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很新鮮,應該是剛留下不久。
是誰呢?是誰在此與人打鬥?會是龍炎麼?
繼續朝前走,又有新發現,一塊玉牌落在泥地之上,玉面溫潤有光澤,玉內透着一縷碧光,光用眼瞧,便知這是一方好玉。
洛嵐拾起玉牌,瞧着玉牌上的花紋雕飾,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來,有人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呢。”
“這是誰的玉牌?”
大長老問。
洛嵐笑道:“這是方墨貼身佩戴的暖玉,他與曾交過手,我見過他身上掛着這塊玉,上面還有他的名字。”
“方墨?”
南宮雀一陣疑惑,方墨爲何要做這種事?他又怎會知道御龍符的事?
他們察看着周圍情況,確實發現地面上腳印極其的凌亂,但很怪異的是,不論腳印如何凌亂,這地面上,只有一個人的腳印無疑,再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
那麼,方墨是跟誰在打鬥?他又被誰捉走了?
天色再度暗下,他們就地紮營,燃起篝火,再也不如前一晚那般愜意,心情不覺的越發沉重。
衆人胡亂的吃了點東西,紛紛閉目調息養神,突然,只聽君薄情一聲怒喝:“是誰在暗處偷窺?還不快現出身來!”
洛嵐跳起身,她什麼也沒感應到,四下觀望,也未發覺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黑暗,他們已經習慣,所以漆黑一片,對他們來說,已算是正常現像。
“是什麼?在哪裡?”
洛嵐低聲問道,君薄情的修爲本就高於她,對於君薄情所感應到的,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君薄情指了指正東方,道:“還不快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五百年了,五百年來,從沒有人能發覺本尊的蹤跡,你這小子很有意思,不錯不錯,若願做本尊的入室弟子,本尊便饒你一命。”
又是那虛無縹緲,毛骨悚然的聲音,比之昨晚的男女雙魂,似乎更加陰狠強悍。
那漆黑如墨的虛空之中,一道慘白的身影漸漸顯現,正是君薄情伸手所指的方位,一絲一毫也不差。
君薄情冷冷的看着這慘白身影,道:“想收我做弟子,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慘白的身影抖動着,似乎在笑,狂笑。
“有意思,很有意思,就喜歡你這種狂妄的小子。”
那白影竭力忍住笑,朝着君薄情說道。
洛嵐望着那白影,冷聲道:“有什麼看家的本領,使出來便是,何必如此多的廢話。”
“有個性,你這小女娃也不錯,收了你的魂魄獻給陰王,想必陰王會很喜歡。”
白影扭頭望着洛嵐,突然說道。
洛嵐君薄情同時面色一寒,瞬間將靈魂釋出,衝向那陰森森的白影。
“薄情,莫要將它盡毀,留他一魂一魄,我有事要問他。”
洛嵐低聲說道。
君薄情點頭,明白洛嵐心中所想。
二人朝着那白影重重揮去一拳,那白影原本輕鬆的臉色,瞬間大變,他沒想到,這二人聯手,威力竟如此之大,他縱橫陰界千年,還從未遇到如此強勁的敵手,剛剛的調笑之趣瞬間消失無蹤,他心中明白,若一個不慎,他便很有可能被眼前這兩個娃娃毀滅。
白影險險避過洛嵐龍炎的聯手之擊,回身揮出一記擊魂掌,卻被二人輕鬆避過,而二人的第二波攻擊也已近前,他狼狽的躥跳着,躲避攻擊。
在二人的圍攻之下,白影漸漸失去抵抗力,身子一邊中了數掌,原本濃白的身影也漸漸透明。
洛嵐朝君薄情使了個眼色,君薄情會意,大掌高擊,朝着虛空一抓一握,那白影的脖頸,便被君薄情控制住。
洛嵐掠至白影身旁,笑道:“怎麼?很難受麼?你不是要捉我去獻給什麼陰王麼?我就在這裡,爲何不捉呢?”
那白影的臉上,盡是痛苦之色,雖是靈魂體,但被同爲靈魂的龍炎捏住脖子,感覺和活人被活人捏住脖子是一樣的。
“我,我只不過是陰王手下的小將,礙不了你們什麼事,你放了我吧。”
那白影深恐自已數千年的修爲被毀,忍不住朝洛嵐龍炎求饒道。
若留得一魂一魄,他便可以繼續吸取滿月精化,吞噬同類魂魄,再次將自已修煉成強者,便若這一魂一魄被盡毀,那麼,他便再也沒有可能留存在這世間。
“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洛嵐淡淡的笑道。
白影忙不迭的點頭:“願意,願意,我願意配合,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白影那蒼白恐怖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就像即將淹死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能不興奮?既然抓住了,又怎麼可能放手?
洛嵐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最近可有別的什麼人來過此處?”
白影慌忙點頭。
“有有有,三日前,有一位男子獨身前來此處,被我和黑木捉了,黑木已經將他送去了陰王殿。”
“可知他叫什麼名字?”
洛嵐又道。
白影連連點頭。
“知道知道,他姓方,叫方墨,和你們一樣,來此尋找翼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