禁足在莊裡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們發現最近雲州城裡多了很多陌生面孔,而且都不是普通人,內力都不低。這一不尋常的事情代表着過後肯定有事情發生。
莊主將丹蔘顏珠送給王爺這件事沒人知道,就怕別人調查到在莊主的手裡,派這些人來搶珠子的。
所以這幾天,莊主都是很晚纔回莊主,也將冷小姐禁足在莊裡。
沒想到他才走開那麼一下下,而且二少爺也回去了,他想,有二少爺看着,應該沒事吧。
沒想,竟然被哥哥看見冷小姐在街上。
見莊主追了下去,昊陽看了哥哥一眼,兩人也從窗戶跟了出去。
首先下樓的子麒在人羣中尋找,見人來人往的,根本看不清小寶在哪裡。這時看到昊天飛了下來,遂問道:“你剛剛是在哪個位置看到小寶的?”
“就在那裡。”昊天一指剛剛看到冷小姐呆的那個地方,咦,怎麼這時沒人了。
而此時的心寶剛剛離開昊天指的那個地方,因青竹說她看到一個超大的瓜燈,要接着她去瞧瞧。
幸好被青竹這麼一拉啊,不然心寶就要被子麒找到,帶回莊了。
可是此時心寶並不知道這一巧合,她還在興致高昂地玩着,鬧着。
“小姐,這瓜燈好看吧。”兩人來到一個攤子前,青竹指着上面一個大大冬瓜狀的‘花’燈問着心寶。
心寶看着這‘花’燈形狀很奇怪,這個怎麼放在水裡啊,這麼長,不怕被風一吹就倒嗎?
“這形狀好奇怪啊,不像是放在河裡的。”
“這當然不是放在河裡的。”青竹還沒有回答,小販卻接過了話茬,“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的吧,第一次來雲州城?”
心寶點了點頭,確實是第一次來雲州城,而且也是首次來到這古代。
“也是第一次見這‘花’燈會嗎?”
心寶又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難怪公子不知道。這‘花’燈會啊放兩種燈,一是放旱燈,二是放河燈。”
見心寶滿臉疑‘惑’,繼續說道:“放旱燈是指在田野間巡迴的放燈。各家各戶對旱燈的做法比較講究,‘花’式品種也較多,一般以竹篾扎骨‘蒙’透光紙,有瓜燈、方燈、龍燈、猴燈、兔燈、牛燈、魚燈等。而放河燈,是指放在河流水面上的燈,有荷‘花’狀、小船狀,也有飛禽走獸狀,都較爲輕便。”
“哦……”心寶再次點了點頭,第一次聽說還有放旱燈的,以前不管是在電話還是在小說都只知道‘花’燈是放在河裡的。
看來這次沒白出來,長見識了。
“小哥,這瓜燈怎麼賣啊?”這小販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賣盞‘花’燈嗎?給他面子,買了。
“一貫銅錢。”
“這麼貴?最多一百銅錢就足夠了。”聽到小販這麼說,青竹驚訝地聲。
心寶不知道一貫銅錢有多少錢,所以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現在這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你說的一百銅錢是之前的價格,最近十天‘花’燈的價格都是這個錢,不信你去別處問問。”小販不肯讓步。
“小姐,我們走吧,不買了。”一貫銅錢,她都可以買好多小吃了。
青竹拉着心寶就要走。
“公子,等等,便宜一百個銅錢給您。”見心寶要走,小販怕少了一樁生意,趕緊叫住。
背對着小販的心寶看了看青竹,向她努了努嘴巴,“怎麼樣?可以買不?”
青竹沉思了一會兒,擡頭見小姐像是很想要那個‘花’燈,遂堅難地點了點頭,“買吧。”雖然在丁叔那裡領了一百兩銀子,但是她要省着點用,能講價就講價,能便宜就便宜,等會還想要帶着小姐去吃小吃呢。
兩人轉回身,“行,便宜一百銅錢,買了。”
過後,心寶心滿意足地提着瓜燈,然後仔細觀察了一翻,奇怪地對着青竹說道:“這是旱燈,要放在田野的?那要怎麼放啊?”
