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陽高高掛起,但因已入冬,只能感到絲絲寒意,林江一行人告別了老道後,便來到了一小鎮上,此鎮名安平鎮,距臨江村已是不遠,依鎮上居民所言不過兩天的路程便可到達。
“我們還有4天,時間很充足啊……唔……沒想到古代人做的菜也挺好吃啊”張峰吃着小菜,愜意的說着話。
“呵呵,這確實有點出乎意料。”撥弄着碗裡的雞肉,林江笑呵呵的說道。
“這副本任務也太奇怪了,到現在一個支線都沒給,是不是主神出問題了?”餘家生邊吃邊聊到。
“不清楚……我還真從沒遇到過呢,好歹我也有三次了……”一說起這,張峰又皺起了眉頭。
衆人分兩桌而坐,一桌五人,林江、張峰、劉軍、餘家生、趙虎幾人一桌,其他幾人另一桌,幾人聊天間,樓下傳來一聲爆喝。
“小二!把你們這最拿手的好酒好菜都給爺爺端上來!”
只見一滿臉大鬍子糙漢模樣的壯漢走了上來,大冬天的敞着胸露着乳——胸毛茂盛呼之欲出,薄薄的衣物都遮擋不住,一上來便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李富榮那一桌的旁邊,瞥了一眼林江後無趣的砸了咂嘴,便斜着眼看向一旁的少婦白——白婕,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嘖嘖嘖的身音,似在評頭論足一般。
“……”不知爲何林江覺得有點不爽。
白婕正待發作,忽然又上來一羣人,爲首一老者,白髮白鬚,錦衣玉袍,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樣子,身後的十多人服裝各異,有佩刀的、佩劍的、長槍巨斧的,唯一相同的一點便是他們那倨傲的表情了。
此時酒店已無多少座位,一眼就能看出怎麼也不可能安排的下他們這麼多人,這一行人看也不看周圍,徑直朝着林江這邊走來。
“喂!你們!對!還有你們幾個!快給小爺讓位!”一年輕男子隨手拋出一錠銀子,哐啷一聲扔到了桌上,擺出一臉兇惡的表情,“拿了銀子就快滾,否則別怪小爺我不客氣!”
“呵呵”張峰冷笑一聲,就待起身。
“有眼無珠的小癟三!你跟誰說話呢?!爺爺還差這點銀子的孝敬?!”壯漢罵罵咧咧的將手伸進褲襠,皺着眉抓出一撮毛,一下甩到了男子的臉上,“爺爺這幾根毛價值千金,算爺爺賞給你的,不用謝。”
“你——你——你——找死!!”男子漲紅了臉,衣袖鼓起一掌劈向壯漢。
嘭!一聲悶響,壯漢揉了揉胸,看了眼男子“嗯……還有點勁。”
“什麼!”
“怎麼可能!”
“好厲害的橫練功夫!”
“他是誰?!”
男子鐵青着臉後退了幾步,詢問的看向老者。
“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鐵掌無雙張橫,內功果然不凡。”
“知道是爺爺——還不快給我滾!”張橫一口口水噴了面前的男子一臉。
“你……”
“好了,給我退下!——今日就讓老夫來領教領教閣下高招。”
“行啊,那就來搭搭手!”張橫樂呵呵的捏了捏拳頭,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
掌櫃看到這一出,立刻就喊到,“諸位大俠高擡貴手,小店經不起折騰啊。”
“給老夫滾!”老者瞪眼怒視邊上的掌櫃。
“噗!”掌櫃竟噴出一口血,栽倒在了地上,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嘶——”周圍傳來一片吸氣聲。
看了眼吐血倒地的掌櫃,張橫收起了笑容,一臉凝重的看向老者。
“請吧,鐵掌無雙——”老者渾身衣物獵獵作響,內氣四溢,雙眼暴出兇光,探身向前一掌擊出,掌風雄渾隱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張橫一聲低喝,一掌迎上熱浪。
嘭!一聲巨響!圍觀之人皆不住往後退去,更有不堪者,直接坐倒在了地上,衆人似被一股無形之力所推動着。
兩人剛打完一掌,又運起內力擊出數掌,空氣炸裂之聲不絕於耳,內力稍差者,已被震傷了肺腑,嘴邊留着血倒在了地上。
轟隆!又是一掌!張橫見狀,一下躍出了窗外,跳到街上,轉頭一看,身後老者如雄鷹一般從空中撲擊而至,張橫趕緊雙掌對上。
嘭!!張橫雙腳陷入泥土中,腳下石磚瞬間被這股衝擊力炸的粉碎,四散的餘波擊傷了不少了路人。
眼看一擊不成,老者立刻閃身後退,眨眼間就躍出了十來米,耳側緊跟着陣陣呼嘯聲,張橫已經欺身而上,一掌轟向胸口,老者變掌爲爪,一爪扣住了張橫手腕,另一爪帶着破風之聲撕向張橫臉部。
張橫不顧這一爪之威,舉起左掌一擊拍向老者頭部,竟是同歸於盡之法,老者不得不向後退去,回掌擊開張橫。
在這閃轉挪移之間,又是接連對拼數十掌力,兩人喘着粗氣,各自後退數米,對峙了起來。
“長老!”
“長老!”
“長老!沒事吧!”
那十多名高手來到了老者身邊,一齊虎視眈眈的看向張橫。
“哎呀…這可麻煩了……”張橫緩緩向後退去。
“無妨……”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睜眼說道,“不愧是鐵掌無雙,老夫算是見識了,不過今日之事本就與閣下無關,難道閣下還要爲那些市井小民出頭不成?此時那些人怕是早就跑完了吧”老者眼光暗含妥協之意。
“這……好吧”看了眼圍上來的十幾人,張橫一臉爲難,本以爲自己能輕鬆對付這老頭,不想卻也是個大高手……
“我們本來就不需要他出頭!”這時張峰幾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白婕拔出了腰間的兩把精美的匕首,趙虎更是一臉狠厲的盯着老者直看。
林江則在一旁拿出了那把可長可短的Gantz Sword,其他幾人也拿着武器走了上來。
“艹!一羣傻逼!土著!原始人!也敢看不起我們!”餘家生直接罵了起來。
“你們竟然還有膽子上來送死!”那年輕男子一臉不可思議——都這時候這羣人竟然還不跑。
“到底誰死我看還不一定吧。”林江隨手甩了甩手中長刀,呼呼呼的風聲鶴唳,只見刀光卻不見刀影,刀風寒氣森森,男子在數米外都能感覺到一股涼風吹來,吹的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
“……”
“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化干戈爲玉帛怎麼樣?”老者站在一旁笑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