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一雙如絲的媚眼,女子醉意越發濃重。聽見男子渾厚的低喃,她不免有些心動,纖指攀上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掌,她猶豫着揚起了頭對上皮囊,緩緩的順着皮囊口再次喝下了一小口辣酒。
“咳咳…辣…咳…好辣…咳咳”被這最純的烈酒辣過口腔,蘇子猛的乾咳,一邊喘息的呻 吟着。
“你這隻小貓兒。”被她這不堪酒力的模樣逗笑,策零趁着她這一股醉意將她攬入懷中,大掌不規矩的撫摸着她的身體,在她瘦弱背部肆意遊走。
被酒弄的醉意濃濃,身體再次被火熱的大掌襲上,蘇子揚起了頭從喉間深深的發出最爲矛盾的呼聲,她在渴望着什麼?但腦中僅存的意志卻又在提醒着她什麼?搖着腦袋,她半推的拒絕着眼前男人對自己的愛撫。
“不…好熱…”她拉扯着衣領,飲下酒後的醉熱不似其他的溫暖,悶燥的感覺來的快速而猛烈,她只想快快解脫開。
“熱嗎?我幫你…”策零低笑着幫她解開因她胡亂撥弄而一直無法扣開的如意紐。甩着腦袋,蘇子艱難的要從策零腿上站起,好熱,但越是和眼前男人靠近她便是無法言說的燥熱。
見她起身,男子卻是不依,一把抓回“小貓兒,想解熱是嗎?我有好辦法。”嘴脣抵着蘇子耳間,策零帶着邪氣的訴說。
“嗯?…”朦朧間蘇子被他誘惑,想得到的更多,霸氣的環抱住她的身體,策零的氣息探尋着她。
如小動物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濃醉間蘇子提醒自己必須必須逃開,“別走,你是我的妃。”噶柔的喚着她。蘇子卻無不強打精神想要離開。
“不,不要…”她低語着,口中甜香的酒氣揮散而出,卻似在勾引着男人更加進一步的探尋。就在策零的吻正欲壓下時馬車突的傳來一陣騷動。
“王!”隨着一聲呼喊策零扔下了身邊的美人撩簾而出。
“何事?”被打擾了雅興的男人身上釋放出攝人的寒氣
,卻聞天空被一聲如尖叫一般的嘶鳴劃破,男子望向如墨的夜空,竟見漆黑的天空盤旋着數只足有一米見長的蒼鷹。
“該死!”他低喝一聲,這些蒼鷹爲何會突然出現?從小在蒙古長大的漢子自然明白此物的兇險,一旦出擊,又怎麼肯輕易在未得到獵物的情況下收手?
策零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隻手抽起一根篝火中的木柴筆直站立,昂首看去,眼前竟是六隻碩大的蒼鷹在他頭頂盤旋。
漢子們紛紛站起,“給我。”陰冷開口,他的右手早已張開,隨着他的話,一把未有任何裝飾的格弓遞了上去,葛爾丹策零深沉的吸了口氣接過弓把與箭矢,面色冷峻的搭箭上弦。
該死的!今夜她的順從本可以讓他完全馴服這匹小野馬,這羣該死畜生竟然在這時候不知好歹的上前來犯,心中憋着怒火,手上的箭矢被繃緊,猛一鬆手,嗖的一聲,那無羽箭如閃電一般射了出去!準確無誤!
伴隨一聲哀婉的嘶叫一直蒼鷹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朝地面砸去,掉落在地上的身體卻是不服輸的掙扎着還欲振翅而飛,白音卻沒有給它這個機會,一個箭步上前,左手虎口將那刁鷹的頭按於地面,右手一揚起,竟是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下去,血濺當場。
天空中的餘鷹們一見自己同伴居然如此慘死,同時發出一陣瘮人的嘶叫,卻是對着地界上的那個始作俑者發起了進攻。
只見策零冷笑一聲“賤畜,還想反擊嗎?”話落又是一道眨眼便過的飛箭放出。再一次,一直蒼鷹穩穩的被射了下來。
這次並沒有人再上前去補那刀,只見那道有力的飛箭竟準確的插在那雄鷹的心臟之上。
天空中翱翔的大鷹瞬時卻收斂了幾分攻擊的態勢,策零不理,擡手有是一箭,再一次命中。這下可是讓天上之物完全止住了攻擊。一聲長鳴,像極戰敗的人卻還因爲面子而故意丟下一句根本無人在意的警告一般,剩餘的三隻蒼鷹競
相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去。
“王,您剛纔真是太神勇了!”待蒼鷹剛走賽斯便上前說着,只見男子冷冷沒有回答,策零將手中格弓扔下,帶着一臉的冷意轉身朝馬車而去。
掀手上車,內中竟安靜的如剛纔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小貓兒?”輕聲喚出,與剛纔那滿身殺氣獵殺蒼鷹的男子猶如兩個人,他幽藍的眸子冷睇着匍匐在毛毯之上的人兒。
見玉人兒並沒有作答,策零上手一撈,只聞得她身上四溢而出的酒氣,揚抱起身,竟見她早已酣然睡去。
這個混蛋!他暗中一頓沒有對象的咒罵,心中卻是有不該放過那剩餘三隻大鷹的悔意!
也罷,今日且放了你。驟的策零又失笑一聲,和着袍子,他將懷中女子攬下一併睡去。
“駕!”隨着馬車外一陣催促馬兒的喝聲蘇子從昏睡中醒來,卻在睜眼一刻感到頭頂傳來的無比痛意。“這是…”揉着太陽穴她撐坐而起,卻能從透過布簾射入的絲絲微光中察覺天已大亮。
靠坐在車內,蘇子慢慢理清着自己的記憶,一點一滴從昨夜的寒冷開始。“疼…”她輕淺的呻 吟一聲。憶起了昨夜的一切,記憶卻只截止在自己被強行喂入烈酒的那一刻,小臉驟的染上紅海一片。
聽見車內的動靜,白音探問聲傳入“蘇子姑娘你醒了?”口氣卻是一味的平淡,稱呼也從未有過改變。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蘇子口乾舌燥的想多說一句話,就在她回答後不過片刻,馬車外卻是一個水囊遞入,緊接着又是一個裝有食物的小布袋,“蘇子姑娘暫且先飲些水,將就吃點東西吧,如今已是未時,王說部落就在眼前,這兩日恐怕會趕些路子,您且忍耐一下吧。”白音在馬車外解釋着,並沒有停下馬車的意思。
接過遞進的皮水囊,拔掉蓋子蘇子大大的飲上了幾口已解徹夜宿醉後的口乾舌燥。放下皮水囊,她卻無心把靠與馬車門邊裝又食物的小布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