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康熙皇帝的玉口又開了“十阿哥打誰的手裡弄過來的呀”沒好意思問,這是禍害的哪個呀。
李德全兩個小眼睛眯縫着“回主子話,這可不是阿哥自己要來的,這是董鄂格格送來的”後面的話,可是小聲的說的。哪個猥瑣的勁頭,把康熙皇帝都給逗樂了。
“沒弄錯,是董鄂格格送的”康熙皇帝皺着眉頭問道。
李德全給予肯定的回答“回主子話,就是董鄂格格讓人送給十阿哥的”
康熙皇帝糾結了,這兩人的欣賞水品有點不一樣呀,人家一個女子,就是要私相授受,也送個貼身的物件呀,怎麼還送把刀呀,聽侍衛說,還是那麼一把大刀。康熙皇帝從心裡感嘆,這兩孩子真沒有情調。
老幺送的這個東西可是利器,要送進宮中,那可是要層層把關的,康熙皇帝可以說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想想自己兒子,送給董鄂格格的是頭豬,好像也挺不尋常的,康熙皇帝搖頭“朕老了,年輕人的事情真的理解不了了,還算董鄂家的有點眼色”這話康熙皇帝說的有點小得意,他康熙的兒子,就得讓人哄着。
李德全心說,不是您老了,是這兩位不走尋常路“萬歲爺請青春永駐”
康熙皇帝撇撇嘴,挑着眉毛,哼聲說道“,老幺奴才,你敢罵朕是妖精”這是笑罵雖然康熙說的罵人話,可是臉色卻好看很多,顯然李德全的馬屁還是拍得很到位的。
康熙皇帝接着說道“董鄂府上的教育也不怎麼樣嗎,這規矩也太鬆懈了,這物件都送到宮裡來了”這話說得,李德全都臉紅,人家今天要是不送東西來。您還不定怎麼折騰呢。看着人家送來東西,哄你兒子了,您這還拿捏上了,這叫什麼呀,這叫說便宜話。
李德全牽動着嘴角,奉承的說道“還是咱們主子爺的皇子魅力大”這就是拍馬屁。最直接的拍馬屁。
康熙皇帝笑的舒心“好在兩個人都有婚約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朕就睜隻眼閉隻眼,不管他們小兒女的事情了”不要臉,就是這樣的。你都幫着兒子幫到這份上了。還找什麼臉面呀。當婊子立牌坊不過如此。
李德全高呼“萬歲爺勝名”這個臭腳捧的,李德全自己都覺得萬歲爺不講理呀。
康熙皇帝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怎麼說自己的兒子那也是皇子。哪個女人不是上趕着靠過來的,他董鄂七十的閨女就要有這個覺悟,你就是哄爺們高興的,說的哪個賢良淑德,那些東西都是糊弄人的表面玩意。
康熙皇帝吧嗒吧嗒嘴。不是滋味呀“李德全,你看過十阿哥那把刀嗎”
李德全“回萬歲,看過,真好看,聽邊上的伺候的奴才說,就十阿哥桌上的宣紙。都沒碰到,就這麼一劃,就分割開了”李德全學的頗爲生動。手腳都配合着一起比劃給康熙皇帝看。
康熙皇帝惱呀。你說董鄂七十這個老東西,弄了一小罈子酒,獻寶似的拿過來,扣扣索索的沒有個大氣勁。
輪到董鄂格格給他兒子送的時候,那是兩大罈子呀。再說這刀,董鄂七十那麼得瑟的一個人。可是從來就沒露出過口風。
好嗎,這要不是董鄂格格給送出手,董鄂七十指不定怎麼捂着呢,康熙皇帝瞬間就悟出一個道理,董鄂格格比董鄂七十大方多了。還有就是董鄂七十對自己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好,這不是好東西都不敢露嗎。
康熙皇帝撂下手上的御筆“董鄂七十,敢情光是用嘴忽悠朕了,可是沒有他家格格實在,也沒有他家閨女大方”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李德全真的能聽懂。
李德全呆了,這皇上思考事情的方向就是與衆不同呀,太與衆不同了。人家都把東西送過來了,萬歲爺竟然還在糾結,送東西的人,還有收東西的人,這不最後都到了你們家嗎。
老幺在家裡準備出行的一切用具,務必要做到,舒服,簡潔,儘量跟家裡一樣,不能讓董鄂七十虧了身子。雖然頗有怨言,但是能到草原上去寬廣一下自己的心胸,老幺還是比較期盼的。
十阿哥比老幺要忙,他忙着給他新的寶刀,找刀鞘呢,另外還要四處顯擺,獻寶一下。那個得瑟的勁頭,走路都帶着風的。而且十阿哥已經把自己的貼身小太監給換了,變成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貼身侍衛,就爲了,這個侍衛力氣比較大,能隨時幫着他提刀。可謂是用心良苦呀。
