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鍾小舒睡眼惺忪地醒來,看着旁邊放大的俊顏,彎了彎眸,說了聲早。
剛醒來的女聲帶着一絲沙啞,莫名地誘惑人。
殷止戈眼眸一眯,在她脣邊啄了一口,聲音微暗,也是有些沙啞。
“早。”
鍾小舒嬌嗔了他一眼,就準備起來。
剛準備起來的她卻被一隻強勁有力地手腕拉回來了。
隨即她對上了男人似乎有些怪異的眼眸,腦袋有點發懵,一臉不解。
那眸中的情緒,像是委屈?
鍾小舒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這還是殷止戈嗎?
向來溫潤如玉的殷止戈居然有這種眼神?
鍾小舒覺得,自己做夢了,至今未醒。
於是乎,她倒頭,繼續睡。
睡醒了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殷止戈啞然失笑,看着又陷入夢鄉的女人,怎麼也不忍心打擾,一隻手摟着她的腰,眸裡有淡淡的寵溺。
像是怎麼也看不膩,他一直盯着懷中熟睡的人兒看。
精緻小巧的五官,膚如凝脂,白.皙如玉,眉似柳葉,眸如星子,小巧的鼻子微挺,脣看上去十分柔.軟。
想吃。
殷止戈手上動作更快,低頭吻了上去,綿長的一吻,讓男人心滿意足。
看着女子被吻的微微紅腫的脣,他有些心疼,佈滿了薄繭的手指撫摸着女子的紅脣。
半個時辰後,她才醒來,看着寵溺看她的殷止戈,跟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堆:“我跟你說我剛纔夢見了你居然像一個小媳婦一樣委屈,簡直就是……”
她想了想,說出一個詞,“恐怖如斯。”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讓鍾小舒停住了。
她瞪大眼睛開始好好端詳他,又仔細思考了一下,最近他也沒病啊。
“你不覺得最近你忙於其他的事情鮮少理你的夫君嗎?就沒一點愧疚?”
殷止戈看着她,挑挑眉,等待她的回答。
鍾小舒這才反應過來,看着面前的俊美的男人,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好好好,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冷落你了!”
她有一種養着後宮哄着大寶貝得感覺……
殷止戈點點頭,滿意一笑,整個人如沐春風。
“二皇子!我想見你一面!”天瑜在外面大喊,有些急切。
殷止戈臉色有點黑,突然不是很待見她了。
鍾小舒趕忙去開門,“二皇子不在這,天瑜你找他有事?”
天瑜臉上頗爲蒼白,看着鍾小舒,有些無措,小聲說了句“抱歉”。
鍾小舒看着天瑜通紅如兔子的眼眸,關切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父母患了病,沒多少時日了……”
天瑜面上有些心如死灰,整個人都焉了下來。
鍾小舒給了她一個擁抱,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凡事要往好處想。”
鍾小舒將這件事轉告了二皇子,他到時只是沉默地聽着這個消息,眸子有些淡。
二人一同去了天瑜家。
天瑜眸子裡含着淡淡的哀傷與憂思,看着不遠處的家門,滿滿的無措又擔憂,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看看旁邊的二皇子,像是有了依靠似的。
忽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二皇子沉默了一會兒,將她擁入懷中,到底是不忍。
“天瑜,人這一輩子,總會經歷生離死別。”
“他們去了後,會化爲天上的一顆星,照耀着你,在無邊黑夜裡,指引着你。”
“你要相信他們,他們一直愛你,他們,星子,一直陪在你身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
天瑜漸漸止住了淚水,好像豁然開朗。
……
“其實我覺得我應該去安撫天……”鍾小舒小聲地建議着。
殷止戈笑着帶着狐狸般的狡詐,“你先前安慰過了。”
“而且你還答應了要陪我。”
被自己坑到的鐘小舒有點進退兩難。
殷止戈看出她的不對,說道:“再說了,你去再多次,都不如二弟去陪她。”
哪來的歪理不過好有道理是什麼鬼?太真實了。
鍾小舒看着殷止戈,點點頭,她去了反而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再說,是該好好陪他了。
鍾小舒拉着殷止戈出去了,漫無目的,四處亂逛。
她拉着殷止戈的手,軟軟的觸感讓他心安。
突然,她在一處賣畫處停下,拉着殷止戈走進了這家看起來似乎不怎麼靠譜的店。
掃了一眼各種圖畫,突然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一處。
肖像畫!
她朝掌櫃問道,“不知此地畫師可在否?”
掌櫃看她眼睛晶亮,又看了看兩人拉着的手,立即明白了什麼。
“在,兩位可是要畫師爲你們作畫?”
孺子可教也!
鍾小舒暗道,隨即點點頭。
殷止戈看着旁邊眼神亮晶晶的小女人,沒打擾她的雅興。
其實他也會畫來着。
畫師出來了,看着兩個人,眸中不動聲色地閃過一絲驚豔和滿意。
畫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此刻笑眯眯地看着兩人像是看着自己最得意的畫作。
“兩位可是要作畫?”
鍾小舒點頭,看着身側的殷止戈,笑得甜蜜。
“請二位跟我來。”畫師帶他們來到了畫室,身後有一片花海,可惜,也是畫。
他們就站在“花海”上,兩個人如神仙眷侶一般,都很自覺的沒動。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那畫師纔將畫作畫好,遞給了他們,眼睛裡滿是得意與驕傲。
畫中二人出塵脫俗,絕色的容顏被刻畫的絲毫不差,站在花海之中,如夢似幻。
一方面,是畫技精湛,另一方面,畫中人也風華絕代。
那小老頭突然悄眯眯地笑了,搓了搓手。
“老夫一生畫過滿意畫作不少,這副是最爲滿意的,不知可否借我臨摹一張。”
“放心,不收錢。”
似乎怕他們不答應,小老頭又加了一句。
鍾小舒擺擺手,“可以,明日送去清風客棧就好。”
她將畫作遞給了小老頭。
心中有些驚訝,沒成想他畫技之高超出她意料之外。
次日,他們便收到了畫作。
兩人可謂是愛不釋手,將它掛在房間最明顯一處。
“滿意了吧?”殷止戈見鍾小舒如偷腥的貓一般,頓時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