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讀便是一個時辰,趙格格讀的口乾舌燥,四爺不讓停,她也不敢停不是。
四爺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心裡氣悶這沐氏對他情薄,只當她一個格格的身份,盡力服侍罷了,他卻還如此心呢。
罷了,又何必如此擔憂,想陳氏也有了前次教訓,不敢對她怎麼樣的。
這樣想着,突然站起來,手揹着走了出去。趙格格連忙起了:“妾身恭送主子爺。”
這走了啊。也沒說侍寢的事兒,她有些失望,愣神片刻連忙對小米道:“快給我口水喝,嗓子都讀啞了。”
果然趙格格成了公鴨嗓了。
“格格,咱們主子爺心思真難摸,怎的讓你讀書突然走了?”
“哎喲,走了好吧,再讓我讀下去,可說不出話來了。”
又抿着脣一臉蜜樣兒:“爺是爺,自是和凡人不同,若是摸着了心思,沒那麼大魅力了,他不去別處坐,到我這裡坐了一晚,便是好的。”趙格格自是被爺迷的五迷三道的,四爺怎麼做都是好。
小米也笑道:“正是,院裡那個沐格格算得了什麼,奴婢家格格纔是盛寵呢,往後爲主子爺生個貝勒郡主的,沒準能升了庶福晉,與前院的陳氏平起平坐了。”
主僕倆對視一眼,心裡喜悅。
她們真是不細細思量,這特麼是王爺的後院,以爲升級是和過家家一樣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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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晉院裡,沐雲朵酒過三巡,已經夜深,大眼迷離,東搖西晃,一副標準醉了的樣子。她還用小手捂着脣打了個嗝。這戲碼足足的。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來:“庶福晉,時辰也不早了,妾身……嗝……不打擾庶福晉休息了,妾身回去了,妾身告退。”
陳氏點點頭,果然要讓福安康送她。
“福安康,你送送沐格格,夜深了,她又喝了酒,定要好生把沐格格送回院裡。”
“嗻!”
福安康看向沐雲朵道:“沐格格,請吧。”
“有勞……有勞福公公。”
沐雲朵接過芸兒手的燈籠退了出去。
待沐雲朵走出去,陳氏和芸兒對視一眼,眼裡都是鄙夷。
陳氏冷哼一聲道:“我當是有多狡猾的狐媚子,也只不過還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姑娘罷了。”
她扶着腰,手搭在芸兒手站了起來:“得,我也累了,福安康回來不必擾我了,待明兒一早,再聽他說道這沐氏的狼狽樣,許經過這一出,嚇傻了也說不定呢。哼,傻了我也不會放過這個狐媚子。”
芸兒小心扶着陳氏入了廂房裡,邊走邊扇風點火:“主子說的是,可不能輕易饒了她,先收拾她一撥待以後慢慢的整死她。”芸兒也是嫉妒沐雲朵入骨的,她等着看好戲呢。
沐雲朵出了陳氏的院子往回走,一步一顛,兩步一晃,跟在身後的福安康瞧着前面的小人兒扭啊扭的,醉了樣子還挺好看,得,讓她再嘚瑟一下,一會兒要驚魂了。
沐雲朵走到趙格格院兒門口的時候,駐足了片時,裡面悄麼聲兒的,這四爺是在裡面睡了還是回了正屋?她定了定神,繼續搖曳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