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與張老一人站立一旁,一方氣喘吁吁,一方氣息平穩,顯然一番較量下來,還是張老佔了上風。
“哼!歪門邪道,終究是上不了檯面!”
張老佔了上風心中舒坦,甚至感覺自己的武功都有所精進。
“嘿嘿……嘿嘿嘿嘿嘿……”
黑袍人斷斷續續的冷笑幾聲,隨後深吸一口氣,“咳——呸!”
一口濃痰如利劍般射向張老。
“還不服氣?!”
張老躲過濃痰,就待出手懲戒此人,不想剛一運氣,突然胸口一陣巨疼,讓他差點一口氣回不過來。
“你……做了什麼?”
張老右手指着黑袍人,左手按住心口。
“嘿嘿嘿……當然是毒了。”
“什麼時候……”
張老神色驚疑不定,照理來說以他的攻力,一般的毒素根本不能影響到自己,沒想到這個黑袍人不光是宗師,還是用毒的高手!
“可惡!”
張老不甘的怒喝一聲,一股絕望的情緒涌上心頭,要是短時間內不能把毒逼出體外,那就死定了!
“你們不能快點嗎?”
林江在一旁看的直打哈切,這都半小時了兩人還沒打完。
“嘿嘿……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本人正缺一個藥人呢,正好請你來噹噹。”
黑袍人陰惻惻的看向林江,一臉揶揄之色。
張老一聲不吭,他倒是希望黑袍人去撞撞林江這個鐵板,最好能直接撞死。
“乖乖受降吧!女娃子!!”
黑袍人飛身直撲林江,一掌擊向其頭部。
黑袍人嘴上忽悠着林江,手裡卻絲毫不含糊,出手便是殺招,顯然不是他所說的做藥人,而是要直接就地格殺目標。
林江眼中對方的動作也不快,但她想要躲避時卻是身體跟不上反應,總是要慢上幾拍,臉部剛剛一動,黑袍人的巴掌就來了。
啪!!
因爲林江側頭躲避的緣故,這一掌直接打在她的側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不對!
手感不對!
黑袍人立馬抽身後退,警惕的看着林江。
正常來說不可能發出類似打耳光的脆響,最差也該是悶響纔對,發出這聲音顯然他沒能傷到對方,最多也只會是皮外傷!
林江捂着臉一臉驚訝的看着黑袍人。
她被人打臉了……
混亂的記憶中似乎還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這讓林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她如同野獸般伏下身體,在夜色中幾乎化作一道黑影,飛快的衝向黑袍人。
挺快的……
黑袍人不顧林江的攻擊,灌注內勁擡手打向林江太陽穴,想來一招以進爲退,沒想到林江對此不管不顧,任他擊中兩側太陽穴。
啪!啪!
“怎麼可——哇啊——”
還沒等他驚訝完,就被身下的林江一拳擊中了胸口,巨大的力量讓他忍不住噴出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直直的倒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肉身……這不可能!”
黑袍人掙扎着站了起來,這娘們硬吃了他三招,和沒事人一樣,就好像他的攻擊和放屁沒什麼區別。
“林姑涼!我們快走!他們的人又來了!”
張老耳朵一動,聽見了遠處敢來的打量腳步聲,立刻就像林江提醒到。
“好……”
林江捏了捏拳頭回頭看了眼黑袍人,轉身便跟着張老一起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嘶……
黑袍人想追,但只輕輕一動,便牽動了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只得作罷,想要坐下調息片刻,突然喉嚨裡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大殿之中已然血流成河,鮮血順着臺階緩緩流出,在暴雨的沖刷下,整個臺階下幾乎成了血池。
十二名宗師,分出5人去攻佔其他重要地區,剩下3人跟隨着皇帝,而其餘四人則主攻大殿。
到了此時大殿內的抵抗已然只剩零星半點,黑鴿倒在了血泊中,出氣多進氣少看上去離死不遠了。
隨着皇帝的進入,大殿同行的三名宗師也跟着走了進來。
七名宗師來到鋼鐵大門前,臉色都不太好看,大門厚度未知,但看其大小絕對不薄,長六米八,寬約三米餘,鋼鐵本就堅固,更何況如此之厚,恐怕集合他們7人之力都未必能擊破此門。
“各位,等下吧,朕已經派人去通知其他宗師了,就讓他多活一會兒吧。”
皇帝悠哉的說道,雍雲侯的家業已經徹底完蛋,很快他那富可敵國的家產就可以充公,這讓他心情大好。
很快,就有兩位宗師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們氣定神閒顯然沒消耗多少體力。
“還有三人怎麼還不來?”
“或許有事耽擱了。”
“五方寶藏派可能還有隱藏的宗師高手。”
又等了許久。
終於有人來了,不過並不是那三位宗師,而是前去通風報信的人。
“啓稟陛下……”
幾人神色慌張的跪在地上,相互看了看說道,“幾位宗師已然命隕……”
“你們說什麼?!”
皇帝不可思議的驚呼到,他更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陛下……這千真萬確……”
“三位宗師的屍體就在外邊。”
“這怎麼可能?!快給朕把屍體帶上來!朕要親眼看看!”
黑袍人、李宗師、還有一位中年宗師,三人的屍體被擡了上來,黑袍人倒是屍體完整,可另外兩人就……
李宗師的屍體除了衣服外根本無法辨認,身體被暴力扯的四分五裂,腦袋都變成了幾片,根本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本人。
而另一人的腦袋不見了,派去的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看切口很像是被某種不怎麼鋒利的武器砍掉的。
至於黑袍人,致命傷在胸口,那裡有個小小的拳印,其他地方沒看到什麼傷口,他體內的血液還是滾燙的,很明顯臨死前有過劇烈的打鬥。
“該死的!難道說雍雲侯手下竟還有三名宗師?!你爲什麼不告訴朕!”
皇帝恨恨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一名文官。
“陛下!下官也不知道啊!我父……不!雍雲侯手下就只有一名宗師啊!就是那個死掉的黑鴿!”
“可能他對我有所隱瞞!絕對是這樣的!陛下你要相信我啊!”
“哼!╯^╰”
皇帝一甩衣袖,不置可否的鄒起眉頭,轉過身去走向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