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這條走廊上,淺藍色的牆壁映着他的臉,他目光淡然,不急不慢的向前走去。
“他就是那個學習第一,卻愛打架的易優?”
某個角落裡傳來同是一個年紀學生的議論聲,他垂眸選擇無視。
“什麼尖子生,只不過是一個愛逞兇鬥狠的地痞*罷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某位少爺的白眼向他砸來,他仍舊是無視,只是踏着自己的步子,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好像他們口中的那個易優根本不是他本人。
但是……誰又能看透他的僞裝,能夠看清楚他包裹在身體裡的那一顆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的心。
“長的不錯,是個帥哥唉,就是表情太過於陰猊了。”
“切,拽什麼拽,一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
“聽說他是牧家的兒子……但是爲什麼他叫易優?”
這一次他沒有再繼續向前走去而下停下了腳步。
走廊裡因爲他的這個動作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只見易優那千年不變動的眼睛有了波動,他轉過身面向他們,好看的薄脣輕啓一字一句的問道。
“剛剛那句話……是哪個不怕死的說的?”
剛剛那句話?哪句話?他們都面面相覷都搞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只見他的眉頭皺起不耐煩的吼到。
“都他媽傻了嗎?剛剛那句話是從誰的口裡吐出來的!”
這裡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在人羣裡小聲的互相交問着。
“剛剛是誰說爲什麼他叫易優的?”
“是誰是誰?”
人羣在他的眼底下嘰嘰喳喳讓他的眉頭更重了,他剛想要發火,卻看到在他的對面有一個瘦弱的男人被人給推了出來。
他一雙冷眸盯着被推出來的那個男生沉默不語,只是用鋒利的眼光看着他,像是一隻兒狼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羔羊,頗有幾人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剛……是……是……是我的說的……有……有事嗎?”不知道是因爲易優的流傳在學校裡的惡名還是怕他過於陰狠的目光,那男生說話開始變的結結巴巴。
易優拍了拍他的肩,嘴角卻意外的勾出笑容,不過那笑容卻那樣的冷。
“當然有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一刻他突然收回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大聲的說着。
“我是易優,我的爸爸叫做易軒,牧家只不過是我睡覺的地方,不是我的家,我更不是牧澤的兒子!”
像是在宣告什麼,又像是在發泄着什麼,他的聲音無比洪亮的傳到了走廊裡每個學生的耳朵裡。
他叫易優……不是牧天……他在心裡再一次爲自己堅持着。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踏進了不遠處的校長辦公室,那扇華麗的門被狠狠的撞上,巨大的響聲在走廊的上空迴盪着。
“我需要一個解釋。”
校長盯着自己桌子前的易優冷聲的說道,對於這個學生他是既恨又痛,學習好的沒話說,可是偏偏他的性子也是爛的讓人頭疼,他任校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讓人頭痛的學生,叛逆似乎是專門爲他而生的名詞,學校裡的打架鬥毆事情無論大小,無論好壞,裡面總會有他參與的一份,不是幫着出壞點子,就是衝進人羣裡面直接動手,最近更讓他感到生氣的是,易優似乎和校處的小*勾搭上了,他這可是一流學校,他可不能讓別人壞了這個招牌。
易優擡眼扔給他一個眼神,校長翻譯過來就是,你要讓我給你什麼解釋?
校長不禁頭痛的撫了撫頭,其他書友正在看:。
“你就不能說話?”
“我最近安份的很,除了昨天把教導處的門給踹了個洞之外,我最近沒惹什麼事。”說完他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另外我很忙。”
言外之意是,有話直說不要在這浪費他的時間,一會他還要去堵那幫兔崽子呢。
把教導處的門……踹了個洞……校長很鎮定的深吸了一口氣,努氣壓制着自己不要一開口就想要把他拖出去斬了的衝動。
他擺了擺手,“不是這件事,不過這件事情我會另外和你算賬。”
“不然是什麼事情?”
校長擡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卻聽到另外一個男聲在屋內響起。
“你這次偷了班裡剛剛交上去的資料費!”
易優歪過頭看到一個瘦不拉嘰的帶眼睛的男生正一臉憤怒的對着他指控。
“小偷!地痞果然是地痞學習再怎麼好也改變不了!”
