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藝術!
這人近了,我才能夠看清楚他,三十餘歲的樣子,嘴巴周圍都是鬍渣,眼神兇猛如虎,而最爲狠歷的,是在他跑動時盪開的頭髮底下,有一道狠歷的疤痕。這個應該是殺手的人,在做看人,跑動,攻擊等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停頓,眼神兇猛的死死的認準了我。
“喝……”再不容考慮,既然心底選擇了戰,那就爲生命而戰吧!
大喝聲中,我伸手握拳,直直的撞向對方襲來的拳頭。砰,巨大的力量讓我向後跌去,敵人不但力量大,跑動起來的速度,同樣爲拳頭加註了一倍的力量。我緊忙翻身,手掌撐地用力向後翻躍,雙腳着地,就在我剛要起身的剎那,一股凌烈的風在背後扇動。不加思考,本能的再次向一旁翻去,幾個追擊間,我們兩個人已經進了一個小巷子。身後人這時倒也頓了一下攻擊,似乎是故意將我驅趕進這樣一個小巷子的。
我站起身,目光轉向殺手,眼睛裡的目光開始閃爍。殺手略微眯了下眼睛,不過他沒有再過多停頓,手掌一翻,手中便多出一把匕首,而身體卻早已經跑動起來。手掌一擡,一道銀光便刺了下我的眼睛,仰頭躲過,剎那間殺手變招,伸出去的手臂立刻下彎。
一聲悶響,我再次砰然倒地,但同時,我的腳來了一個倒翻凌空踢,狠狠的踢在了殺手的肩膀處。同時手臂扯動,拉住了對方的衣角,一個用力,整個人便翻到了殺手背後。可幾乎一個時間,殺手的另一隻手臂回搗而擊,這一次直直的打在了我的腰腹間,那凌厲的攻擊使得我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
下一刻,殺手身子一轉,他便從我還未完全站起的身子側方翻過。握着匕首的手臂迴帶,匕首尖刃帶着冷厲的冰芒,死神的咆哮就衝我眼睛而來了。剎那間,手臂擡起手掌狠狠的抓住整個匕首,手掌立刻被匕首利刃劃破,但也使得匕首穩穩的停在了我面前兩公分處。那一刻,死亡在召喚,心裡在結冰。
這不是打架了,這是殺人!是死亡!我心底在咆哮,有一個惡魔從那裡鑽了出來。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眼睛裡已經是一片血芒:“殺……”
手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道,我抓着匕首的利刃,血一滴滴的滴落,但我絲毫不感覺疼痛一般。猛力上揚,帶着匕首帶着殺手的手臂,還有他自己的力量,向着殺手的胸膛刺去。
‘噗’儘管殺手發現不妙已然在撤去力道,但一剎那的變化,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匕首刺進了殺手的胸膛,可剎那間,匕首被殺手抽回,而那一刻,我的手掌還死死的握着匕首的利刃,一個劃拉,手掌整個崩裂,傷口深可見骨。
沒有疼痛,真的,那一刻真的每有了疼痛一般。我緊握手掌,手臂迅速下撤,手肘頂在了殺手的小弟弟上,哪怕經歷過血腥的殺手,霎時間臉色由白轉青,牙關緊咬這纔沒有叫出聲音。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停頓,手腳齊用,砰砰幾聲,兩人分開。我血一樣的目光盯着殺手,殺手的目光更加兇歷,但他渾身都在顫抖,我們只是一瞬間的對視,我比他更快的動了。不是逃跑,而是攻擊。
帶着血粒的拳頭全力攻出,殺手立刻揚起匕首削來。我的拳頭一低,躲閃開匕首的軌跡,但殺手的變化也如此詭異,匕首倒轉,呲的一聲,匕首依舊劃在了我的手臂上。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臂握住了我的手臂,而握着匕首的手臂同時攻擊向我躲在背後偷襲而至的拳頭。
我猛力一頓,被抓住的拳頭下滑而去,同時身子翻轉。整個人翻轉凌空,另一隻手臂曲肘由上而下的打向殺手脖頸。殺手擡起手臂阻攔的同時身子後撤而去,我的手臂打空,但落地的剎那腳下一掃,剛好將殺手掃的載到在地。
雙掌撐地,沒有絲毫停頓,我立刻一個蛇一樣的跳動雙手抓到了殺手的一隻腳。隨即猛力甩向一旁的牆壁,在殺手整個身子撞在牆上的時刻,他的另一隻腳也狠狠的踏在了我的額頭上。起個半身,雙腳用力的剎那,我再次撲向殺手。
剛剛的一撞令殺手也有些頭暈,一個剎那的失神,我依然撲至。殺手本能的揮動匕首,我一雙肉掌確實忌諱跟匕首直接碰撞,但我沒有絲毫猶豫,兩隻手臂猛然揚起,殺手的匕首便被我打偏出去,同時我整個人落下,膝蓋壓在了殺手的腳腕,同時下拉手臂,雙手立刻和拳而下,砰,全力一擊狠狠砸在了殺手的肚子上。
就在殺手噴出一口血水的同時,我雙拳用力,在殺死肚子上做支點撐起整個身子前跳。我的膝蓋再次砸在殺死的大腿上時,他的另一條腿曲膝也頂在了我的腰腹間。我整個身子被撞的斜側飛去,但同時,我張開雙掌拉住了殺手的脖子。
殺手被我帶着一同斜側過來,但握着匕首的手掌刺下,整個從我肩膀處刺進。但同時,我的膝蓋借力已經頂了上來,砰的悶響,直直的撞在了殺手的腦袋上。剎那間,殺手的渾身都有些軟了。
