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個個都是狼逃不出狼性夫君 黃瑾堯一
桃花初開季節,月上柳梢頭,屋架厚重斑駁影像。
黃瑾堯在沒有妻主陪伴的夜睡得很不踏實,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偏黃瑾堯害怕的緊。
白日裡去趕集的時候,有鄰居家的小夫郎找他搭訕。
“呦,這不是黃大掌櫃家的那口子嗎?”
“你是……”
“我是鎮上買豆腐王家的內人,住的和你家不遠。”
“呵呵……”
“哎呀,你整日裡不出門,臉蛋白的跟……”王家內人不好意思說下去,但是之後的話卻是讓黃瑾堯夜不能眠了!
“你家那宅子不乾淨啊,三年前住的可是崔戶一家。本來一直都好好的,有一天晚上厲鬼上門要了崔戶夫郎的性命。緊接着崔戶的其他小夫郎也相繼被厲鬼害死了……就因爲宅子不乾淨,崔戶才搬了家,這宅子三年來無人敢買……”
黃瑾堯裹着被單聽聞風吹草動渾身便瑟瑟發抖,他是多麼期盼妻主早些回來啊……
屋外有了些風聲,風吹動窗櫺的時候比平日裡更加的詭異。一陣有一陣沒嗡嗡嗚嗚的有點像小鬼上門,雞舍離得也不遠,母雞似遭了動靜不太安生咕咕的叫了幾聲……宅院外總有行人駐足,好長時間才走開似的……
農家作息一般酉時吃晚飯,戌時便晚睡。黃大丫這晚回來的時候近子時了,護院給她留着門,她反手熟練地拉開門槓便閃身進了院門。
儘管往返梅園兩地跑很麻煩,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家的小夫郎。黃瑾堯黏人嬌氣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她,黃大丫半是哄着半是沒有辦法。
黃瑾堯從被單裡跳了出來,是妻主回來了!他委屈得很都這麼晚了纔回來,一點都不想着他……
屋內的光線明亮了起來,映照着可人嘟起的小嘴。
黃大丫便脫掉塵土的外衣便往黃瑾堯身邊來。
“怎麼了瑾堯,嘴巴上可以掛油瓶了。”
黃瑾堯伸開細軟的手臂抱着黃大丫的腰,小男兒的將腦袋擱在她的胸前索求着。
“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我好害怕……”
“小瑾堯怕什麼,不是有保爹和護院護着你嗎?爲妻這不是回來了嗎?”
黃瑾堯愈發的抱緊了黃大丫的身子,小聲的說道。
“我想你了……”
黃大丫一臉的喜氣,便將黃瑾堯抱了起來。
“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月兒也動容了,羞怯的隱去了半邊臉。屋內綿綿的喘息聲跌宕的起伏着好不撩人。
忽然,黃大丫一頭熱汗的吻了吻黃瑾堯光潔的額頭,慾求不滿的哄着他。
“早些睡吧,明日裡帶你去給水虹虹上賀禮去。”
一切寂靜以後,屋外果真有了些詭異的聲響,可惜屋內的人纏綿的睡去再無顧忌。
清晨,黃大丫先起牀洗漱完畢。這纔來喚病美人黃瑾堯。
她爲黃瑾堯套選了鵝黃色的暖色調裙裝,哄着小瑾堯起牀啦。黃瑾堯將小下巴任性的擡起,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淘氣的轉向一邊去。
又耍小孩子脾氣啦,那就讓爲妻替你穿衣吧?
黃瑾堯美滋滋的伸開胳膊,讓黃大丫服侍他。黃大丫驕縱的笑笑將打扮一新的他抱下牀來。
門外的賀禮和馬車都準備妥了,黃大丫又哄着黃瑾堯趕緊上車別誤了水虹虹的好日子。
黃瑾堯坐上馬車的時候,鎮上跑車的大嬸駕着馬車過來了。黃瑾堯的心口不由得一緊,莫不是……
黃大丫也慌忙的追了上去,跑車的大嬸往黃瑾堯身上掃了一眼怪不好意思的道。
“大丫啊,我將你的書信送去玉鸞山莊了。只是半路上聽說……”
黃大丫慌張的問道:“聽說什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跑車的大嬸乾咳一聲,提高了些許音調。
“也沒什麼,只是聽說那鳳鳴公子和翡翠畫閣的鐘翡翠有了孩子,那翡翠閣主正求親呢!”
黃大丫的明眸之間劃過一道厲色,傷人的很。彷彿從來就是她的東西也會背叛了她。她往後倒退幾步有些不穩還是向跑車大嬸做了一輯,乾澀道。
“有勞了!”
黃大丫擡起困頓的大腿跳上了車伕的位置,喝一聲。
“駕!”
馬兒受了驚嚇揚起前蹄,黃瑾堯沒有坐穩手肘磕破在了木頭軸上,只是這次他忍住了。
鬧騰了一天,水虹虹終於可以享受春光一刻。只是揭開紅蓋頭的那一刻水虹虹懵了,那紅蓋頭裡的新郎是王悠兒嗎?怎麼像個豬頭?
水虹虹給嚇了一跳,細長的手指便覆上了王悠兒的腫臉。
“你這是怎麼了?被人給打了?”
王悠兒鼓着青腫的腮幫子口齒不清道:“我母親不肯放人,我求她,她還是不肯!”
水虹虹頓時惱怒起來,指着王悠兒的臉憤恨道。
“然後她就打了你?”
王悠兒摸不清局勢,就抱上了水虹虹指着他的手指。
“嘿嘿,我母親喜歡打人……”
紅燭映照着王悠兒笑嘻嘻的醉眼歪斜,那一刻是那麼的可愛。水虹虹的小心肝降了火,如今這王二公子就是她的主君了,既然做了她的人她發誓再也不讓人欺負他了!
水虹虹問:“肚子餓嗎?”
王悠兒道:“几案上擺的糕點我有吃……”
水虹虹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然後呢/?然後呢?水虹虹也沒有經驗了!
她痛恨的記起那僅有的一次經驗也是狐狸給主導的,臉便開始紅了。
“我們……”
王悠兒甜蜜的眨了眨眼,“我們要睡覺了嗎?”
“啊!是的,我們可以睡了!”
王悠兒往牀內挪了挪,開始脫大紅的喜服。
水虹虹的臉便紅的跟個蝦子似得了,要撲過去嗎?要怎麼親吻?怎麼撫摸?怎麼……
王悠兒不一會兒便脫得剩下紅綢的小襟了,他伶俐的往被褥裡一鑽。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水虹虹。
我脫,我脫,我脫脫……
水虹虹先是跑去滅了燈燭,這才摩挲的開始解衣。
繁瑣的工程完成以後,她終於長呼一口氣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王悠兒暖暖的身子靠了過來,二人並肩而睡。
水虹虹有些小激動,但是不一會兒就聽見王悠兒輕微的鼻音了。
難不成?這廝睡鳥?
王悠兒正美滋滋的做着美夢,“新婚之夜怎麼一點也不痛呢?睡在一起了肚子裡會有寶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