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戶前,大片的陽光撒了進來,他站在黃暈的光中卻感受不到溫暖,在他的心裡只有徹底的冰涼。
他的手上夾着一支菸,火袖色的菸頭已經燃到了尾部馬上就快要灼到了他的手,可是他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雕塑一般的呆愣在那裡,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記得當初……
“鳳淵,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鳳淵如果你想要牽我的手可不可以只牽我一個人,如果我的心裡裝着你,那你可不可以也只裝着我一個?”
他還記得當初在那個溫馨的小屋子裡,她拉着自己的手捂住她心臟跳動的地方,認真的告訴他,其他書友正在看:。“這個地方我只裝着你一個人!”
她當時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漂亮,讓他不可自拔的淪陷在了裡面。
鳳淵就站在那裡,無聲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晴沫之前說過的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着。
“別難過哦,你不寂寞我會一直在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
她說那話的時候是那麼的甜蜜,像是黑暗裡的星星,璀璨的讓人炫目。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卻有了不可磨滅的裂痕,它像是一道不斷膨脹的球一樣日益增大着。
“鳳淵,以後我們是路人!”
“鳳淵,我們分手吧,就當彼此都沒有存在過。”
“以後,請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原來,自己是這樣失去她的,鳳淵的頭開始劇烈的頭痛,他緊皺着眉像是沒有辦法鬆開一般,他的表情是隱忍着的痛苦,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大腦裡蠢蠢欲動像是快要炸開一般,她的一顰一笑像是川流不息的河水一樣快速的涌過他的大腦。
沫兒,我們該怎麼辦?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直到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打亂了他思緒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一臉不悅的看向來人。
在看清楚來人的面孔之後,他的眼底閃過驚訝,不解,閃過無數的情緒之後最後只剩下沉默,所以的情緒都被他隱藏在黑色的瞳孔之後。
“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都看不到人影的顧安然。
顧安然向他笑了笑,那樣的柔媚和貼心。
“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她調笑着,一臉孩子似的撒嬌氣息。
“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呢,你在忙什麼?忙工作?”
“對不起,這段時間沒有去看你,最近事情比較多一直抽不開身。”
他歉意的回答,足夠的紳士模樣,但是顧安然卻不滿的皺起了眉一副我很不滿意這樣回答的樣子。
“怎麼了?”他奇怪的看着顧安然輕皺起來的秀眉。
“你以前從來都不會向我道歉的,就算你做錯了事情也不會低頭的。”
所以呢?鳳淵不解的看着她。
顧安然抿了抿嘴,眼底閃過受傷的顏色和深深的嫉妒。
“你現在對我表現的這麼紳士是想要撇清關係嗎?”
原來她是爲了這個,鳳淵頭痛的柔了柔額心解釋道。
“你多想了,我並沒有那個想法,真的。”
他突然感到有些厭煩,他首次感到女人也可以這樣的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嗎?”顧安然仍舊得理不饒人,“是那個叫做晴沫的女人改變了你嗎?你說過會和我在一起的!”
“我會和你在一起的,其他書友正在看:!所以你大老遠的跑來只是爲了跟我吵這個?”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顧安然,讓當初那個體貼的女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都說了這段時間很忙所以沒有時間去看你!”
難道非要每天都黏在一塊纔好嗎?這個想法一出現在鳳淵的腦海裡,他沒理由的感到了自己的厭惡。
就在他的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顧安然忍不住尖叫起來,她的聲音高而尖銳。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你在忙那個晴沫的事情對不對!”
“她因爲我被人綁架了,我當然要救她!”他解釋道,但是卻引來了顧安然更大的怨念。
“當初我也是因爲你才被人囚禁的,爲什麼你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忙碌過!”
簡直是無理取鬧!
“我當初找不到你,真的!”
她憤恨的把頭甩向一邊不言不語,但是她的臉上卻帶着濃濃的難過和絕望。
看到她的表情的鳳淵又想起了她口中所說的受過的那些苦,他不由後悔自己剛剛過於激動了。
“好了,別難過了,是我不對。”
這一次顧安然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她咬了咬脣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現在這個時間她恐怖已經走遠了吧。
良久——
“沒關係,反正她也已經不在了。”
鳳淵很敏感的抓住了她話裡面的敏感字眼。
“已經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顧安然倔強的不肯回答,鳳淵也不多和她糾纏只是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就向外走,他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晴沫會突然間消失掉一樣,再加上顧安然剛剛所說過的話,鳳淵突然涌起一種恐懼,他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張想念的臉。
身後傳來顧安然焦急憤恨的喊聲,但是他沒有理會只是快速的發動了車子瘋了一般的跑向鳳氏旗下的私家醫院。
然而,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張憤怒的臉,也不是冷淡的表情,更沒有失聲的痛哭和指責。
病房內,空無一人……
晴沫,消失了,像是蒸發了一般。
原來,她真的離開了。
“以後,請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她說過的話是認真的?她真的已經對他失望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嗎?
“我錯了,真的,我不該讓你難過的。”
他低頭認錯,但是隻有空蕩蕩的空氣迴應着他,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心正一點點的變的麻木,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哭?於是他強忍住自己發袖的眼眶,強忍住了那快要溢出來的淚水。
他擡起頭再次看向*上,希望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他希望那個人兒還安靜的躺在*上,就算她不肯理他也沒有關係,但是至少她還在,他還能夠看得到她,能夠知道她過的到底好不好。
可是,那裡真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