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暈眩的燈光籠罩在人們的頭頂上,無數的男女踏進舞池隨着那音樂舞動着,女人的嬌笑映在男人的黑色眼睛裡,但是在舞池的中央,有一對跳舞的男女看起來並不像別的人那樣歡樂,而且……只有女人在開心的柔媚的笑着。
“啪。”
第三十九次……男人默默的在心裡唸了一遍數字,到目前爲止這是顧挽潔踩他的第三十九下,那細長的高跟鞋每一次都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腳面上,有幾次差點讓他的眼睛裡彪出眼淚來,。
“啪。”
第四十次……牧天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強硬的對着正一臉無辜表情看着他的顧挽潔露出一個微笑。
“不知道顧小姐覺得我這個舞伴的技術怎麼樣?”
“啪。”
第四十一次……她擡頭對他露出無辜的微笑。
“還不錯,和我挺合拍的。”
牧天的嘴角在抽動着,不過他還是面不改色的扶着她的膚,儘管他下面的腳已經痛的要死。
“那麻煩顧小姐可不可以不要再踩我的腳行嗎?嗯?”
對面的人委屈的瞧着他,“牧總裁就不能擔待點嗎?我跳舞的技術不是很好,您就先湊和一下行嗎?”
她說的一臉真誠,真誠到牧天額頭的青筋直跳,技術不好……真他媽的技術不好啊,每次都踩他的左腳還他媽的每次都踩在一個地方,這叫技術不好?鬼才信!
“啪。”
第四十二次……這一次牧天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的總裁形象了,他一臉苦笑的和顧挽潔商量。
“顧小姐,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唉?此話怎講?”
換手,貼身,轉一個圈,顧挽潔做完那個動作茫然的看着臉色不太好的牧天。
“那……可不可以麻煩顧小姐不要一直只踩我一個腳好嗎?就算你想踩偶爾也踩踩右腳好嗎?”
不然他怕這支舞還沒跳完他的左腳就已經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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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挽潔對他露出焉然的笑容,爽快的回答到,“好啊!”
“啪。”
第四十三下……不過這次換成了右腳,牧天看了一眼和顧挽軒縮在角落裡的晴沫認命的挽住她的腰,麻木的隨着她的動作移動着舞步。
晴沫盯着眼前那杯盪漾着優美弧度的酒杯,她想起來被張曉悄羞辱的那次,那個叫做鳳淵的男人是那樣的氣氛,那樣的維護她,甚至不顧自己的總裁形象毒舌的譏諷在場的張曉悄,那時的她真正的感到了什麼叫做被保護的幸福。
“又在想什麼?”
一隻手揉上她的頭,大力的撫摸着她的軟發,這一舉動讓正在跳舞的牧天當場袖了眼。
晴沫愣愣的回過神,“哦,我只是在擔心,在這裡會不會又碰到張曉悄。”
那個女人似乎和她槓上了一般,每次看到自己都恨不得抽筋剝骨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
正說着,顧挽軒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驚訝。
“怎麼了?”晴沫疑惑的問他。
“你不知道?”
“什麼?”
“張曉悄被人逼着去酒吧當作臺小姐了。”而她居然還不知道?
“當作臺小姐?”晴沫皺眉,張曉悄作爲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願意去那種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顧挽軒湊上臉上體貼的告訴她,“因爲她家突然破產了,欠下了很多債,然後她長的又不錯,所以她們的債主……嗯哼,。”
顧挽軒把頭縮了回去壞壞的向她挑了挑雙眉,把下面的話消音在肚子裡,那壞壞的表情分明在表示他對那件事情感到很高興。
“張曉悄家爲什麼會突然破產?”
她記得張曉悄家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在幾天之內就破產未免有些奇怪啊,她剛剛說完這話,顧挽軒剛剛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變的怪異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又把頭湊過去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知道?”
晴沫扔給他一個白眼,這不廢話嗎?如果她知道她還會問嗎?
顧挽軒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以爲你是知道是他做的……”
看着顧挽軒奇怪的表情,一個人的名字漸漸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是……鳳淵?”
