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哪是個女子啊,分明是個男兒。柔柔的眼睛黑寶石般閃着跳動的光澤,紅潤的嘴脣微微含笑着。黃大丫愣在那裡。

九爹爹拉了那男兒的手親暱的說着,“大丫,這就是我的侄兒花融兒。跟你說過的,畫像你也見了。花融兒聽說你要見他就……”

黃大丫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花融兒,她補充道。

“男扮女裝的跑來了?”

那花融兒羞怯的笑了下,眉目含情的回望着她。

黃大丫種白菜種了半天白菜還沒發出芽就有男兒主動地投懷送抱了。還是她喜歡的那種啊。

黃大丫揮揮手示意留下花融兒,九爹爹先退出去。

九爹爹會意了,眼睛裡閃着精光。這親上加親自己的地位以後是有保障了。

九爹爹走後,花融兒就有些侷促不安了。他看着黃大丫那雙眼隨時就可能吃了他,不過他心裡美滋滋的。自從五年前第一次趕考往表叔家拐過一趟見了英齡十三的黃大丫,心裡面便住着人了。十三歲的黃大丫那個時侯就已經盡顯大將之風了。一個人挑着兩大桶水下地幹活氣都不喘。在花融兒心目中黃大丫是個早熟勇敢堅強幹練的女人,是可以依託終身的。可惜黃大地主家的門被窺爛盯出洞來還是不見黃大丫討房相公。花融兒就一半憂慮一半緊張了。憂慮的是不知黃大丫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兒,聽說他喜歡白皙溫婉的男兒。可惜自己總覺得差強人意怕人家看不上眼。緊張的是萬一黃大丫有看中的男兒了,她的心不就被奪走了嗎?

黃大丫嚥了口口水指着椅子道,“坐……”

花融兒輕柔的邁腿端坐下來。黃大丫心想家教不錯,有些男兒家的嬌態。

黃大丫響起九爹爹提過的事情問道,“聽說你一直考取功名?現在怎麼樣了?”

花融兒心想黃大丫莫不是因爲他不像個男兒不願意吧,男兒考取功名的人數比例和女人是1:10。男人多半待家教子,像他這樣不守夫得拋頭露面的少之又少。花融兒被說到了窘處有些擡不起頭來。

黃大丫本來見了美色很有感覺的,忽感到眼前的花融兒太過端莊忽然沒了興趣。她蹲下身子將黑土一捧捧的挑了出來撿白菜種子。

花融兒見黃大丫冷了臉,心裡一下子沒底了。自己毛遂自薦本來就不合禮法現在又失去了第一印象的好感。他一下子有些心急起來。就像這幾天一想到黃大丫的臉心裡就亂作一團。他看來是愛上黃大丫了,五年不見黃大丫如今的樣子竟然和夢裡的一模一樣。他心裡一急加之胸口的煩悶就跪在黃大丫面前了。

“大丫,我……我……”

黃大丫撿出了幾顆僅有的白菜種子,重新埋進土裡。然後澆水,牢固土壤一直在忙着……

花融兒的心底更沒底了,他本想表白一下的。又怕說出來成了野蠻人粗俗人了。

黃大丫不悅的說,“你回去吧。沒見我忙着嗎?”

花融兒聽畢大腦差點休克,片刻時間他就回轉過來了。他的眉眼一轉帶出絲倔性來,橫豎是個死了。他的手說時遲那時快就抓上了黃大丫的手。

黃大丫看見一雙白嫩的手爬了上來倔強的握住了她髒兮兮的手,然後是驚喘未定勇氣可嘉的一張臉。她用胳膊肘扛開了他。

花融兒被輕而易舉的扛開了,因爲他的自尊心只能到此了。

黃大丫觸碰了花融兒的肌膚以後竟也不覺得討厭,滑嫩嫩的帶着香味。只是她不曾真實的觸摸男兒過,一切只是想象。花融兒又何時被女人碰過,一張臉紅透了。

花融兒還是不肯走,乖乖的跪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黃大丫忙完了手裡的活,終於一聲嘆息。

“完了,一切都完了。到頭來夢一場。“

聽到這句話時,花融兒的心被撕開了這不是說給他聽得嗎?黃大丫起身未搭理他便走出去洗手。花融兒絕望了,他重新束好發,端正婉約的走了出去。他就此別過表叔,九爹爹不宜送出大門,花融兒堅持着婉約的走了出去,走出不遠便攀上了一匹馬飛奔而去。

黃大丫又一次坐回大大的浴桶旁邊守候着她的白菜發芽。這一次她迷茫了,她不知道她看上的男人到底該是個什麼樣子的。

江小湖更是鬱悶,他走遍了千山萬水找到了一片白菜地到頭來一場空啊。但是他依舊不死心,因爲眼前這個女人死死守着這白菜地跟命根似得不對,不是白菜地,而是白菜的種子!難道白菜種子有問題嗎?能夠長出金白菜來嗎?還是那種搖錢樹型的金白菜?