抓住機會,我一下下的在殺死的腦袋上狠撞起來,一次,兩次……
“別動,舉起手來……”警察趕到了,但我兇猛的攻擊卻絲毫不停頓,一下下的撞擊着殺手的腦袋。
‘砰’一聲震撼的槍響如同在我耳邊炸起,但子彈並沒有打在我身上。而是打在了我們上方的牆壁上,碎磚飛濺,打在了我眼睛裡,這讓我一時間失去了視力。隨後只覺身子被幾個人按住了,槍響的震撼讓我沒有掙扎。
‘咔’手腕裡被兩個冷冷的鐵環扣住了。藉着模糊的視力,我晃見了那是一副手扣,確認警察後,我沒有在反抗。精神一鬆懈,整個人渾身都劇烈的痛起來,特別是手掌間跟背後的匕首。
警察們帶起我,與那個殺手,一個警察叫道:“趕緊叫救護車……”
“咦?是你!”一聲驚叫,警察小文終於認出了我。隨即冷笑道:“我就說這個傢伙遲早都是一個壞人吧,哼,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還敢惹是生非,這次看你還怎麼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這正是那四名警察,就在剛剛,他們巡邏到這一塊兒的時候。報警總檯呼叫,說XY路發生了殺人事件,誰在XY路附近,請前去查看。報警的人是那個的士司機,在體育館外,一衆跳舞的從體育館裡走出以後,一個人也同時上了他的的士。沒有說去哪兒只是要求司機跟着我的悍馬。
在我跟秦顏分開後,一個青年上了一輛非常昂貴的車後,身邊這人依舊讓自己跟着。直到那青年也下了車,看我上了另一輛車後,那青年略微頓了一下後,便直直的吩咐司機繼續跟着我。
從唐主管的車裡下來,殺手終於不再猶豫。下車後,便直直的衝我而來了,他接的任務是,我的命。任務是在國外接的,一百萬美金。至於是誰,任何一個組織都不會將僱主透漏的,所以他不知道。
可這一次,這個殺手栽了,完全的栽了!卻不想我竟然這般難纏,最後還將他完全擊敗。殺手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因爲他的腦袋受到了太嚴重的腦震盪,那可是被我連續擊打了十幾下的。
我們被送進了醫院,一段時間治療後,殺手的情況出來了。而我在傷口被處理後,總局接管了這件案子。並派出副局長來親自審理這件案子,如果按照一般的刺殺來說,這也用不着副局來管這件事的,但我的情況不同,得知我的身份後,總局長立刻將此事交給了副局,並拍着他的肩膀說:“這件事交給你辦了,正好爲你兒子出一口氣,老哥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你掌握分寸處理了,別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副局滿臉陰笑的看着我,這還沒個把月,他終於可以爲兒子出一口氣了。
“樑曉強,我們可真是有緣啊,這次看你還能逃。”
“哦,副局長,牢您大駕可真是辛苦了。”我哼笑了一聲,心底卻是有塊冰怎麼也融化不掉了。哪怕,這是個炎熱的夏季。
“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兒?難道還是你自己的冤情嗎?”副局一陣嗤笑,對方已經被打廢了,雖然及時的搶救過來,但腦袋大出血。用平常人的說法就是,全新的植物人兒誕生了。當然,人醫學是有專業名詞的,這個嘛,就不告訴你們了!因爲我也不知道!
我慘淡一笑,將整個經過說了一遍,我道:“不信你可以找唐主管來問一下,我剛從他車上下來,就碰到了如此的事情,被人刺殺!哼,我被人刺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高速公路上那一次還有你兒子的份兒呢,還找了槍,如果這一次也有槍的話,估計我已經死了。”
“哼,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的,不過不管結果如何,你總是將人打成了植物人,這一點,你是怎麼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的,你就等着坐牢去吧!”副局得意的笑了一下,轉身而去。
副局離去,病房裡沒有了一個人。我冷着臉,直接拔掉了輸液管子,走到窗前,打開窗子,望着入眼的黑幕中的片片點光,那是這個城市的燈。我擡起被包紮好了的右手臂,裡面有絲絲血跡透了出來。
看着看着,我的心越發冰冷了,瞬間將手握住,左手一翻一扯,右手掌上的紗布一下子被我扯個乾淨。翻開手掌,血跡一下子涌了出來,將周圍的藥沫染紅,我向着整個入眼的地方抓去,帶着血淋淋的手,彷彿要將整個望入眼的東西全部抓進手心!
……
而此時,南非正值豔陽高照,一個叢林中的小鎮,這個小鎮或許在整個世界的任何一張地圖上都沒有標記,但它確確實實的存在,是所有僱傭兵的樂園!小鎮中央的一個噴泉旁,一個男子站着仰視陽光,口中喃喃道:“他,應該屬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