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知曉身份
點了啞‘穴’還不算,在心寶想跑出去“求救”時,被她一個用力拉了回來,還順便點了她的定身‘穴’,讓她動也不能動,只能讓她爲所Y爲。
她想幹嗎?
這問題在被向影風點住‘穴’道後就立馬浮現在心寶的腦海裡。
向影風從冷心寶的表情中猜到她想問什麼,對她‘陰’笑幾聲,沒有說話。大師兄跟二師兄在外面,就隔着一塊布,她說的話,他們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就算想要整心寶,也不會在大師兄的眼皮底下做這事。
拿起放在旁邊的‘藥’瓶,看了看冷心寶,又想到自己手中的某樣東西,向影風頓時勾了勾‘脣’角,‘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冷小姐,來,我來幫你脫衣服,這衣服不脫啊,不好擦‘藥’。”向影風邊說邊動手,動作很是粗魯,似乎忘記了冷血走之前的‘交’待,要她輕柔些,別‘弄’傷心寶。
向影風邊用力扯心寶的衣衫,她沒有忘記,就是因爲記得,才更生氣。
一介貧民憑什麼要讓她血剎盟的大小姐幫她擦‘藥’,如果不是爲了達到她後面的目的,她纔不會幫她擦‘藥’呢。
想到到時冷心寶變成那樣……大師兄不再喜歡她了,甚至厭惡她,從而喜歡上自己,她就無比的高興。
不到片刻,冷心寶的外袍被脫了下來,接着是中衣、裡衣,現在只剩下一件肚兜了。同是‘女’子,她也沒有興趣去看她的,便將冷心寶一把翻了過來,讓她趴着,‘露’出赤‘裸’的雪背。本來是一副美景,可惜的是,上面有幾塊淤青,面積還蠻大的,初看起來很是恐怖。
向影風纔不管它恐怖不恐怖,也不疼惜她,將手中的‘藥’瓶打開,倒出一點粘糊狀‘藥’膏在她的背上,然後嫌惡似的用手隨便搓了幾下,力道沒有控制,痛得心寶想叫又叫不出來,很是難受。
本來趴着就‘胸’悶,現在被她這麼用力地搓‘弄’,‘胸’部更是難受。
但是此刻她動也動不了,也開不了口,一千個草泥馬的在腦中狂奔。
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馬車裡面鋪了‘毛’毯,不然趴在木板上面,‘胸’部擠着不說,她那嫩嫩的臉部怕是要被木板中的小木片刮幾道血痕,雖然不至於毀容,但是也痛的難受。
“舒服嗎?”向影風咬着牙齒輕聲地問道,她就是要她難受,看她還敢不敢搶她的大師兄,看她還敢不敢出現在大師兄的面前,搶奪大師兄的視線。
當然,她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這只是給她要做的事打個掩護,讓外面的大師兄知道她有在幫冷心寶擦‘藥’,甚至聽他的話,動作很是溫柔。
她不怕冷心寶將實話告訴大師兄,只要她不怕她的報復。
而且她也可以解釋,說是自己從沒有做過這話,一時沒控制時力道,這是情有可原的,大師兄不會怪她。
說是‘揉’,根本就是掐,本來才幾塊淤青的雪背上,現在變得青青紫紫一片,大小不一,比剛纔更是難看。
心寶就算沒有看到後背上的情形,但也猜得差不多。
這向影風根本就不想幫她,而是想整她。
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她就拒絕的話,現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這不怪別人,明知道向影風對自己有敵意,還接受她的幫忙,現在好了,自作自受。
心寶咬着嘴‘脣’,忍着,忍過這一次就行了,下次就算讓外面的兩個男的幫忙或者不擦‘藥’也不讓向影風幫忙了。
向影風見時間過去的差不多了,便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傑作”,‘脣’角上揚,自己做的這副圖真是漂亮,現在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至於下身,算了,就放過她吧,下次繼續。
“好了,擦完了。”
將‘藥’瓶收好,然後在冷心寶的身上點了幾下,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將手帕扔出窗外,丟了。
做完這一切後,向影風彎腰,在冷心寶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坐直身,斜睨她一眼,“穿衣服吧。”
心寶咬咬‘脣’,使使力,一把坐了起來,然後慢吞吞地一件件地穿好衣服。
她聽出了向影風的威脅,雖然剛開始她是有這種打算,讓冷血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師妹,但是後面一想到,還要跟她同坐馬車幾天,而且向影風的武功比她的高強,跟她對着來的話,她會很吃虧。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她忍一忍,最多不再讓她擦‘藥’,不再搭理她,儘量地多與冷血或者赤烏在一起。她就不信,向影風還能光明正大的欺負她,那這樣的話,她就白活了這一世。