青竹也心滿意足地吃着剛纔小姐買的糖葫蘆,邊吃邊回道:“放旱燈時,要將‘花’燈掛在一個竹竿上,然後將掛滿‘花’燈的竹竿綁在另兩個竹竿上,綁好之後就‘插’在田野裡,遠遠望去也是一片燈海,這就是所謂的放旱燈。”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怎麼不叫掛燈而叫旱燈呢?”
青竹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她嚼了嚼幾口糖葫蘆,吞下,高興地說道:“我不喜歡放旱燈,我喜歡放河燈。”
“那你們是怎麼放河燈的?”是跟電視裡演的一樣,直接將‘花’燈放在河裡就行了?
“放河燈時,一條張燈結綵的大龍船在前,船頭放一盞”怪頭王“燈(像閻王殿裡的判官頭像),船後有威風鑼鼓,隨後是若干條放燈船。燈船由西向東緩緩行駛,百姓們則一邊許着自己的心願,一邊將點上蠟燭的‘花’燈一盞接一盞地放入河中,讓‘花’燈在微‘波’‘蕩’漾的水面上隨風漂浮,猶如羣星閃爍,漸漸遠去。當放燈船到達終點時,便將大船頭的”怪頭王“燒掉,此時早已守在岸邊的當地百姓們,以敲鑼打鼓和燃放火樹銀‘花’相迎接。”
“是不是很好玩?”心寶聽了心裡癢癢的,好想現在就到戌時了,這樣就可以去放河燈了。
“那當然,又好玩,又熱鬧,而且那風景很美的,河面上全部擠滿了放‘花’燈的小船,再加上撲滿河面的‘花’燈,那場面真是美不勝收啊。”
“那我們去放河邊吧。”心寶看了看手上的瓜燈,隨手一甩,這旱燈不放了,不好玩。
“啊……”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驚叫。
心寶跟青竹同時轉過頭,一瞧,不得了,這下慘了。
心寶剛纔隨手一扔的‘花’燈扔到別人的身上了。
只見那人滿身流氣,拿着一把摺扇,一顛一顛的,看着就不像個好人,跟在一旁的幾人像是他的手下,也是一個德‘性’。
“哎喲,疼死本少爺了。”趙良一見心寶她們轉身,雙眼頓時一亮,然後‘摸’着身子裝模作樣地哀叫。
真是兩個小美人啊,今天爺真是走運了,剛抓了幾個回府,一出來又遇到了兩個。
“少爺,你怎麼了?”那些手爪子也跟着裝道。
“小美人,這可怎麼辦呢,你剛纔扔的東西砸傷本少爺了。”趙良嘿嘿賊笑一聲,看這兩個小美人怎麼逃脫。
心寶聽他叫自己美人,以爲他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的,正想開口,誰想被青竹截先了。
見到這些人來找麻煩,青竹看着雖害怕,但她還是一把站在小姐的面前,她要保護小姐,“那‘花’燈那麼輕,怎麼可能砸傷?”
“小美人,不相信啊,不相信的話,‘摸’‘摸’。”突然趙良一把抓住青竹的小手,‘摸’了‘摸’,然後將她整個人要拉向他的懷抱。
但被心寶阻止了。
心寶在他拉青竹,迅速地一把抓住青竹的另一手,然後冷冷地看着他,“放手。”
“不放。”趙良回瞪,還從來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上搶人。
這小子膽子夠大的啊,也不看看他趙良是誰?竟敢這麼對他說話,竟還敢命令他。
想他趙良是這雲州城城主的小舅子,從來都是命令別人的。
今天竟還是第一次聽到,“哈哈……”他大笑出聲,真是笑死他了。
心寶見他這囂張的樣子,頓時心裡火大,然後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讓他的笑聲中斷了。
“啊……”豬一樣的叫聲響起。
這時旁邊圍了一圈人,有些人像是認出這人是誰,都是議論。
“哎呀,這人是誰啊,竟然連趙公子都敢打。”
“就是,也不怕城主找他麻煩嗎?”
