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朵想起了霍少擎的話,只要她耐心地在這裡呆幾天,是不是他就真的如他所說,會放她離開呢?
蘇白朵決定最後相信霍少擎一次,而她骨子裡面有着隨遇而安的性格,蘇白朵打算靜下心來,做一些事情。
她去霍少擎的臥室裡,給他收拾了牀,發現上面有一件阿瑪尼的襯衫,可是上面的袖口卻掉了一顆。
而霍少擎他自己好像也知道不見了,今天自動換成了另外一對,蘇白朵小腹突然傳來悶悶的疼痛感,蘇白朵皺了一下眉頭,想起是什麼日子,轉頭就進了洗手間。
看着褲上那一小片的紅色,心裡更加地糟心了,怎麼什麼時候不來大姨媽,這個時候來大姨媽呢。
腹部痛得厲害,幸虧她外面穿着的是黑色的褲子,蘇白朵暫時還不擔心被人瞧出來,她現在必須去近一點的地方買急救的用品。
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蘇白朵只好耐着性子解釋:“我要去買一點東西。”
“有什麼東西需要的,我幫蘇小姐買,霍總叮囑過,不能放你出去,希望蘇小姐不要爲難我們下屬。”對方倒是有千百個理由防止她出去。
本來來了大姨媽心情就很不好,現在被霍少擎的下屬,弄得心情越加的不好,他既然要幫她買,那就讓他幫她買好了。
“我大姨媽造訪,我要衛生棉,你去幫我買吧,日用的夜用的,都要。”蘇白朵一股囊說了出口,雖然當着不認識的人說這些,有些難爲情,可她現在需要急用,他倒好將她這個生理痛的人,擋在這裡。
對方顯然不好意思,也沒有料到蘇白朵是這樣的事情:“這……蘇小姐,我……我沒有買過。”
蘇白朵聽了這個男人的話,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哭笑不得地說:“我現在要去買,你就不要攔着我了。”
“不行……”
誰知道,蘇白朵都這麼說了,對方還直接否決了蘇白朵。
蘇白朵對這種死腦筋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你打電話給你們霍總,我來和他說。”
電話撥通,電話那頭確實是霍
少擎,蘇白朵開口就說:“我生理痛,我要去買急救的用品,他一直攔着,算個什麼事情,難道要我血流成河,你們才甘心嗎。”
霍少擎皺了皺眉,聽着女人這麼說,撫額,說:“頤景苑裡有,不需要買,就在衣櫥的暗格裡面。”
蘇白朵聽了霍少擎的話,去了臥室翻找,還真的找到了,是以前她常用的牌子,種類齊全。
“還有什麼事情嗎?”霍少擎問。
似乎,他很忙,蘇白朵說:“沒有了,不打擾你了,拜拜。”
“等等。”霍少擎讓她不要掛斷電話,說,“在家等我。”
家?蘇白朵討厭霍少擎和她說這個字,這不是她和霍少擎的家,如果兩個人以前的家在離婚之後還能稱爲兩個人的家的話,那她就認同霍少擎的觀點。
“知道了。”蘇白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霍少擎回來,蘇白朵剛洗完澡,蜷縮在牀上,腹部的疼痛的感覺,越加的濃重。
霍少擎也洗過澡,穿着白色的浴袍,越過她的房間,進了書房,他看家她房間只有一盞夜燈,以爲蘇白朵睡着了,不想打擾蘇白朵。
哪裡知道,現在的蘇白朵正在和大姨媽做垂死掙扎。
蘇白朵覺得腹部有着受涼之感,於是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去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一杯,用微波爐加熱。
書房的門敞開着,霍少擎坐在桌子的後面,桌面上散開着諸多文件,他快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着什麼,微藍色的電腦熒光讓剛纔輪廓凌厲的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寂靜的夜晚,蘇白朵彷彿能夠聽見隔壁書房裡面敲鍵盤的聲音。
蘇白朵一陣恍惚,竟然想起多年以前在雪地裡的24個小時,那個時候度假,卻被困在了旅遊地,直到現在似乎還能感覺到自己當初是怎樣的冰冷和絕望,以至於當初霍少擎找到自己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緊緊抱着霍少擎,吸取他身上的溫暖。
現在的她,就像是在冬季,只能抱緊身上的被子,痛得她緊緊抓住身下的牀單。
她臥室裡的窗子都
是打開的,灌進一些風來,蘇白朵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緩緩起身去關上窗戶,然後再回來,掀開被子想鑽進去的時候,蘇白朵以爲會很晚纔會睡覺的霍少擎推開門走了進來,輕手關上了門。
她的思維有些跳躍,一時看着霍少擎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繼續剛纔的動作,躺在牀上,掖了掖被角,把自己包裹住,只露出一顆頭,這是她睡覺一貫的方式。
但是此時此刻,蘇白朵是爲了遮掩住自己的疼痛神情,她不想被霍少擎發現。
然而,霍少擎站在牀頭,看着被蘇白朵新搬出來的被子,彎腰將被子抱起,重新放進衣帽間,蘇白朵想出聲阻止,想想還是算了,不然自己一開聲,霍少擎還以爲她作死。
沒一會兒,霍少擎從衣帽間出來,掀開被子進來,在她身邊側躺下,橫過手臂半摟住她。
他身上的氣息微熱,貼的太近,動作又太親熱,呼吸都打在她敏感的耳後,蘇白朵終於無法繼續無動於衷,微微翻了個身,面對着他。
蘇白朵本能地抵抗着,她快要湊過牀上掉下去,睡在牀沿邊上,睜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霍少擎。
“你下去。”蘇白朵對霍少擎說道。
霍少擎非但不下去,似乎他好像很滿意蘇白朵的反應,將她摟的更緊了一點,爲了防止她掉下去,還將她拉過來一些。
“還痛嗎?”他低聲詢問的同時,手掌已經覆在她的小腹上。
蘇白朵感受到那隻大掌的溫暖,說實話,不讓人討厭,還讓人不禁往他懷裡蹭了蹭,蘇白朵在心裡直罵自己沒骨氣:“不痛了。”
但是有的時候,抗拒不了對方的溫情,就是抗拒不了,她能怎麼辦呢。
“我從來不知道你有痛經的毛病。”霍少擎說。
沒想到還是被這個善於觀察的男人發現了,蘇白朵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
以前和霍少擎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不會痛經的,只不過後來,她剩下了小可樂,一切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也不是每個月都會痛。”蘇白朵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