三阿哥看着老十的得瑟勁,就敢在背後說了一句“一個送豬,一個送刀,還真是般配,直接殺豬過年了”
就這話當時說出來,讓邊上正好聽見的五阿哥,深以爲然,這還真是說的有道理,不過五阿哥嘴上可是好意的說道“三哥,這話可別讓十弟聽見,小心他跟你急,現在人家可是隨身都帶着刀的”
三阿哥聽了五阿哥的話,臉色變來變去的,他還真不敢惹,這個瘟神,誰知道這瘋子似的老十,什麼時候發神經呀。所以三阿哥哼聲,轉身就走。
讓五阿哥在後面這個笑呀,看來老三是怕了。
皇帝出行,一聲令下,大隊人馬,就出發了。老幺把自己的馬車,改了又改,比以前絕對更舒適。而且鍋碗瓢盆帶的周全,這是準備度假呀。
看着後面一馬車的傢伙事,董鄂哈朗當時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大蚊子,對自家阿瑪相當的沒信心,你說這要是在京裡,被萬歲爺給踹兩腳,那也就是回府就算了。這要是在外面給踹兩腳,是不是阿瑪要自己從塞外會來呀。不得不說董鄂哈朗,還算是想的周到。
董鄂七十對自己即將丟人丟出京城,可是一點的感覺都沒有,看着雙眼含着憂愁給自己送行的兒子,大手一揮“行了,回去吧,別那麼膩乎,捨不得”
董鄂哈朗,牽動嘴角,他真不是捨不得,也不覺得膩乎,只是覺得阿瑪做的準備還不夠,這要是真的給踹回來,他們的一行人,帶的護衛可是不多。
董鄂七十瀟灑的合上車簾,就走了,後面的董鄂哈朗,那是憂心忡忡呀,老幺昨天被郭羅洛氏給囑咐了一晚上,多少知道董鄂哈朗擔心的是什麼,對哈朗挺同情的,人家都說父爲子憂,你看哈朗這個心操的,老幺看看沒事一樣的董鄂七十,搖搖頭,覺得自家老頭的命還是不錯的,至少兒子,閨女生的都不錯。都知道替父分憂呀。
董鄂七十雖然有着伴駕之名,可這跟着皇帝還是離着好些距離的,一個城裡一個城外的距離吧,至少騎着馬,沒有半個小時,也傳遞不了消息,可以想象康熙皇帝的出行,隊伍是多麼的壯大。
老幺陪着董鄂七十坐着,底盤按着減震的馬車,還不算是太辛苦。馬車裡面的空間比較大,紗簾都是能透風,不透光的,爺兩在裡面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至於其他的,不愉快的事情,早就被這兩人給忘記了。
十阿哥纔出了城門,就調轉馬頭,去找老幺了,老遠的看到董鄂七十還有坐着老幺的馬車,十阿哥就近鄉情怯了,突然就想起來,自己甩袖子走人的事情了,好像自己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給仍在茶樓裡面不大合適。有失一個男人風度。
看看後面揹着大刀,跟着自己的侍衛,十阿哥糾結了,你說老幺會不會認爲,自己是被一個禮物給哄好的呀,爺是不是有點不大爺們呀,再說了那樣的話,爺好像有點太好哄了吧,十阿哥的思緒跑的有點遠,至少比他的馬要遠的多。因爲十阿哥不管怎麼想,他坐下的馬,也是跟着老幺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的。
豐樂侍衛在兩位主子的車子外面騎馬,對十阿哥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出現,那是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位爺的臉皮是不是夠厚,怎麼還敢往上湊呀,要知道那天甩袖子走人的時候,可是很利索的。
老幺可能不會想這次的聖旨跟這位爺有沒有關係,可是豐樂侍衛那是把這件事情,跟十阿哥聯繫在一起了,這根一個跟家長告狀的孩子沒有區別,還真不是個爺們。想到這裡豐樂侍衛的嘴角微撇,就把頭看向了別處。
可是對於時刻觀察着老幺這邊的十阿哥來說,這個表情怎麼能逃的過他的眼嗎,這也是沒辦法呀,老幺在馬車裡,視力看不見,可不就多注意一下在外面的侍衛嗎。
十阿哥的臉色黑了,相當的黑了,這是挑釁,這絕對是對自己的挑釁,他孃的爺竟然讓一個奴才看不上了,十阿哥惱恨的可以,連剛纔的不好意思都沒有了。揚鞭就過來了。厲眼掃過豐樂侍衛“你什麼意思,敢這麼對爺”
豐樂侍衛心說,果然臉皮夠厚,然後下馬行禮“小人見過十阿哥,不知道十阿哥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