江小湖愛財卻不斂財,是那種遊手好閒順手拈來的主。然後就吃喝嫖賭。前幾日在街上遇到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看樣子霸氣十足有錢得很。便順手撈了他的一枚玉佩,誰知那人的手下高手如雲,差點將他的臉皮給撕開。於是乎他的頭像便張貼的到處都是,一混混也變成江洋大盜了。而且看那圓瞪的雙眼滿臉大鬍子跟張飛差不多,說來也是。這幾日走路作勢竟也有些江洋大盜的譜了。

江小湖不喜歡蒼狼國,也不是說他大男子主義無法白眼於女尊社會。而是這個國家的女人都男不男女不女的。別的不說就說眼下這位黃大丫吧。人的模樣倒是明眸大眼英氣颯爽的,身材也是大波浪型的。仔細一看竟有些性感啊。但是一張口說話就是個粗嗓門,一走路竟然一陣風似得地道。而且這女人肉乎乎的嘴巴總是蹭着他的敏感部位,讓他忍了又忍。

黃大丫也累了,將衣服剝去準備在牀上躺一會。

她用手將自己肥美的胸部揉捏在一起自己觀賞着,屁股大胸大腰部倒是不像其他女人那麼粗壯。她的皮膚白淨紅暈因此她不喜歡膚色黝黑的男兒。摸着摸着,黃大丫就耐不住了,她使勁的將臉貼在被子上睡去。看的房屋上的江小湖鼻子冒血。江小湖喃喃道,“真他媽的正點,這個女人脫了衣服要比金三順強多了。”

浴桶裡的白菜種子有幾顆生命裡是極度的頑強啊,江小湖又感到肉乎乎的嘴脣貼上來了。江小湖心想,泡她還是不泡她。她不會對自己糾纏不清吧,想自己利來獨行俠遊歷四方瀟灑過活。

但是那女人的手似乎摸上他的胸膛了,江小湖深吸了一口氣。從窗戶裡跳了進去。黃大丫太累了,身子的燒度還沒有完全褪去。她躺在牀上一會就夢周公了。

江小湖脫了鞋子爬上她的牀。一股女人肉體的馨香傳來。江小湖的手就摸上了黃大丫的脊背。黃大丫說時遲那時快就點了江小湖的穴位。黃大丫穿着衣服是顯得厚重了些,脫了衣服的她倒是靈巧得很。這下得來毫不費工夫的制服了這個男人。怕是又要來損壞她的白菜吧。黃大丫想到此憤恨的一陣火大。

江小湖圓瞪着眼聞着肉體馨香看着大波波胸部鼻子隨即就冒血了。

黃大丫一巴掌扇乎過去江小湖的臉就腫了。黃大丫看着眼前這個怪物男人長得如此的呲牙咧嘴難看的要命。莫不是也想讓她娶了嗎?

黃大丫一腳踢飛同樣體格健碩的江小湖,這個男兒太不入眼了。給她提鞋都不配。黃大丫翻身下牀找了條繩子來將江小湖困了起來。江小湖眼睛盯着□□的黃大丫整個人呈癡呆狀。這個國家的女人真他媽不是女人啊。他想。夠彪悍夠野蠻夠強勢夠姐們!

黃大丫將江小湖捆綁好了,拍了拍手。她的嘴角扯動着,“明天一早就送你去官府,我認得你這張臉。”

江小湖無奈的笑笑就見黃大丫躺回牀上夢周公去了。

後半夜將小虎的穴道自動解開了,他手腕翻轉了一下抖落了一枚飛刀。捆綁着的繩子就斷裂在地上了。江小湖兩隻手相互間揉揉捆繩的地方結結實實的血漬也被肋出來了。江小湖玩心大氣,既然你跟我都鬥我就給你玩絕的。

江小湖抱起那個一人高的木桶,費力的抱在懷裡腳底抹油般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