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趙志強不在意的將我帶到了他臨時居住的地方,那是郊區的一處地下室,一牀一椅,就這麼簡單,裡面沒有衣櫃,但看他身上的衣服,卻嶄新無比。趙志強告訴我,他的衣服都是穿一套扔一套的,他告訴我,做爲一個殺手僱傭兵,任何細節都是要注意的,哪怕一根頭髮的掉落。
趙志強一直有意無意的跟我說着做爲一個殺手僱傭兵的一切小事項,這或許就是他的殺手僱傭兵的養成計劃吧!我很自豪的這般想。
第二天,我在教練那裡請了十天假期,雖然教練不想準我,但看我那一副你愛準不準,我反正跟你說了的神態,最後,他妥協了!
我趕回趙志強的住所,在這裡,他開始了對我爲期十天的訓練。而這第一天,他將那顆依舊沒有處理掉的頭顱放到我面前,並拋給我一把匕首,他眼神略帶笑意的說道:“把他鼻子上的肉割下來,並且露出鼻骨,要割的乾乾淨淨。”
“不是吧!”我一聲驚叫,這樣的訓練方式,簡直就是開玩笑。
“想學,你就做,不想學,你可以隨時離開,而我,也就要跟你說拜拜了。”趙志強很隨意的樣子,他真的沒有一點強迫我學的神態,可我想學,可我如何接受得了這樣的訓練方式?匕首在我手裡轉了兩圈,心一狠,我對着那頭顱的鼻子就要落下刀子,趙志強卻一下制止了我。
“你不能這般來,破壞了鼻骨,我可也會立刻離開的。我願意教你,也只是看你有此潛力而已,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認爲自己多委屈。除此之外,你在我眼裡跟這顆頭顱沒什麼區別,如果真願意學,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怒氣,但片刻後,我將其抹平。盯着那顆頭顱恐怖的眼睛與鼻子,我手中的匕首緩緩落下,一片,一片的將頭顱鼻子上的肉削下。
一片,兩片,三片……我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轉身跑進洗手間,那一吐的風情,我自己都無比佩服。先是嘩的一片,早上的早餐碎末全出來了,隨後一點一點的殘渣和苦水,隨後,我狠狠的洗了一把臉,漱漱口,我眼神狠歷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堅持人生,堅持一切,那些都是享受!
儘可能的給了自己一個微笑,我回到了地下室的大廳裡,看了一眼笑意更濃的趙志強,我撿起匕首,慢慢揮動起來。
鼻子割下,趙志強又讓我割耳朵,挖眼睛,隨後掉轉頭顱,他讓我將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幾次下來,我已經麻木了。中午趙志強出門給我帶回來一些午餐,還盡是一些肉,更加離譜的還有一顆豬頭。
趙志強將午餐放到大廳地板上,他看着我說:“吃飯吧,吃完飯繼續,嗯,對了,你將頭顱放到旁邊,我們看着它吃,這樣纔有味道。”
趙志強翻出食物,拿出匕首,將那豬頭一分爲二,他徑直抱着啃了起來。我忍不住的大口呼吸起來,可地下室裡濃烈的血腥味讓我更加忍受不了,相反,趙志強卻吃的津津有味。想起自己也曾很牛叉的在餐桌上將廁所裡的屎啊啥的,心下再一狠,我盤膝坐下,抓起豬頭就啃了起來。心底,我不停的對自己說:享受吧,這人生,這一切!
這個午餐吃的艱難,但我真的沒有再次吐出去,看來,我已經有所適應了。而趙志強的眼睛裡,也盡是讚賞,我的適應能力,他還是比較讚賞的。想當年,趙子成第一次被那個人管進一個鐵籠子裡,而鐵籠子裡還有其他共十個差不多大的少年人,裡面甚至還有三個少女,那個人只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一直到半個月後纔再次打開了那個籠子。
那個人說:“你們任意發揮,殺人,被殺,吃人,被吃,有勇氣就活下來吧!我的要求不大,希望你們最好能夠從這裡走出去兩個人。”
一直到第三日,他們終於有人忍不住動手了,他們十個人都有良好的身體底子,一片廝殺中,終於只有最後三個人依舊活了下來。但隨後,他們面對的卻是無食無水的情形,他們三個人一直遠離到了那些死人的最遠處,這樣熬了五天,趙志強才終於鼓起勇氣咬了一口就咬腐爛了的人肉,還有那些殘存的血液。
第六日,第二個少年也忍不住的動起了口,只有那一命少女,一直堅持着,直到第十一天她昏迷過去。趙子成不忍她這般死亡,便從那些血液裡,一口一口的渡給這個少女。第十五天,籠子終於被打開,新鮮的食物與水也送了進來,但也僅僅如此,因爲食物水送到以後,籠子再次被關死,直到又是十五天過去了。而那七個屍體,卻都已經腐爛,臭味熏天,蒼蠅亂飛,蠕蟲在裡面滾動……
三個人都不敢死,他們看到了那七個人死去後慢慢腐爛的模樣,他們知道,自己一旦死去,那麼他們的下場會如同那七人一模一樣,他們害怕,最後冷血,冷到了骨子裡。
一個月後,那個人再次出現,但他並沒有打開籠子的意思,他對着活下來的三個人說:“我只需要兩個人,所以,你們只能有兩個人走出來,現在,你們選擇吧!”