“心寶,我可以進來了嗎?”就在兩人沉默期間,外面響起了冷血的聲音。
“可以了。”
話音剛落,冷血就撩起車簾鑽了進來。
“大師兄。”向影風見到冷血進來,高興地喊道。
但此時冷血一心掛念着心寶的傷勢,無心搭理她,只是點了點頭。
他一進來視線就沒離開過心寶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見她都能坐起來了,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了,畢竟沒有傷到筋骨,這也多虧馬車跑得不快,不然的話,就沒這麼好運了。
見到大師兄理都不理她,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向影風氣得暗自咬牙,目光狠狠地瞪向心寶。
但心寶此時閉着眼睛,並沒有看到她那兇狠的眼神。
“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哪裡痛嗎?要不要躺下來休息?”冷血坐在心寶的旁邊,雖然已經確定她沒多大問題,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沒問題。
心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現在沒力氣跟他說話,全身很痛。剛纔坐起來就像是要了她半條命,她現在只想休息,最好暈過去,不再感受到疼痛。
“到底怎麼樣啊?”搖頭又點頭,把他都搞暈了。
“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心寶眯了眯眼,慢慢地說道。
冷血還是有點不放心,看着她咬着下‘脣’都快出血了,而且臉‘色’很是蒼白,冷汗直流,表情也很難受,這哪裡是沒事的樣子。
但是他又不是她的誰,不能隨便脫她的衣服檢查,也不是大夫,幫不了她的忙。
冷血將心寶扶着躺下去,拿件披風給她蓋着肚子,免得受涼。
“你把我打暈吧,或者點我的睡‘穴’也行。”心寶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這疼痛真的太難受了。
“怎麼啦?很疼?”
“我暈車,想吐,但不想起來,最後將我打暈,讓我感受不到顛簸就行。”說了謊,不想讓他擔心,還有就是向影風的原因……
聽她這麼一說,冷血覺得也是,但是捨不得將她打暈,便點了她的睡‘穴’。
見心寶閉上了眼睛,冷血終於將視線放在了向影風的身上,向影風頓時很高興,就在她以爲大師兄要誇她善良的時候,卻被他問出的話又一次打擊到了。
“心寶的傷勢怎麼樣?好些了嗎?出血了沒?淤青‘揉’散了沒?”
一堆的問題還是關於冷心寶的,沒有一個是跟她有關的。
向影風咬了咬‘脣’,垂下睫羽,她現在很是難過,爲什麼大師兄看不到她?爲什麼要在她的面前關心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她跟大師兄在一起生活都十幾年了,爲什麼大師兄的眼裡從來就沒有她嗎?
她恨,恨那個佔住他整個視線的人。
冷心寶,給她等着,她會要她好看的。
“大師兄,冷小姐會跟我們回血剎盟嗎?”向影風稍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擡起頭問道。
冷血低頭看了看躺着休息的心寶,‘脣’角‘露’出一絲微笑,堅定地說道:“會的,她會跟我們一起回去的。”
“冷小姐知道你的身份?”
冷血落寞地搖了搖頭,他還沒有告訴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知道他在煩什麼,對此,向影風很是高興,一個主意上了心頭。
她知道大師兄肯定是想騙冷心寶去血剎盟,到了那裡才告訴她他的身份,到時,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爲進血剎盟裡面的只有一條道,而且裡面機關重重,如果沒有人帶領的話,想進來或者出去,很難,一不小心就會死在裡頭。
她是不會讓冷心寶進血剎盟的。
她就不信,將事情告訴她,她會不討厭大師兄,還會跟他呆在一起,大師兄還能將她騙去?畢竟沒人喜歡他們的,畢竟他們惡名昭著。
到時,在冷心寶跟他們分開的時候,她會送給她一份大禮的,這份大禮會讓她永世難忘。不只她,大師兄也是一樣,她就不信,到時大師兄還能繼續喜歡她,對她所做的事不計較。到時,她不會殺了她,會讓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一個時辰過後,馬車停了下來。
冷血掀開布簾,“怎麼停了?”