他皺眉似乎還沒弄清楚狀況。
“他剛剛說什麼?”他指着帶眼睛的男生問校長。
“他是你們班的班長啊,你不認識?”
校長有些驚訝,好歹是同班同學啊,都相處一年多了怎麼還會不認識?
“我一天在學校裡的時間爲二十分鐘。”意思是他不記得這個人很正常,“但是他在說什麼?”
回到正題,校長清了清自己的喉嚨。
“你們班裡剛剛交上去的資料費保存在你們班長那,但是今天被偷了,在上午九點多鐘。”
“所以?”他茫然的看向他,丟了就丟了唄找他來做什麼?
“還在裝蒜!你明明就是小偷!”這一下易優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讓他爲背黑鍋的啊。
“證據呢?”他斜着眼睛看着他,不怒反笑,“沒證據就跑到校長這來亂講,你就真的不怕我揍你?”
“你……你不要太猖狂!上午九點多就你一個人進過教室,別人都不在你敢說不是你偷的?”
好蹩腳的誣陷,易優翻了個白眼。
“雜種果然是雜種,手腳不乾淨還……”
“咣!”
一張椅子被易優狠狠的踢了出去,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那個班長當聲嚇白了臉,就連校長也被的不輕,誰也沒有料到易優會突然發火。
“雜種?你是想要讓我把你的舌頭割掉嗎?”
憤怒的怒火在他的眼睛裡跳動着,他這次被激怒了。
“但是……但是你明明偷了錢!”
這名指控換來了易優的一聲嗤笑聲,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被偷了多少錢?”
“一……一萬六千元……”
“知道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是多少嗎?”
趴在地上的班長茫然不懂,幹嗎問他那個問題?
“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是八萬元,你覺得我會去拿那一萬六千元嗎?”
白扔給他再喊他一聲爺爺他估計纔會考慮考慮,好看的小說:。
“或許是你一時之間……”那個班長臉色蒼白想要爭辯什麼,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一個小小的腦袋出現在門的後面,好奇的注視着屋子裡發生的一切,在聽清楚所有的事情後她總算明白了過來,然後……
“那個男生不是小偷。”
清脆的聲音在他們中間響起,讓幾人皆是一愣,然後他們看到身穿藍色校服的女生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不是小偷。”她指着易優肯定的說道,“我可以證明。”
易優一愣,他在學校裡臭名遠揚,一般人見到他不是躲着走就是裝做沒看到,就算有人肯靠近他,也是那種眼睛被面粉糊住了眼睛的花癡女生。現在居然會有人主動跳出來幫他?這還真是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以他的惡名應該不會有人好心的來幫他吧,難道這個女生也是花癡的其中之一?
在心裡定下這個結論後易優對這個陌生女生剛剛纔涌起的一點好感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了下去。
“晴沫!你不要在這添亂!這不是小女生來玩的地方。”班長怒視着她,卻沒想到她只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厭惡的把頭扭向別的地方。
“班長你不要再冤枉好人了,明明是你把錢拿去給女朋友墮胎了。”
此話一出,班長的臉已經面無血色只留下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你……可不要亂講……這可是……這可是……”
“我說的是事實。”她再次肯定的重複着,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持的表情。
“上午九點多這個同學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我可以證明啊。”
“你真的冤枉了易優?而且你還叫別人去墮胎?”
校長厲聲質問,一向沒有經過什麼事情的班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只是想要讓這筆錢有一個去向的理由,算來算去只有易優最合適,他……他真的是一時糊塗啊。
班長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易優皺了皺眉快速的轉過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真是的浪費了他睡覺的時間,在他腳步快要離開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幫他開脫的女生。
一張清秀的臉並算不上漂亮,但是卻耐看的很,黑色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的星星一般耀眼。這個女生……長的還不算,如果給他告白的話他可以考慮玩幾天。
於是他就揹着身子站在原地,等着她來告白,但是許久……
他皺眉,她怎麼還不來?他扭頭卻看到那個女生正一臉看戲表情的盯着校長呵斥班長的畫面,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於是易優決定提醒她一下。
“咳咳……”他故意咳的很大聲,晴沫扭過頭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有事嗎?”
易優頓時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