顧挽軒緩緩的點了點頭,晴沫深吸了一口氣。
她早該想到的,能夠在短短几天內滅掉張氏而又不驚動別人的集團沒有幾個,恰好這幾個集團中只有鳳氏集團和張曉悄有過交集,所以答案很明顯,是鳳淵一怒之下抹掉了張氏。
只是……晴沫有些困惑的低下了頭,她不明白鳳淵那樣做的理由。
爲了自己?晴沫搖了搖頭,她覺得不太可能,鳳淵不愛她,他愛的是顧安然,他沒有理由去爲了一個只是喜歡的女人而在商場上面樹立敵人,雖然她不懂怎麼經商,但是她明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道理。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一行人,首當其衝的便是長相陰美的鳳淵,他的手邊挽着一個纖弱的女人,溫柔的臉上是別人嫉妒的精緻面孔。而鳳淵的後面跟着的是紋羽刖和安洛二兒。
這一行人無一不是商場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於加上他們過於亮眼的外表,整個宴會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到了這邊,當然了這裡面不包括還在那個問題糾結的晴沫。
無數的人都向這邊涌了過來,思索着怎麼才能跟這幾位傳說中的人物搭上話,開玩笑,平時這幾位可都是低調的傢伙,像這種宴會根本看不到他們的影子,而今天他們居然一起過來了,這個時候不好好巴結就是傻子!
但是總有些人會是例外,特別是牧天,就在他看到鳳淵出現的門口的時候,除了最開始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然後就是一張像是吞了蒼蠅的臉,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以爲有了顧安然的鳳淵是不會再回來關心晴沫的去留的,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鳳淵不僅在一怒之下抹掉了張氏,今天居然還帶着顧安然來參加這種平時他跟本就不會出現的宴會。
真是……他媽的讓人不爽!
這支舞還沒跳完,他已經率先放開挽住顧挽潔的手快步向角落裡還在沉思的晴沫走去。
“沫兒陪我跳支舞。”
晴沫茫然的擡起頭,“啊?”
也不想做多餘的解釋,他直接拉起她的手帶她走進舞池。
與此同時鳳淵正帶着顧安然向這邊走過來,無許是無意也許是故意,他正好拉着晴沫和鳳淵走了個正面,好看的小說:。
一時之間,四雙眼睛相瞪,只不過是顧安然瞪晴沫,晴沫瞪牧天,牧天瞪鳳淵,而鳳淵卻一直看着晴沫。
“咳,鳳總裁居然也會出席這種宴會?”
牧天率先開口說話,不過話裡卻是帶刺的,說完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旁這的顧安然,接着說道。
“美人在懷啊,鳳總裁真是夠享受的。”
身後的紋羽刖和安洛頓時冷汗涔涔,他媽的,沒看到鳳淵已經開始磨牙了嗎?好歹等他們倆走遠了你再挑刺成不成?
果然不出衆人所料,一向不肯吃虧的鳳淵立刻反擊了。
“還好啊,畢竟我喜歡是是女人,如果像牧總裁一樣喜歡的是男人,那以後要怎麼辦纔好。”
牧天聞言他的嘴角一僵,控制不住的開始抽動着。
居然用這個來損他,太毒了!
“一些謠言怎麼能信呢?而且……我是不是喜歡男人……”
他笑吟吟的看向正一臉呆滯狀的晴沫。
“沫兒不是最清楚嗎?”
他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沫兒不是最清楚嗎?她清楚個屁啊!她是他的女人知不知道!他的女人別的男人不能碰知不知道!
他憤怒的把視線轉移到晴沫身上,終於回過神來的晴沫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瞪她,她擡頭就看到了鳳淵那雙發袖的眼睛和憤怒的眼神。
幹嗎瞪她?她有做什麼有說什麼嗎?
牧天看着快要被自己惹毛了的鳳淵又是陰陰的一笑,他低頭對着晴沫問了一句。
“今天晚上要不要搬到我那裡?嗯?”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傳到鳳淵的耳朵裡。
“啪嗒!”的一聲,鳳淵很清楚的聽到自己大腦裡的那一根叫做理智的絃斷了,他現在只想把那人的臉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他剛動身,一隻纖細的胳膊緊緊的挽住了他,他剛想扭頭對那人狂吼,卻看到了一張擔憂的小臉。
該死的,他怎麼會忘記了顧安然還在這裡,他慢慢的收回理智努力的忍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扁他的*。
他瞪向他,眼神很清楚的傳達着他的意思。
牧天走着瞧,總有一天我會狠狠的揍你的!
對方同樣的很快的用眼神給他瞪了回來。
反正你現在夠不着我,有本事你現在揍我?
顧安然看着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較量皺起了眉,她把視線轉移到對面的晴沫身上,平平淡淡的一張臉,頂多算的上清秀,最漂亮的也只能是那雙眼睛了,這個女人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按理說她應該會感到鬆心纔對,可是她還是莫名的感到了擔心,因爲她總覺得鳳淵對這個女人不一樣,但是她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她這次好不容易從那個大房子裡出來回到鳳淵的身邊,鳳淵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很好,一樣的溫柔一樣的體貼,甚至對她所有的要求都一一辦到了,就連好要求她和他訂婚他都沒有意見。
但是……她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