“時辰已經不早了,也不可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村莊,今晚只好在這裡夜宿一晚,明天一早繼續趕路。”赤烏難得說這麼多解釋道。
冷血點了點頭,很相信赤烏,坐回車廂,在心寶的身上點了兩下,解了她的睡‘穴’。
心寶慢慢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心寶,我們下車吧。”冷血將心寶扶起來,讓她坐好。
“到了?”她睡了多久,這麼快就到休息的地方了。
冷血搖了搖頭,“天已經黑了,今晚只能在這裡夜宿一晚了。”
心寶撩起布窗一看,外面一片大樹林,馬車停在一個相對寬敞的空地裡,四處看了看,今晚睡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想想真是可怕。
她在現代都沒出去‘露’營過呢,她膽小,不敢在外面睡覺,怕一個不注意被野獸叼走。
心寶撇了撇嘴,現在說不行,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又不會趕馬車,一個人上路還不如跟他們呆在一起呢,至少野獸來了,還有人撐着。
幾人都下了車,然後冷血安排任務,每人都要做事,除了受傷的心寶。
冷血去林子裡抓點野味回來,順便拾點柴火。
赤烏則去附近的河裡捉魚,回來時也順便拾點柴火。
向影風的事情最簡單,就在附近拾多點易燃的乾草,一些用做引火的,一些當做冷血他們臨時的‘牀’。
三人一起出發,不到一會兒,向影風就抱了一堆乾草回來了,跑了幾趟,見‘弄’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動手,坐在了心寶的旁邊。
心寶隨她,也不搭理她,只要她不惹自己就行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向影風突然開口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吧?”
本來背對着她的心寶聽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感到很奇怪。
向影風這人,向來自傲,一般情況下不屑跟自己說話的,怎麼現在這麼好心,主動告訴自己她的身體了?
難道其中有詐?
心寶想了想,沒有說話。
不管她想要做什麼,最好不要開口,以靜制動,看看她接下來還想說什麼。
向影風見冷心寶沒有接自己的話頭,心裡氣的要命,不想再多她多說一句,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燥怒的心情。
“你不想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不想知道大師兄爲什麼會出現在仁義山莊?”
心寶轉過身,淡淡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的身份啊。”向影風冷笑地說道。
心寶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沒好話,不管冷血是何種身份,她都不想知道,只知道他救了她幾次,幫助她離開仁義山莊,對她很好,是她的朋友。
“我不想知道你們的身份。”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搭理她。
“你不想,我偏要說。”向影風沒想到她竟然不順着自己的思路回答,氣呼呼地將他們的身體一口氣說了出來。
“大師兄是血剎盟的盟主,二師兄是血剎盟的左護法,而我是右護法。想必你有聽過血剎盟吧,知道它是幹什麼的吧?”
心寶早在她說出血剎盟的時候就轉回了身子,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知道她沒有說謊。
冷血是血剎盟的盟主?
心寶搖了搖頭,不敢相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初次他從血剎盟的手下救出自己,到底是碰巧的還是他故意設下的陷阱?
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他又爲什麼要出現在仁義山莊?
他帶自己離開仁義山莊有沒有什麼目的?
一個個的問題快擠破了她的腦袋。
這些問題她想不出正確的答案。
她現在要好好地靜一靜,想一想,最近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想成爲別人利用的工具?她不想失去一個朋友?
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
仁義山莊
“莊主,莊主,奴婢有小姐的消息了。”青竹一邊朝着正堂跑去一邊叫喊道。
但坐在正堂的子麒跟子麟完全不想應她。
上次已經上了一次當了,這次又故技重施,他們纔不會再上當呢。
“喊什麼喊,這麼大聲,還知不知道規矩啊?”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寶兒一點消息都沒有,派出去的人一個個送消息回來都是沒有找到,這讓子麟憋了一肚子火,青竹這是撞到槍口上了。
終於到了,青竹喘了幾口氣,揚了揚手中的信,“二少爺,這次是真的,奴婢沒有騙您,這真的是小姐的字跡,小姐之前有教過奴婢寫奴婢的名字,這真是的小姐寫給奴婢的信。”
“你說是真的?”子麒雙眼倏地亮了起來,一個閃身,就將她手中的信搶了過去。
展開一看,子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時,子麟搶了過去,仔細地閱讀起來……
“小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要去外面散心也要把奴婢帶在身邊啊,這樣的話,奴婢就可以照顧小姐了……小姐怎麼這麼狠心,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呢……”青竹哭着說道,很是傷心。
“大哥,寶兒讓我們不要去找她,現在該怎麼辦?”子麟死命地盯着上面那行字,什麼叫她出去走走,什麼叫讓他們不要去找她,她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她怎麼能這樣?
子麒跌坐在椅子上,灰白着一張臉,過了半響才說道:“既然她不想讓我們找她,我們就不找了,將外面的人都收回來吧。”
“大哥……”子麟不滿地叫道,大哥怎麼說氣話。
“她既然不想讓我們找她,便會躲起來,我們找也找不到,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夠了,我明天會去外面巡看店鋪,已經多天沒管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等她散夠了心,想通了,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