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小舒滿臉茫然的樣子,長公主感覺自己的心裡一懸。
連忙走到她的面前,雙手將她的手握緊。
“小舒……”
話音剛落,長公主的眼淚馬上就流下來了。
她看着自己的女兒無措的樣子,連忙把臉撇了過去,等自己的心情平復一點之後再纔開口。
“小舒,你再好好看看我,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嗎?”
長公主強忍着自己的淚意問道。
看着眼前的女人滿臉悲痛的樣子,鍾小舒的心裡不禁閃過了一絲煩躁。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無奈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
“實在是抱歉啊這位夫人,我真的不認識你,而且我不喜歡陌生人一直拉着我的手,所以請你把我的手放開一下。”
說完,她就一直盯着自己被緊握的手,眼裡滿是不開心。
鍾小舒的這樣說了,長公主也就沒再繼續強迫她。
畢竟我之前那樣對她,她這樣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着,長公主默默的把她的手鬆開了。
只是她的手卻一直維持着剛剛緊握鍾小舒的手的姿勢,彷彿這樣,自己就一直牽着她。
鍾小舒並沒有在乎這個插曲,她見自己的手恢復了自由就連忙蹦蹦跳跳的跑到殷止戈的旁邊,拉着他的手就開始傾訴。
“止戈,這人到底是誰啊?明明我都不認識她,但她卻一直湊在我旁邊說。”
說着,她悄悄的往長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收回視線。
殷止戈強忍着眼底的痛楚。
“小舒,這些人都不會傷害你的,你就放心吧……”
“啊……”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鍾小舒馬上就哀嚎了一聲,接着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
“小舒,你怎麼了!”
殷止戈的語氣裡滿是擔憂。
長公主見了也連忙跑過來然後把鍾小舒扶了起來。
“止戈,我的頭好痛啊。”
說完,她又有一種往下倒的趨勢,還好殷止戈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了。
他一個橫抱把鍾小舒放在了牀上。
“沒事的小舒,我在呢,沒事的。”
殷止戈的聲音似乎是有一種魔力,聽着聽着,鍾小舒感覺自己的頭好多了,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似乎是看見了她的倦意,殷止戈默默的握緊了鍾小舒的手,輕聲細語。
“小舒,你好好休息,我在這裡守着你呢。”
說完,他連忙遣散了下人,然後示意長公主在門口等自己一會兒。
長公主正準備說什麼,但是當她看見牀滿臉倦容的人,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可能真的困了,沒過一會兒鍾小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見她睡着了,殷止戈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小舒是怎麼了,她爲什麼頭疼的那麼厲害啊?”
見他出來,長公主就連忙湊上前,滿臉擔心的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
說着,他不禁揉了揉眉心。
長公主見了,眼裡的焦急更甚了,她剛準備說話,殷止戈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小舒剛醒的時候也有一陣陣的頭疼,這件事情耽誤不得,我這就去找大夫來,不過……”
殷止戈說着,然後定定的看着長公主。
“找大夫的時候肯定不能及時出現在小舒身邊,再加上她現在又不認識身邊的人,我很怕她有什麼危險……”
“你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來替你照顧她吧。”長公主主動說道。
畢竟她早就缺席了鍾小舒的童年。
現在有彌補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放過任何跟鍾小舒親近的關係。
見她這樣說,殷止戈就放心了。
“那我現在就去了,小舒這邊就麻煩您了。”
“好的,小舒這邊你就放心吧。”
長公主說着,然後轉身就往房間裡走。
不知怎麼的,她只要見不到鍾小舒,心裡就感覺少了點什麼。
“好。”
殷止戈說着,然後飛快往府外的方向奔過去。
鍾小舒醒的時候,殷止戈還沒回來,房間裡只有長公主一個人。
她舔了舔嘴脣,又看着在桌子旁昏昏欲睡的長公主,最終決定先下牀去弄點水喝。
不料她剛下牀,長公主就醒了。
她看着站在地上的鐘小舒連忙開口道,“地上涼,你快去牀榻上躺着。”
說着,她就連忙把被子掀開。
“我喝完水就去。”
鍾小舒說着,企圖繼續往桌子旁走過去。
長公主連忙把她攔住。
“你先去躺着,水馬上就來。”
說完,她連忙走到桌子旁然後倒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鍾小舒感覺自己口渴的症狀好了許多。
但是也沒往牀邊走,反倒是定定的看着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舒啊,你是不是想出去轉轉啊?”長公主貼心的問道。
“嗯。”
鍾小舒說着,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去嗎?”
畢竟她不認識長公主,殷止戈又不在府上,所以鍾小舒多多少少都有些拘束。
“當然可以了。”
長公主說着,然後拿起披風,給她繫好纔出門。
可是她沒剛出門,肚子裡就傳來了一陣尷尬的叫聲。
“我讓廚房給你做你最愛的綠豆糕吧。”
說着,她就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女,那人就連忙下去了。
對於長公主這忙前忙後的樣子,鍾小舒的心裡滿是感動。
但是她也沒說,只在心裡默默地記着。
沒一會兒,殷止戈就帶着一個郎中模樣的人進來了。
“長公主,這位是林大夫,京城裡有名的神醫之一。”
殷止戈介紹道。
“這位是長公主,那位是我的夫人,鍾小舒。”
說完,他就帶着一羣人往房間裡走去。
因爲在路上的時候殷止戈已經把鍾小舒大概的情況都指出來了。
所以林大夫一上去就直接給鍾小舒把脈。
手指摁上她的脈搏之後,他的眉頭就緊皺不止。
一旁看着的殷止戈和長公主也是心急如焚。
良久他才慢慢放手,然後看向殷止戈,滿臉愁容。
“殿下,您的夫人這是因爲腦受損,所以纔會忘了那麼多人,至於具體的情況,恕老夫手藝不精,並沒有找到醫治方法。”
殷止戈聽完,臉上的擔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