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們說,那天我們只是無意中在說不直到總裁將來會選擇方小-姐,還是關-小姐,說總裁這些日子經常都和方小-姐呆在休息室,但是關-小姐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兩個人爭先恐後地說着去,深怕司見御真的會不放過她們。
司見御的目光再看向了一旁的保鏢,保鏢一凜,趕緊道,“那天關-小姐去總裁室找您,您沒在,後來她就去了17樓,當時關小-姐打開了了休息室的門,不過我沒站得太近,所以不知道關小-姐到底看到了什麼,只知道後來門關上了,關小-姐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後來……關小-姐讓我別說這件事,所以我也就沒說了。”
司見御沉重地合上了眼簾,牙齒生生地把脣咬破,一縷獻血去,順着他的脣角流了下來。
而他的手死死地握成着拳狀,指甲深深地嵌入着掌心,彷彿只有疼痛,纔可以讓他明白,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
那時候,爲什麼當她寫在他的掌心上寫下那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多問問清楚呢;爲什麼他沒有想到,當他刻意的避開她的時候,她會承受着怎樣的壓力,旁人又會說些什麼;而最最荒謬的事情,爲什麼他竟會明知道方若嵐這個女人別有用心,卻還縱容容許着她的靠近。如果不是他的放任,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不會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燦燦也不會哭得那麼傷心。
方若嵐沒想到自己還可以再見到司見御,那天,她倒在地上,聽着他說的那些話,還以爲她不會再有機會靠近他了,卻沒想到他會主動地出現在了工作室的門前。
方若嵐心中一陣驚喜,果然,他還是捨不得她的,就算不是捨不得她的人,只是捨不得她的聲音也是好的,反正她有信心,只要給再給她些時間,只要關燦燦不回來,那司見御最後一定還是會愛上自己的。畢竟她可比關燦燦更懂得如何討男人的歡心。
這會兒的方若嵐,絲毫沒有注意到司見御眼中的那份陰霾,她的臉上漾起了燦爛的笑容,奔到了對方的面前,“御,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扔下我的,那一天,你從車上救出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心裡是有我的,只是你以前一直沒有發現罷了,我不會在意之前的事的,只要你以後可以好好對我就好了……”
這些話,方若嵐故意當着全工作室的人面前說着,就是想要把他們的關係攤在明面上。她要讓工作室的人知道,司見御和關燦燦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以後會是她方若嵐的靠山。
可是沒等到她的這些話說完,司見御已經打斷道,“我來,可不是爲了要對你好什麼的,還有,御這個稱呼,不是你有資格韓的。”
冰冷的聲音,猶如刺骨的寒風,而他的話,更讓方若嵐滿臉的錯愕,就連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來不是爲了我嗎?”
“是爲了你。”司見御淡淡地道。
“那……”
“我來,只是想要問你一句,”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眸中的那份死寂,讓人心驚,就好像他此刻,只是在看着一個死人而已,“在燦燦離開的那一天,你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燦燦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吧。”
方若嵐心驚,他……他怎麼會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應該只有她和關燦燦兩個人啊,關燦燦之前應該沒對他說過,否則的話,他應該上次就問了,而不是現在才問。
“我……”她猶豫着,心中百轉千回,想着解決之道。
只是他卻沒打算給她太多的時間去思考,“怎麼,想不起來了嗎?”司見御說着,對着身後的人道,“那你們去幫她想起來。”
“是。”一直跟在司見御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朝着方若嵐走了過來。
“你們……你們要幹嘛?”方若嵐害怕地想要往後退,但是纔沒退幾步,已經被其中的一人給牢牢地控制住了,而另一人,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方若嵐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方若嵐一邊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工作室原本在看熱鬧的人頓時全都愣住了,就連原本對方若嵐忿忿不平,看不順眼的蘇璦都愣住了。
這……這算是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毆打嗎?可偏偏司見御卻絲毫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方若嵐一時之間被打懵了,直到另一邊的臉頰也捱了一巴掌,才驟然尖叫了起來,“放開我,憑……憑什麼打人,我要報警……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任憑她再是叫喊,再是掙扎,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巴掌還是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她的臉上。
倒是管哥看不下去了,怎麼說,方若嵐也是工作室的人,當即站出來對司見御道,“司先生,不管小嵐做錯了什麼事情,也不能這樣打。”
司見御狀似漫不經心般地轉頭,淡淡地瞥着管哥,脣角溢出了一絲冷笑,“不能?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就像是在說着,對他來說,沒什麼是不能的,即使他這會兒把方若嵐打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一般。
管哥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工作室其他一些原本想要開口說話的人,這會兒也不覺地閉上了嘴巴。
任誰都能感覺得到,這會兒司見御周身所瀰漫的那股冷冽的氣壓,似乎一旦觸怒到他,那麼下場估計就會和方若嵐一個樣。
司見御這纔再度看向了方若嵐,“現在願意說了嗎?”