心寶一把甩開他的手,趙良一個踉蹌,後退幾步。
他用手抓住那隻痛手,甩了甩,用那雙豬眼瞪着心寶,臉部扭曲,火大地轉頭對後面的隨從吼道:“你們是豬啊,還不替我教訓教訓他。”
“是,少爺。”爪牙聽從吩咐,但剛移步卻停了下來,問了一聲,“少爺,可以打臉嗎?”
“不準,本少爺還想抓着回去當爺的第四十五房男寵呢。”
噗,聽到這話,心寶差點噴出一口口水。
這人竟然沒看出自己是男的,他喜歡的是男人?
我去。
“這位小公子,你還是趕緊走吧,這人是城主家的小舅子,你惹不起他的,還是趁現在趕緊走吧。”這時旁邊的一位老爺爺對着心寶苦口婆心地勸道。
“是啊,趕緊走吧,這趙良是這裡的一方霸王,壞事無惡不做,沒人能治得了他的。”旁邊繼續一些人跟着附和道。
心寶對着這些好心人笑了笑,謝謝他們的好意了。
心寶看着那惡霸,嘴角冷冷一笑,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給破壞了,不教訓他們一下,自己都不甘心。
她看了看,就這四五個爪牙,她都還不放在眼裡。
那些隨從各看一眼,吼一聲,“一起上。”
心寶將青竹推到一旁,免得傷到她,然後撩起袖子上去。
幸好今天穿的是男裝,不然打架還真是不方便。
“少爺……”青竹擔心地叫了一聲,但心寶此時已經進入了戰鬥中,沒功夫回她。
心寶一腳橫掃向離她最近的一個‘混’‘混’,動作漂亮而凌厲,身手如狼般犀利矯捷,每一次出擊都扣人心絃。見後面一人伸出手,想偷襲,心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給了他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人頓時痛得嗷嗷大叫。
這時又有一人撲了過來,心寶趕緊低頭,躲了過去,但是之前摔倒的人又站了起來,都撲了上來,這下心寶好像躲不過去了。
“啊……小,少爺……”青竹一看,擔心大叫一聲,差點‘露’線。
就在她以爲小姐要受傷時,沒想到這時來了一人。
“喝!”
一位英氣十足的‘女’人飛身一躍,在空中連續幾個連環踢,就將那些爪牙踢倒在地,而且那力道像是不輕,個個倒地不起,‘摸’着‘胸’口嗷嗷直叫。
心寶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女’人的動作,感嘆一聲,“帥呆了!”
待那‘女’人安穩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心寶不得不說一句,真是生錯了面貌啊,如果是一位男子的話,不知道是怎麼的帥呢,到時能‘迷’倒多少純情少‘女’啊?
‘女’‘性’的明‘豔’和男‘性’的爽朗在她臉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一點也不顯得彆扭。瞧她那踢人及落地的姿勢,好一副英姿颯爽。
心寶走了上前,對着她友好地笑了笑,“謝謝你的幫忙,請問姑娘芳名?”
那‘女’人愣了一下,也對着心寶回了一笑,道:“我叫錢容。”
心寶一聽,想道:這‘女’人的‘性’格真豪爽又率真,她喜歡。
看着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麼嬌氣,那麼任‘性’,她跟那些人相處不來。
就在她準備開口說出自己的‘女’的時候,卻被她的一句話給嚇愣在原地。
錢容對着心寶打量了一翻,然後還擡手捏了一把心寶的臉蛋,笑笑,“嗯,不錯,有資格做我的夫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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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