三個人立刻拉開了距離,他們互相敵視的對着對方,不容一絲的鬆懈。最後,趙志強動了,他猛烈的向另一個少年攻去,少女眼睛一閃,也立刻向那少年攻去。少女知道,趙志強曾救過自己,看到趙志強的選擇,她也就放心的全力向那少年攻去。
少年在他們兩個人的圍攻下不多時便死去,本已滿心歡喜自己兩人終於可以出去了的時候,那個人卻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希望你們有感情,這會是一個很大的弱點,雖然留一個人會令我有些失望,但我卻不想有兩個有着很大弱點的人幫我做事,你們動手吧,走出籠子必須是一人。”
隨後,趙志強動手了,那個少女直接被他用手分屍!趙志強不是恨她,而是恨自己,但他不想死,那些人死去的樣子,他不想嘗試。少女被他用手撕裂了很多塊,那僅有的一絲情緒,斷了,徹底斷了!
走出去後,又是一些列的訓練,幾乎次次都是在對生命挑戰!直到二十二歲時,趙志強接了第一個任務。隨後的五年,趙志強‘夜鷹’的名號已經叫響全世界。也是在那一年,趙志強親手將那個人擊殺,隨後,他轉入了一個叫‘血刺’的僱傭兵團,開始了他的僱傭兵生活。
其實,趙志強想過正常的生活,在擊殺那人之後,他也嘗試着融入社會的,可惜,三個月不到,他放棄了。因爲他做不到,鄰居會爲一公分的護牆跟他吵鬧,交個女友會天天嚷着他別去看其她女孩子,還有那一份保安的工作裡,天天都會有戶主喝罵,這一切的一切,他都無法忍受!
最後,終於在他忍不住出手擊殺了一個無比嘮叨的同事,趙志強的正常生活宣告結束,收拾一切後,他離開了那裡,最終還是選擇加入了一個僱用兵團。這裡的生活,纔是他頗爲滿意的!
吃過午餐,趙志強收拾東西,他令我繼續將那頭顱內的東西掏乾淨!白的,紅的,還有屍臭的味道,混雜起來的恐怖……我一點點的,忍着嘔吐,忍着害怕與恐懼,將裡面掏空。那個過程裡,我想的只有享受它們,並不停的對自己說,我愛它們!
下午,直到我將整個頭顱外的皮膚完全剝下,趙志強才令我將那頭顱裡掏出來的東西以及那張頭皮用匕首切碎,最後順着馬桶衝了下去。隨後在趙志強的吩咐下,我用水將地下室擦洗了一遍,並用他買來的空氣清新劑清潔了一下空氣,簡單的處理後,趙志強讓我將那些鼻樑以及耳朵上的肉清洗了一下。
“晚上我們吃好吃的!”趙志強一臉燦爛的笑,可那一剎那,我再次被冰凍住了!
“你,你是說……”我端着清洗出來的那小半碗肉,恐懼的盯着趙志強。
趙志強卻笑的更加燦爛了,他道:“對,就是這些,還沒吃過人肉吧!味道挺香的,待會兒我再去弄些清潔空氣的東西,將這裡徹底清潔了,也買點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晚上我們用火炒炒,這樣的味道才更好……”
“你變態……”我一把將碗摔向了趙志強,無論如何,這樣的東西卻真的令我忍受不住了。
趙志強輕易便躲開了,碗砸在牆上碎裂,肉掉落了一地,趙志強冷着眼睛盯着我,語氣冷森森的對我說道:“哼,這點就忍受不住了嗎?想當初,我是直接啃的手臂,tian那些屍體肚子裡的血,我能活下去,纔是最大的勇氣。我對你,已經算是客氣了。如果不想學,就立刻給我滾!”
我不敢想象,趙志強說的是真的嗎?可事情真真切切發生在我面前,這如何有假?我想轉身離去,但不知爲何,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到牆邊,蹲下身子,將那些肉一片片的撿起,最後,更是直接將一片肉放進了嘴巴,輕輕嚼了兩下,我嚥下了肚子。
別問我那是什麼味道,是什麼感覺!我保證,你不會喜歡這感覺的。
見到如此的我,趙志強再次燦爛的笑了,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過關了,這是血的洗禮,今晚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教你格鬥以及殺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