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忙了,我不找司徒夜,我找你。”
炎成俊站起身看着手裡端着果盤,正準備放下的安琪。
安琪聽見了,疑惑的擡起頭。
“找我?”安琪確信自己只在電視上看見過眼前的大明星,兩人根本沒有過交集。
安琪皺起眉頭,難道又是自己失憶前的事情?自己竟然還招惹過大明星?!
炎成俊沉默的點點頭,憂鬱的眸子裡透出一絲不忍。
炎成俊擡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上,又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
這一舉動,把安琪嚇壞了,手上還端着的果盤,‘啪’的掉在地上。
安琪臉色有點蒼白的,微微退後兩步。
“炎,炎先生,您這是做什麼。”安琪握緊拳頭,說話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
炎成俊的扣子已經解到一半,停下手,他這是要做什麼?
炎成俊耳邊迴響起靳晶晶無情的話語。
“炎成俊,我要你強姦沐依涵。”
“我要讓那個女人,人盡可夫,看到時候,她再用什麼狐媚手段迷惑夜哥哥。”
“夜哥哥一定不會要這樣的女人。”
“你記得,要讓沐依涵那個女人看起來是心甘情願被你上的,過程最好也拍下來,要讓沐依涵那個女人醜態盡露。”
“炎成俊,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如果我不能嫁給司徒夜,我一定帶着你的孩子去死。”
“炎成俊,這是你欠我的。幫了我這一次,也許我還能讓孩子長大後見你一面。”
“否則,大家就一起去死!”
炎成俊,停在衣釦上的手,因爲想起靳晶晶的話,微微顫抖,片刻又恢復冷靜。
靳晶晶說得對,他沒有退路了。
“沐小姐,男女之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讓人快樂的事。你相信我,說不定,我能讓你得到,比在司徒夜那裡得到的更多的快樂。”
炎成俊不看安琪蒼白的臉,聲音裡一片平靜。
彷彿他不是想要強迫一個陌生的女人和他上牀,而是在攝像機前背一段機械的臺詞。
炎成俊已經將襯衫脫下來,露出明顯是鍛鍊過的胸膛,又將手伸向皮帶。
安琪再也忍不住,撒腿就向門口跑去。
這個炎成俊是瘋子嗎?自己甚至見也沒見過他,他竟然找到這裡,對她說這種話!
已經跑向玄關,馬上就要打開房門的安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離房門,甩向玄關旁邊的牆壁上。
隨後一具強健的身體壓了上來。
“沐小姐,勸你乖一些。做快樂的事,只有兩個人心甘情願才能快樂。我不想傷害你。”
“大,大明星,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安琪害怕極了,結結巴巴的想要躲開炎成俊潛質着自己的大手。
“沐小姐,你都說了我是大明星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上牀嗎?你看着我的臉!我不值得女人愛嗎?爲什麼你們一個個,寧可跟一個狠戾無情的司徒夜在一起,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炎成俊越說越歇斯底里,最後,控制不住的握着安琪的肩膀,大力的搖晃着。
似乎在透過安琪看着什麼人。
安琪聽了炎成俊的話,不再掙扎,任他搖晃自己。
安琪似乎明白了。
自己接觸過的大明星,一個是眼前的炎成俊,另一個,就是靳晶晶了。
而炎成俊的話,滿滿的都是對靳晶晶的愛,他眼睛裡的傷痛也都不是假的。
靳晶晶竟然這麼恨自己嗎?不惜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以達到讓她痛苦的目的?
她真的太可怕了……
安琪滿眼的同情,看向粗喘着氣的炎成俊。
“這樣卑微的愛一個人,值得嗎?她就算千般好,萬般好,可是,她這樣的傷害你,你也心甘情願?”
安琪的話驚醒了炎成俊。
炎成俊驀地收起悲傷的神情,面無表情的看向一旁。
“我沒有退路。沐小姐,你乖一些,我們儘快完事,我,一向很溫柔。”
炎成俊說完,猶豫了一下,猛地將俊臉湊向安琪的臉,在安琪嘴的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轉移到安琪的頸側,瘋狂的允吻起來。
安琪,狠狠的握緊拳頭,緊緊閉着眼睛。
這一刻,她滿心的悲涼。
“炎成俊,別逞強了。你對我根本沒有興趣。”安琪顫抖着聲音在炎成俊耳邊響起。
而炎成俊只是短暫的停頓,就又埋頭在安琪頸邊允吻着。
安琪再也受不了,一把推開炎成俊,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炎成俊!你這個蠢男人!靳晶晶值得你這樣嗎?讓你寧可痛苦,也不願意拒絕?”
安琪失控的狂喊。
又是因爲司徒夜,如果自己沒有遇見司徒夜,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眼前的這個可憐的男人,也不用滿臉絕望的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做出這種令人不堪的事情。
安琪不恨眼前的男人,她只恨司徒夜,只恨自己無能爲力。
炎成俊被安琪的一巴掌打得稍微冷靜了些,嘴角竟露出了微笑。
只是那笑,苦的讓人心疼。
炎成俊向後趔趄了一步,順着鞋櫃緩緩滑坐在地上。一雙大手蓋住滿臉的苦澀。
雖然安琪看不到,但安琪覺得,眼前的男人,心在滴血。
“值得嗎?呵,自從我愛上她的那天起,就沒有什麼值不值得了。”
“明知是條不歸路,還是義無返顧的走上去,這樣的我,還真是蠢極了。”
“我沒有辦法,已經不能回頭了。先愛上的人先輸,我早就一敗塗地了。”
悶悶的聲音從指縫中傳出來,炎成俊此刻無助的像個孩子。
安琪深吸一口氣,忍下淚水,走到炎成俊身邊,和他並排坐着。
“大明星,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可我只要她。”
“呵呵,原來還有比我更慘的人,至少,我沒有愛上傷害我的人。恨意還能支撐着我走下去。”
炎成俊聽着安琪略帶諷刺的話,看向身邊的安琪。
“你,不愛他?”
炎成俊的話裡透着懷疑。聽這個女人的意思,她不但不愛司徒夜,反而還恨之入骨。