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我讓你嚎,你不是愛嚎麼?”王妃三步兩步蹬蹬的就走到了她身邊,直接就用手帕塞到了她嘴裡。
“閉嘴,你要是想跪,就給我安靜的跪,沉木,你看好她,她要是敢出一聲,就打一下,狠狠地打!”王妃冷着臉說了這麼一句。
沉木聽到以後,當下就一口答應,她早就看寧舒妍不爽很久了,反正王爺也下令不許她來,既然她還要來,就別怪她們不客氣了!
寧舒妍見王妃動真格的,頓時嚇得臉慘白,只好咬着牙,跪在冰冷的地磚上。
而另一邊剛起牀的鐘小舒,正在廚房裡頭鼓弄,雖說皇上每天都派人會來送飯,送的也都是上好的菜品,但她更喜歡自己研究。
而且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皇上日復一日這樣就跟送勞飯一樣,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等她做好粉蒸肉,已經是中午了,太監一如既往的送了食盒來,鍾小舒打開一看,裡頭有人蔘雞湯,還有些精緻的小菜。
鍾小舒眼一動,忽地想起王妃,立馬就把粉蒸肉裝到食盒裡去,和在書房的殷止戈說了句,“我去王府一趟!”
“早些回來!”殷止戈就算還鑽在書海里,但對於鍾小舒的聲音還是很敏.感的,下意識的回了句。
“不用擔心。”鍾小舒笑了笑,拎着食盒就到了王府。
放門的侍衛見到是她,連忙點頭哈腰的把人請了進去,“見過皇妃。”
鍾小舒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卻在心裡有些無奈,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皇妃了?
看來她得去請教請教寧舒妍的易容術,讓她以後出門就不用被人叨擾個不停了。
到了王妃那,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裡的寧舒妍,跪得歪七扭八的。
沉木自然也看到了她,剛要說去通報王妃,鍾小舒就示意她不要去。
她嘴角上揚,走到了寧舒妍旁邊,“怎麼,這不是欣兒嗎?這麼巧,你也來看王妃?還是這種的?”
寧舒妍正跪得頭暈眼花,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怒的一擡頭,看到鍾小舒的臉,差點沒氣暈過去。
可還沒等她暈,她就聞到了鍾小舒手裡拎着食盒的飯菜味,簡直是噴香撲鼻。
她聞得覺得自己眼都直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故意虛弱的說了句,“臣妾不敢起身拜見皇妃,還請皇妃恕罪......”
見到寧舒妍明擺着一副虛弱的樣子,鍾小舒就差沒把白眼翻上天了。
她是尋思自己裝可憐,她能同情她不成?
不,她鍾小舒只覺得寧舒妍煩的不行,甚至下意識的還想給她一巴掌。
不過畢竟這是在王府,再怎麼說寧舒妍在這還是有點地位的。
鍾小舒懶得理她,提着食盒就要轉頭,卻聽到後頭人肚子咕嚕的聲音。
她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故意笑出了聲,進屋去見王妃去了。
此時的王妃正躺在牀上休息,鍾小舒見她沒醒來,也不着急,只上上下下看了眼她屋裡頭的佈局。
雖說佈置的挺好,但完全沒有主母的氣勢,看來青川王對她是不怎麼上心。
嘆了口氣,想到王妃之前摸着肚子高興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她還覺得有些心酸。
這時,王妃聽到動靜也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鍾小舒的她驚喜不已。
“怎麼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王妃有些嗔怪的看着她,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高興不已的。
“我這不是帶了好東西來看你。”鍾小舒打開食盒,把裡頭還正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出來。
頓時四周都是香氣,遠遠地飄到了門口寧舒妍那。
寧舒妍頓時臉色大變,火的不行,憑什麼她要在這裡跪着,但他們卻在屋裡吃飯?
她也是這王府的,憑什麼就因爲懷孕要區別對待?
寧舒妍咬着牙,在心裡把鍾小舒和王妃是砍了一千刀。
而屋裡頭的人完全不知她的心思,鍾小舒給她盛了一碗雞湯,“你這幾日感覺怎麼樣?我也一直沒空來看你。”
“挺好的,就是老是有人騷擾我。”王妃說起這話的時候,臉都皺在一起了。
鍾小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不由得失笑,“你說的是欣兒吧?我早就想到她會那樣了,不過今日跪在你這是因爲什麼?”
“莫不成是又犯錯了?”鍾小舒喝了口雞湯,只覺得鮮得很,不愧是皇上送來的好東西。
“這可不是我讓她跪得,這一大清早,天都沒亮明白,人家就跑到我這裡來,說什麼自己做錯事了,要一直跪着。”
王妃都懶得給她過多的表情,只覺得寧舒妍也不是第一次作妖,只不過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實在是煩得很,覺得她既然喜歡跪,那就使勁跪好了。
“好,好,你這事做的挺好,只不過你得小心着點。”鍾小舒看了眼她的肚子,意味很明顯。
畢竟這寧舒妍麼,壞心思多的很,要是王妃的孩子被她給整沒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才讓王妃多加提防。
“無事,昨日她還給我送什麼保胎藥,我直接打翻了。”說起這事王妃就來火。
還什麼保胎藥,真當她是傻得?
那保胎藥不得抓名貴藥材?她寧舒妍能有那麼好心?怕是在裡頭添了什麼砒霜纔對!
“別,你可別信她。”聽了這話的鐘小舒,突然嚴肅,要知道她之前的孩子就是被她陷害掉的。
誰知道這寧舒妍這次又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想到她剛纔那虛弱的樣子,鍾小舒甚至在想,難道她從來都不怕鬼上門的?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多加小心的。”王妃笑了笑,在這她能相信的也就只有鍾小舒和沉木了。
她自然是不會搭理寧舒妍的,甚至看到她那個樣子,她就犯惡心。
就在兩人聊的高興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倒地聲。
兩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寧舒妍倒了。
鍾小舒眯了眯眼,尋思這大冬天的,有日頭也冷的很,這寧舒妍還真不是一般的脆弱,跪這幾個時辰就暈了。
就她這樣,還來求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