這會兒,方若嵐雙頰腫得半天高,滿嘴的鮮血,哪裡還敢不說啊,連忙道,“我……我說,是、我……我是見過關燦燦……那天……唸書的時候……她……她有打開過休息室的門……然後……然後又關上了……就像她離開那天……一樣、一樣……”
方若嵐斷斷續續地說着,每說一個字,雙頰和嘴巴就是一陣抽痛。
果然……是這樣嗎?司見御冷冷地睨看着眼前的女人,腦海中閃過的,是關燦燦的淚顏。那天晚上,燦燦又是用着什麼樣的心情,在他的手心中寫下那些字的呢?
偏偏,他卻愚蠢得沒有去多想,反而還那樣地對待着她!
“方若嵐,你好,你很好,真沒想到,我司見御也會被你擺上一道。”司見御猛地上前,直接一腳把方若嵐踩在了地上,血-腥而又暴-力。
他的臉陰沉着,眸中透着濃郁的戾氣,腳就這樣踩在了方若嵐的心口上,彎下腰,抓起着她的頭髮,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你說,燦燦會有多痛呢?”
那時候燦燦看到那情景的時候,有多痛呢?說着解除婚約的時候,又有多痛呢?決心要離開他的時候,還有多痛呢?
可笑的是,他卻還在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
方若嵐只覺得全身都像是被劇痛所包圍着,眼前這個她一心想要討好、愛慕的男人,此刻卻像是死神一樣,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她爲他努力了這麼多,可是他呢,卻是張口閉口都是關燦燦,就算關燦燦一聲不說得離開了他,可是他卻還是不肯忘記關燦燦,甚至還爲了關燦燦,這樣得對她!
方若嵐脫口而出道。“她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只不過是她的聲音剛巧可以讓你入睡而已,可是如今,她不過是個啞巴,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爲你生孩子,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司見御的眸子倏然眯起,“你說什麼?”
方若嵐這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他的手扣着她的下顎,那力道,幾乎要把她的下顎給捏碎了。
“是……是樑……樑小-姐,梁氏集團的樑兆梅。”方若嵐吃痛得道,“是她和關燦燦單獨談話的時候,我偷聽到的,她……她說關燦燦根本就配不上你,對你來說,什麼用處都沒有……”
方若嵐的下巴,整個被司見御捏得脫臼。劇痛令得方若嵐整個人幾乎暈厥了過去。
工作室的那些同事,有人想要衝上去,可是卻又被其他人給攔住了,畢竟,現在的場面已經不是他們可以介入的了,司見御今天是擺明着要讓方若嵐痛苦了。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蘇璦卻突然出聲道,“就算你現在真的弄死了方若嵐,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最讓燦燦痛的人,不是方若嵐,而是你!”
此時此刻,也唯有她,敢對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
司見御鬆開了手,轉頭看着方若嵐,他白皙的手指上,沾着一些方若嵐的血,爲他的身上增加着一絲血-腥的氣息。
他的薄脣掀了掀,慢慢地走到了蘇璦的跟前。
就算所有人都屏着息,以爲司見御會對蘇璦出手,就連蘇璦自己都做好了被打的準備時,卻沒想到司見御卻只是苦澀一笑,“你說得沒錯,讓燦燦最痛的人是我。”
所以得到懲罰,最痛的那個人,也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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