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舒從廚房收整出來的時候,殷止戈已經回來了,正和殷致遠坐在飯廳說話。
兩個男子,雖說是叔侄,但從旁邊看去,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致遠小小年紀風度已然不凡,將來指不定真的可成爲一代文臣,鍾小舒十分欣慰的輕點了下頭,接着目光就轉移了過去,落在了那個冷峻英朗的男人臉上,移也移不開。
她的夫君,是越看越俊朗,越來越有魅力。
若說以前還內斂未露鋒芒,那現在的殷止戈就像是逐漸打磨出來的經年寶劍,內藏的無限氣質和威嚴都慢慢被激發了出來。
就是好看!鍾小舒站在門口,獨自偷摸着笑起來。
櫻櫻經歷了這一段時間的安撫,逐漸恢復了人小鬼精的本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就瞧見了偷着樂抿嘴笑的鐘小舒了,撲騰着小手就衝她跑過來。
“嬸嬸!嬸嬸!你在旁邊笑什麼呢,怎麼也不給櫻櫻說。”
殷止戈和殷致遠停下對話,齊齊轉了過來,看向鍾小舒。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鍾小舒有種被抓包了的錯覺。
“小舒。”殷止戈低沉的嗓音喚了她一聲,眼中自帶着深情,將硬朗的棱角都柔化了三分。
鍾小舒順手揉了一把櫻櫻這個小機靈鬼,彎下腰輕聲衝她做了個鬼臉,“就是你暴露我了呢。”
櫻櫻笑兮兮的一點也不怕,還蹭了蹭兩下手掌,又一溜煙的跑到了殷致遠的身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鍾小舒笑着輕搖了搖頭,舉步進了飯廳了,“配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們來吃火鍋吧!致遠也快把這個小頑皮帶到飯桌上去吧。”
殷致遠即便再穩重,此等溫馨氛圍也不免帶着些笑,對鍾小舒輕點了一下頭,就牽着櫻櫻往飯桌走過去。
“小舒,辛苦你了。”殷止戈走到鍾小舒身旁,十分的溫柔。
她待自己這兩個侄子侄女這般好,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心裡是一片溫熨。
“這又什麼辛苦的,走我們也過去把。”鍾小舒拉起他的手,朝着那一雙半大孩子走去。
若說人間親情,家人天倫,大抵就是如此了。
一頓火鍋,一家人都吃得開心,鍾小舒有意遣退了一干奴僕,添炭火夾菜都自己來,彷彿就像回到了在望城的日子一樣。
還是那個田野山村,還是這個溫情濃濃的家人,一切情誼都不曾改變,而是更加的濃厚親密了起來。
吃到後頭,少不得小酌兩杯,大家的話匣子也都打開了,致遠都多說了許多,與殷止戈聊起不少趣事來,惹得櫻櫻和鍾小舒兩個笑成一團了。
直到被殷止戈抱着回到房間的時候,鍾小舒都覺得耳邊還縈繞着櫻櫻清脆的歡笑聲,她一時覺得有一個像櫻櫻這般可愛的孩子也是不錯的。
“在想什麼?”剛纔不是還笑臉盈盈的,一會兒就低頭沉默了,殷止戈低聲問道。
鍾小舒微紅着一張臉,眼眸輕動了兩下,仗着喝了酒,藉着醉意直疏胸懷,脫口就說道,“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像櫻櫻這般天真可愛的孩子。”
殷止戈整個人剎那間就僵住了,抱着她行走的動作也停滯不動,一雙眼睛深深的就看向鍾小舒,“小舒,你的意思是......”
鍾小舒心說,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就是那個意思了!
她擡起眼眸,臉上雖有些醉紅的紅暈,但眼睛裡是一片清明又堅定,“我一天也不想等了,止戈。風雲變動太多太快,我總覺得心裡不安,害怕再生變數。”
“不必非等夏花盛開,也不必精美佈置,只要你我真心相愛,那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殷止戈看着懷中自己珍之愛之的女人,他想要給她力所能及最好的,才能不辜負他們之間的感情,多少個溫存的夜晚,他都強忍着闇火,也不願輕待了她去啊。
殷止戈緊了緊手,將鍾小舒深深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中滿滿都是情誼,還是覺得隨隨便便一個夜晚不行,低啞着聲音道,“明日,小舒,至少讓我派人準備一下。”
她都說了不在意哪些有的沒的,殷止戈還是非得覺得需要佈置正經些做什麼嘛!
鍾小舒驕哼一聲,“不要,就今日!今日無論如何我也想把事兒給辦了!”
說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自己一下就翻身晃晃悠悠的落了地,驚得殷止戈忙不迭的扶住她,卻被她反過來抓住他的手,拉着殷止戈就往臥房裡走去。
但還沒有走到兩步,就被殷止戈一個橫抱又給抱了起來,心中無奈又甜蜜,輕嘆了一口氣。
接着就大步流星的就跨進了臥房裡,一點也不像剛纔飯後閒心散步那般了,快得讓鍾小舒覺得自己根本就像是在飛一樣。
兩扇房門一合,偌大的一間臥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了。
殷止戈輕柔的將鍾小舒放進牀榻之上,伸手去將牀簾都給放下來,眼睛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移開她,無盡的溫柔和疼惜之外,是久久壓抑的熊熊火焰。
彷彿只是看,都能夠將鍾小舒給炙熱燃燒了一般。
這時候,鍾小舒終於知道害羞起來了,一張臉哪裡還是微紅,根本都快紅透了去。
第一次的緊張感將她原本的醉意都褪得七七八八了,鍾小舒按住殷止戈的臂膀結結巴巴的道,“止,止戈,我......我有點口渴。”
此時已經興奮起來,還終於得到宣泄機會的殷止戈卻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一把抓住鍾小舒的手,順手強硬的將她翻身壓到了自己身下,“小舒,我也好渴。”
他的嗓子也都快火燎燎的,像是沙漠中缺水了好幾日的人,連帶着聲音也都低啞得不行。
鍾小舒心道,那正好倒杯水,咱們倆一起都喝點,也順便緩解一下現在過於濃郁的旖.旎氣氛!
但她嘴巴剛一張開,殷止戈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低頭就壓了下去,不同於以往的親吻,他這次吻得狂熱而衝動,像是口渴難耐的人,得到了一杯淨水一樣,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光是親吻,就快要了鍾小舒的呼吸,頭腦裡滿滿又像是灌入了又甜又香的蜜酒,直讓她昏昏沉沉陷入這方親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